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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你啊...(1 / 2)

雨顺着屋檐滑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两人躲在屋檐下。昏沉沉的天忽的变亮,压抑的气息逐渐消散,雨势却不见小。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溅起颗颗水珠。

书店里忽然传出CD的声音: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

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拼命想挽回的从前

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回忆的画面

在荡着秋千   梦开始不甜...”

薄矜初侧目,梁远朝还是出来前那副阴翳的样子。

她问:“你带伞了吗?”

他没回答。

薄矜初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他还是冷冷的目视前方。转而去碰他的手,左手透凉,还有着不可抑的微颤,不仔细感受发现不了。

他那只手到底经历过什么。

雨夹着风,斜打进屋檐下,两人的裤脚稍有湿漉。薄矜初忽然把书包卸下,顶在脑袋上冲进雨幕。

梁远朝被她的动作惊的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到路中间了。

他沉声喊:“薄矜初!”

她回头对着他笑,“你别过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情景相似,人物不变,唯一不同的是故事情节。

薄矜初记得前面拐角处有个杂货店,里面应该会有热水袋出售。

她从暴雨中窜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才踏进店内。老板娘看见一个湿淋淋的姑娘进来,满嘴惊呼,“喔唷,下那么大雨你连伞都不带就出门啊?这样会感冒的嘞,小姑娘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搞不好以后落下病根,蛮严重的嗷。”

老板娘好心递了快干毛巾给她,继续喋喋不休,“你怎么都不知道躲一躲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买吗?”

薄矜初谢着接过毛巾,盖在头上胡乱擦了几下,“阿姨,有没有热水袋啊?”

“有有有,你过来看下喜欢哪种?”老板娘把各种款式的热水袋都给她拿出来。

有那种红色塑料,形状类似冰壶的;还有那种纯色皮厚,表面有粗糙条纹路的。跟梁远朝平时用的不一样,眼前的这些很俗,和他放在一起,违和感强烈。

“冒那么大雨就是为了买个热水袋?你看看你需要哪个?被窝里用的还是怎么?”

薄矜初拿起一个翻看,“用来捂手。”

“那就买这种扁的吧,方便。”

“扁的多少钱一个?”薄矜初问。

“大的八块,小的五块。”

那时薄矜初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只有十块,她从书包内袋里掏出那张迭得整整齐齐的纸币。挑了个最小号,深蓝色皮的。

“阿姨,你能给我灌点水吗?”

老板娘刚好烧开一壶水,看着小姑娘淋成这样着实于心不忍,立马给她灌了热水,热情的对她笑,“拿好。”

“谢谢阿姨。”

她转身,看见梁远朝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门口。

老板娘问她需不需要伞,可以借给她。薄矜初拒绝了,抱着怀里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冲进梁远朝的伞底下。

薄矜初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热的。”

梁远朝没接。

薄矜初拉起他的左手,把热水袋放上去,她衣袖上的水顺着梁远朝的袖口流进袖管。

他抽回手,热水袋啪唧——掉在地上。

薄矜初怔了怔,梁远朝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那么大雨你看不见吗?没伞你就往前冲?你当自己是铁人吗?”梁远朝声音不小,夹着冷意。

一场大雨,把温度瞬间拉至零下,裹着围巾的人出门还瑟瑟发抖,更别提她全身都打湿了。

她没吭声,蹲下去把热水袋捡起来,用手指一点一点抹去上面的污泥。

伞尖的雨水砸在她背上,身体冷的打颤。蹲在地上的少女像一只流浪猫,挠的梁远朝心烦意躁,“起来。”

薄矜初继续扣着污渍。

“站起来。”

她身子颤的更厉害。

梁远朝伸手,一股大力,薄矜初一下就被他给提起来了。

她侧对着他,看着空荡荡的巷口,东西往旁边递过去,不看他,闷声问:“你还要吗?”

雨珠掷地有声,薄矜初等了十秒,他没反应。她把热水袋往他身上一丢,再次迈入雨中。

“薄矜初!”

她单手拎着书包往前跑,不顾地上的水坑。

梁远朝追上去拉住她,伞往尽量前倾,遮住她全部身子,自己半个身子在伞外。

薄矜初挣扎,梁远朝用力的嵌住她的手腕,拧着眉,语气不耐,“下那么大雨,跑什么。”

雨水涩的双眼泛红,薄矜初胸腔起伏,心里那股气压不下去,咬牙瞪着梁远朝,强制自己平静,“你凶什么?淋的是我又不是你。”

梁远朝气的就是她不顾自己,他的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不是每一个冬天都热水袋不离手,哪怕是任何取暖设备都没有,他也可以熬过来,顶多就是关节疼痛。

大雨瓢泼而下,像是助燃剂把情绪推至高潮,她大吼:“要不是担心你的手,谁他妈冒雨给你去买热水袋,梁远朝,我没病!”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嘴边,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薄矜初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因为一场暴雨,从头湿到脚,鞋子踩在地上还能听见水从脚底挤出的啪唧声。

看着她发丝胡乱的黏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梁远朝心疼,“对不起。”

薄矜初的嘴角勉强扯开一个弧度。给他买热水袋是她心甘情愿,他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她是因为想到王仁成有些喘不过气,才会情绪失控。

她一边转身一边说:“我先回学校了。”

梁远朝眼疾手快拦下她:“想吹空调吗?”

薄矜初很不争气的说了想。

到小区的时候适逢雨停,梁远朝收了伞。

东边悄悄爬出彩虹,被薄矜初抓了个正着,梁远朝也看见了。

见她走不动道,梁远朝出声提醒:“不冷了吗?”

薄矜初回神,提脚跟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完整的彩虹。”

梁远朝垂眸瞥向那个只到他肩膀的发顶,“好看吗?”

“好看。”

陈雅怡回去的时候,又没见着梁远朝。她整个午休都没睡,趴在桌上等梁远朝回来。谁知这都上完一节课了,旁边还是冷冰冰的凳子。

十叁中本就管的宽,上课偶尔空一两个位置,老师权当看不见,特别还是次次第一的梁远朝,老师更加不会管了,只要他保持现在的优秀成绩,校长都能来给他倒水。

第二节是高博睿的数学课。

高中最难的就是数学,特别是理科数学。高博睿还是个年轻教师,他的压力不亚于底下的学生。

“07年已然成为过去式,08年的钟声早已敲响,时间真的比我们想象中遛的还要快。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2001年7月13号申奥成功,第29届奥运会在2008年8月8号在北京举办,也就是今年,在几个月以后,鸟巢将会是所有中国人的心之所向。当然,几个月以后,也是你们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高考。”

在那个条件简陋,朴实无华的年代,巷里巷外是小商贩的叫卖声,偶尔还会有外地人牵着骆驼进城,赚10块一张得照片钱。

高博睿戴着眼镜,抛了一句有力量的话,“你们想去北京看奥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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