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胆量,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容景行皱了皱眉道:“处理一下,再从钟家着手。”
“是!”小河应了声挂了电话。
容景行说是叫他从钟家着手调查,可给钟家施压的却是他自己!
钟家在钟玉田被关之后,彻底进入颓废之势。
唯一幸运的便是,钟玉田还有个好女儿!
钟宛不愿接受钟家颓败,孤军奋斗,极力的力挽狂澜游走在各个名门商户之间。
一时间,她与海城好几个中年男人的关系都不清不楚,听说还曾被那几人的太太出手打过!
不过她一个败落名媛,如今也没多少人去关心。
只知道这个女人,费尽心思的要为钟家重操旧业,要振兴家业。最近势头是在慢慢奔好,让她拿下了几个单子。
但是很可惜,她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却轻易被容景行截胡!
容景行这么一截,等于彻底断了钟宛的后路!
他亲自拦下的单子,不仅不可能再回到钟宛的手上,未来这个女人再想谈其他合作也是天方夜谭!
毕竟,讨好一个女人,和与整个容家为敌这种事情,那些人还是能够权衡利弊的!
逢场作戏而已,谁也不会犯傻去触霉头!
一周后,走投无路钟宛被逼无奈在酒店堵住了容景行。
众人散场之后,只剩下他们。
她眼含泪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哽咽问道:“景行,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我同窗数载,你半分后路也不肯给我?”
容景行那时有些微醺,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眸看着面前的人问:“我只问一句,沈思渺的死与你有无关系,你要诚实答我!”
钟宛楞了下,随即像是反应了过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对我赶尽杀绝?!”
她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道:“若我说没有,你会信我吗?你若真的信我,就不会这样对我!”
男人静默了片刻,点了根烟道:“我这样对你也不算过分,钟玉田那几年因为那几件东西,可没少从我容家得到好处,你为了保护钟家,陷害许开元。此事虽有钟玉田给你顶了,但是宛宛,人做错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依旧叫她宛宛,就像从前年少时光时,他对她的称呼一般。
只是钟宛现在听着,却觉得心惊!
她哭着摇头,走去男人身边,抓住他的裤脚说:“景行,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没有害死沈思渺也是真的,你要信我!”
容景行眉峰皱蹙了下,不自在的避开她的触碰,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仿若施恩一般的语气道:“你我相识多年,不管你此前做过什么,我今日且信了你的话。离开海城,永不许回来。”
男人说完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转身离开,徒留钟宛跪坐在原地歇斯底里的痛哭。
一年后,a市海边。
那一排别墅各个灯火通明,岸边常年摆放电子烛火,有专人负责看管,常年不熄!
男人伫立窗前,眺望不远处的那片深海,比海更深的是他的眸。
漆黑,冷漠,仿若时间万物都被他看透,却又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
这一天,是沈思渺出事的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