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长腿立到真莉跟前,真莉后知后觉地停下伙计,缓缓抬头。阿佐高高地俯视下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名地便有些膜拜和喜爱。真莉跪直了,腿缝紧闭着,腿心内还在激烈地蠕动,内裤湿了好多。
阿佐递来一只毛巾:“别忙了,擦擦吧。”
真莉一/ed1,手去接,一手却是搭在他的小腿上,因为做卫生,清洁水溅到胸口,柔软饱满的曲线若隐若现。随着胸部的起伏,她仰着头唇边沁出一缕神游似的微笑,眉尾细长到有些妖媚。这种姿态,就算是阿佐,不免错觉她要做点什么,或者是他需要做点什么,比如命令她拉开裤链,埋下头去,深深的含住分身。
阿佐不退也不进,垂头问道:“毒瘾戒干净了?”
真莉这才松开他的腿,站起来一面走一面打量屋内的陈设:“嗯,差不多了。”
跟她想象得八九不离十,清一色的整洁干净,没有多余的装饰物,顶多也就是墙角摆着几盆富有禅意的迎客松。这几点绿意让她的心情瞬间变得不良,她清楚的记得阿佐跟珍珠两人曾经关于绿植盆栽的对话。
“方便借件衣服么?”转身又是轻松愉悦的表情:“你看我这样很难出门。”
阿佐扫她一眼,从胸间扫过,恢复了一贯的无情:“如果我的记忆力没出问题,你就住在楼上。”
真莉几乎要磨牙齿了,小贝可以住进来,可以在这里洗澡,可以穿你的衣服甚至给你洗衣服,那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可以打车直接送她回家呢?⒱ⅰρⓎzщ.Ⅽōⓜ(yzw.com)
她垂下眼帘:“哦,那好吧,感谢招待。”
阿佐默了两秒,转身回房拿衣服,外面却是砰地一声把门甩得巨响。
某幢逼仄简陋的居民楼内,一张锈迹斑斑的铁闸门内活动着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房子虽然小,但布置得相当温馨。小贝将做好的饭菜从厨房里端到客厅的餐桌上,桌上铺着小雏菊的桌布,上头还摆着一只廉价花瓶,花瓶里装着白百合和康乃馨。
“妈,来吃饭了。”
小贝妈姗姗地从房里出来,眼睛不好使,鼻梁上架着老花镜。
小贝妈的年纪比较大,叁十多岁才生的她,家里从来没有男人的影子,小贝对于父亲这一形象毫无概念。
“这野菜是旁边的钟叔送的。”她知道钟叔喜欢自己的妈妈,自小钟叔就对她们母女多多照顾,鳏夫一个多年未再娶,经营着路口一家报亭。
小贝妈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吃饭吧,待会儿你还要去给人补习?”
小贝嗯了一声,她骗母亲需要去夜校多学一门手艺,以后找工作就很有优势。小贝妈现在是开夜班车,早晨六点才回,所以谎言还未被拆穿。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小贝过去接,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偷偷地滑去阳台。
“你想好了么?一直瞒着你妈妈也不太好,她总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怎么跟她说?伯母身体也不好。”
小贝犹犹豫豫地,陈生提议送她回学校继续念书,但是多年的单亲生活让她特别有种敏感的自尊,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不愿接受他人的施舍。陈生其实已经想好了替换方案:“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们可以签一份合同,我资助你上学,等你毕业后到我公司来上班,用工资抵债,如何?”
“你慢慢想,吃完饭下来,我送你去上班。”
小贝匆匆地拿了手袋离开,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工装戴着棒球帽的女人敲响这家的房门。小贝妈以为是女儿回来,一看不是,女人戴着口罩解释道:“阿姨您好,煤气公司检查管道,因为您这栋楼很多设施过于老旧,需要重新检查一下,您方便么?”
