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话的时候,他抬眸看着车窗边的人的表情。
容天泽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眸一眯,眼角的余光隐带着一丝不悦:“你从哪看出来我相信那个小哑巴?我今天过来试探钟宛,只是想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就算人真是钟宛伤的,我也不可能去举证,明白吗?”
张毅楞了下随即明白了,先生只是想替宋曼女士找一个真相,并没有说要救那个小哑巴,是他多心了。
他再度暗暗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神态动作,领带的颜色都没有差错。
张毅低头道:“您忙了一天了,我送您回去吧。”
“嗯。”容天泽像是不悦的应了声说:“以后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做事自有分寸!”
张毅脑袋坑的越发低了:“是,不敢。”
他走过去帮容天泽拉开车门。
容天泽弯腰坐进去之后,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张毅忽然想起一件事,又不得不开口道:“前两天容丽平女士约过您,您看要不要见一面?”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道:“叫她最近安分点,容景行最近太反常了,这不正常。”
张毅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目光专注开车道:“是,我也觉得不正常,听说他还一次未曾去看过沈思渺。您说,他会不会在筹划什么?”
他问完半天后面的人都没有答话,张毅再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人竟然睡着了。
张毅皱眉想,也许是最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生过于劳累了。
车在容天泽惯居的江边别墅停下,车后的男人这时候忽然醒了。
看了眼车外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联系。”
“是。”张毅应了声,帮人开了车门,看着那人进去之后他才开了自己的车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
皱了皱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后来转念一想,他跟了先生这么久,怎么会分不清呢,不会出差错的。
当晚,钟宛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约见了一名律师。
她仔细询问了沈思渺的案子,可能出现的结局,然后又问道:“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获得最坏的结果,永远也翻不了身的那种!”
那人嗫嚅道:“这人只要是她伤的,自然是最坏的结果。若不是的话,自然就……”
话还未说完,便见钟宛推来一沓钱,那人瞬间瞪大眼睛,眼珠子也跟着发光。
钟宛又递去一张支票说:“她手握剪刀的样子,被容家那么多人看见,她怎么可能不是凶手?你说对吗?”
她因为那个小哑巴吃了无数亏,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绝对不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