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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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舟回家时,唐曼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笑声嘈杂,可他依然生出一种冷清的感觉。
见他一个人回来,唐曼玲搁下遥控器回头问他:“季昭呢?”
“她回家去了。”
季昭以前偶尔也会因事回家去住,唐曼玲想着或许是因为过节的缘故,遂没再多问。
“你吃饭了吗?”
江彦舟没理会,进屋后疲倦地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是被唐曼玲晃醒的。
浑身无力,双眼刺痛。
“醒醒,你发烧了。”
江彦舟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把唐曼玲递过来的体温计夹在腋下,倚在床头发起呆。
唐曼玲担心地不断触摸他的额头,“你多少年没发烧了,我今晚不去店里了,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我都这么大了,吃点药就好了。”江彦舟的嗓音变得沙哑,一句话说完紧接着咳了两声。
唐曼玲原本想妥协,可等体温计拿出来一看,接近40度的高烧,立马吓得打消念头,“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真不用。”尽管眩晕不止,可江彦舟还是倔强地想让她离开。此时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但最后,他还是没能扭过她,母子俩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
深夜的急诊室依然人头攒动,匆忙的脚步、紧蹙的眉头,疲沓的身姿......混乱中保持秩序。
母子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椅上的位置,江彦舟挂着点滴,头倚在墙上,呆滞地望着虚空。
有好心人分给唐曼玲一个便携式小马扎,她坐在江彦舟腿边,看他在高烧之下恹恹的神色,心疼至极。
忽然,她想起早上季昭塞进她衣袋里的情书,一掏,还在里面。
唐曼玲拿出来,将信纸放到江彦舟没被扎针的手心里。
“什么?”
“季昭给你的情书。”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后又补充道,“我可没偷看啊。”
江彦舟嗤一声,没再理睬她幼稚的话语。
淡蓝色的信纸迭成叁折,因为在口袋里装了一天,有些弯折的痕迹。他将信纸捏在手里,迟迟没有打开。
分手信?这么老套的吗?
他弯起唇笑笑,间隔很久,直到伏在他腿边的唐曼玲都开始昏昏欲睡时,才将信纸开启。
良久之后,读完信的江彦舟终于抵不过汹涌袭来的困意,头倚墙面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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