老三:“也不是说怪,就明明能好好办的事情他们没办好,搞的这个家四分五裂的,我姐你就说这些年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老三把矛头指向了谭禾。
爹妈糊涂,你当老大姐的也糊涂吗?
谭禾点头;“我有错。”
老三:“钱不钱的,话讲明白了大家心里都服帖,就真的不给我们一毛,那你说老大哥那时候养我们了,爹妈想偏心,我们能不理解吗?话话没有,事情做的那么绝,什么叫大嫂啊?大嫂你得有妈妈样儿,可我们这位大嫂呢,对我们有什么样?回过来说这个钱,他老大付出过就得什么都得,我们日子也有不好过的时候,不是特别难能回家跟爹妈讲吗?可得到的是什么?”
老三回忆着,笑了。
笑的酸涩。
“10年我回家借过一次钱,那时候是真难啊,可我爸妈多狠,叫我别惦记家里的钱,就那么一回我就记住了,我对丈母娘好,可我为什么对丈母娘好啊?那不是我的妈,可给我的帮助比亲妈都大,恩重如山是不是这样讲的?做人得有良心的吧,我们家那位她娘家几个哥哥?可她妈总是偷偷的搭我们,一样是爹妈……”
老三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这个结永远解不开的。
“我爸我妈我都没管过,可我没什么好可惜的,我不欠他们的,我老岳母现在就住在我家,这养老我都管,别说将来瘫痪,就是端尿擦屎那都是我该做的,人家对我做到了,我就得回。”
“我家那个为什么和二嫂好啊?因为二嫂有钱啊?有没有钱我们也不会往人身上贴,我不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我也没指望人家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利益,那是二婶帮了我家谭林,谭林这未来的路是二嫂帮忙铺的,那我就感激一辈子。”
老四拍老三的肩膀。
“行了,别说了。”
老三看老四:“你也回家借过,叫大嫂一通闹,你憋不憋屈?爸妈晚年没人管,怪我们吗?妈今天就在这儿看着,就当着她的面我就敢说,怎么老大是人剩下的就都不是人了?其他儿子特别难的时候,你伸把手谁会这样无情对你?有因必有果,那就别怪大家做的绝,一切都是自己作的。”
谭禾精神萎靡,缓缓开口:“还讲这些干什么啊,人都走了。”
“不是我要讲,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不难过?我就问你一句我姐,你不怪爸妈吗?他们这辈子做人就是失败,除了偏疼老大还偏疼过谁?最后怎么样了?哈,现在老大家过成这样,如果他们能看见,那就好好看看吧,看看自己偏心的结果好不好,老二那时候谁管过?结果老爷子临了要死了,把房子都给老大了,然后把我妈扔老二家了,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谭禾看老三:“老三。”
“我就说这一回,说完以后再也不提了,死都死干净了,从今以后咱们也不用走了,也没什么意思,什么他妈的兄弟姐妹,做兄弟姐妹还得被人挑着选,条件好不好怎么了?条件好你能得一百万啊?”
谭禾不吭声了。
只有谭宗庆什么都没讲。
平时最为脆弱的人此刻一句话都不想讲。
公平不公平的反正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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