说着还朝她展示了公司的填表文件单,小贝妈戴着老花镜朝近看了几分钟,这才放她进来。
真莉进入厨房,将工具摊开摆在灶台上,小贝妈看了一眼后,去客厅给人倒水,倒完后往卧室走去。
与此同时,真莉迅速出来,踩着板凳在天花板细缝处念下一枚袖珍监控器。下来后顺手朝玻璃茶壶里丢了一枚白色药丸进去。
药丸遇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摇晃两下后便彻底消失了。
下楼时妈妈桑的电话进来,问她什么时候过去。如今真莉已经拿到了入场券,那些人都认为她跟陈生有一腿,只要陈生过去都会通知她上工。真莉说马上过去,随后给男人发简讯:你到了?
过了半刻钟,陈生回复道:一个小时后,你在后台等。
接着又道:还给你带了一个惊喜。
真莉回道:彼此彼此。
正在陪小贝喝汤的陈生不免笑了一下,小贝疑惑地看过来,陈生伸长了手拿手指去揩她的唇角:“真是小孩子,这里沾了点东西。”
还是太阳歌舞厅那间套房,装饰豪华且庸俗,所有的灯加在一起都是暗色掉,预备时刻发生点不能见人的事。
真莉在后台换衣打扮,差不多九点钟包房要人的时候才过去。
房内的音乐已经打低了好多,几个女人熟门熟路地被妈妈桑安排到男人们身边,真莉踏着步子朝最中央的陈生而去,陈生正侧身跟小贝讲话。抬头间蓦地愣了一下。真莉也是,因为她看见陈生右手边的阿佐。
阿佐坐在两只射灯中间的阴影下,寻常又是特别没有存在感,真莉第一眼错了过去。
他是应陈生的邀约过来的,比起全屋子形形色色包装过的男女,只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衬衫扎进长裤的腰间。最多就是配合着场子手里捏一只红酒杯,像一道无形无声的影,潜藏在暗影中。
真莉瞬间被击中了片刻,随即婉儿一笑,是对着陈生。
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卧虎帮的老大笑着起哄:“陈生今天有齐人之福啊。”
陈生大大方方的拍拍身边的座位,说那倒没有,大家都是朋友。
真莉坐下,正是夹在他和阿佐中间。
一时间开始觥筹交错,应付完旁的几个,陈生转头跟阿佐讲话,和颜悦色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现在才给你接风,也不知道晚不晚。”
大家都关注着这边,意识到阿佐身份特殊,陈生两句话就把他的身份透露出来。
真莉夹在中间,不免看了陈生一眼,这人比她想象中更狡猾。
阿佐垂着眸子浅笑一下,跟陈生碰了一杯:“其实是我不太想打搅您,我的生活很简单,也太追求什么,怕您误会我会有什么想法。”
他这话也是大直白,直白到有些刀光剑影的意思。但从他神态上完全看不出,说话间身子朝前轻松的坐直了,灯光勾勒出陡峭的轮廓,脸是干净而温润的,简直毫无攻击性。
说是给阿佐接风,可是几个老大不可能陪着这个目前毫无势力还在便利店打工的家伙磨洋工,就算聊,八竿子也聊不到一块儿,熬了一会儿实在熬不过去,便纷纷的告辞了。
真莉注意着时间,举杯跟陈生碰了一杯,顺势凑过去耳语:“待会儿就看你了。”
陈生撩来一眼,真莉压着声音道:“我给小贝妈下了点药,如果她能坚持住,应该会给你的女人打电话,到时候”
陈生握住酒杯的手忽地紧捏一下,气势陡然变寒,但由五颜六色的暗灯转着,倒不是很显。
真莉笑:“怎么了?你心疼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你们敢的及时,送去医院抢救还来得及。”
果然小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跑去外面接,神色大变地进来,眼泪已经楚楚地流了出来:“我我得走了,我妈她不舒服。”
陈生立刻起身,过去压住她颤抖的肩膀:“你别急,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往门口去,阿佐那样子,也是要跟上去,真莉直接堵在茶几过道上,抬手撑住他的胸口:“你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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