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张崇弛早已准备,也听得瞠目结舌,一个皇帝好色,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想到背后却是如此巨大的隐秘,他迟疑地说:“那么海外魔族的觉醒是否跟鬼族有关?”
“还很难确定!”汉皇面现沉思之色:“任何一个神魔要完成回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魔族最后回归不是血祭,而是怨灵祭,必须有上万,甚至几十万的怨灵为祭,才能完成最后回归。就凭鬼族那点人,估计全喂了魔族,也至多能让一个使魔回归吧!至于天魔和从魔,想都别想。”
张崇弛突然想起睢阳之事,心底一紧:“战争?如果鬼族发动大规模战争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汉皇苦笑说:“从历史来看,死人最多莫过于天灾人祸,天灾以旱灾、地震和瘟疫为罪,而人祸以战争为最。要想产生怨灵,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当然是发动战争!”
“我在睢阳时……”张崇弛正待跟汉皇说说在睢阳城时遇到的鬼族入侵,汉皇神秘地一笑,说:“是鬼族暗中潜入睢阳城,给陶半城下毒的事吧?”
张崇弛一凌,随即笑着说:“看来陛下对此事已了若指掌!”
“那当然!”汉皇自信地说:“这几年来,鬼族屡屡加强在深蓝宝石大陆活动,很可能跟海外那位魔族的觉醒有关。但我可以告诉你,深蓝宝石大陆的能人也不少,鬼族反而吃了不少暗亏。就拿睢阳城来说吧,陶家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他的势力甚至深入庞杂到我中原国各城,隐隐已有不臣之心,又怎么会轻易被鬼族所算计?”
“陶家有不臣之心?”张崇弛暗叹,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死一大批?汉皇点头说:“又岂止是陶家。觊觎这中原国皇帝宝座的人多着呢!那些名门世家在长期的合纵连横中倒是认清了形势,再也不敢参与夺权之争,但三大商业世家仗着财大气粗,全都企图从最基层入手,试试当皇帝的滋味呢!不过,陶家还好,陶半城年纪渐大,已慢慢地失去了野心。陶器成虽然智慧过人,可惜心眼太小,成不了气候。至于吕家,由于吕奉先太过突出,反而使得族内矛盾不断,加上吕奉先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城府不深,又骄傲冲动,同样不是进夺天下的料子。我所担忧的只有刘备,这个人看似软弱无能,却能以旁系庶出成为三大世家之一刘家之主,任何轻视他的人全都被他扮猪吃老虎,不可掉以轻心啊!”
不会吧?!汉皇随口说来,就对三大家族分析得如此透彻,可见他注意这三大家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见张崇弛一脸的震惊,汉皇得意地笑了:“你现在虽然也是一国太子,可这权力斗争的黑暗还是没体会过吧!不过,虽然他们有这种打算,但只要时机未熟,绝不敢妄自动手,也正好给了我暗中消除隐患的机会。”
张崇弛钦服地说:“陛下仁慈!我自诩医术有成,但只能救一人或一城的百姓,陛下谈笑用兵,却能让天下免于血光之灾,其实陛下才是真正的大医王!”
这一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让汉皇像六月天喝冰水,打心眼里舒服着呢,不由开心地大笑:“医人易,医国难啊!深蓝宝石承平过久,就像是一个从来不得病的人,万一倒下就是大病!幸好朕已着手最后回归,相信能很快将祸害消减于无形。”
张崇弛不由自主地劝了一句:“陛下,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汉皇铁青着脸,过了半晌,才长长一叹:“至少朕找不出别的法子!以处子之血,引动天地灵气,冲减封印,这是《素女真经》的真谛。本来朕以为朕身为中原国皇帝,可以选秀入宫,用十几年的时间,选取三千处女,虽然对她们不公,却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折。但这处子之血必须来自于身怀灵气之人,像这样的人莫不长得美貌出众、百中无一,只好看上一个算一个!用这方法也不是夜夜可行,至少初一、十五、雷雨狂风天气不能用,为了抓紧时间,我也找不出好法子啊!除非将那位魔族的觉醒意识重新封印,打入轮回,我才能安心现状!”
张崇弛突然笑了:“陛下!你不觉得你说的话里面有矛盾吗?”
“什么矛盾,说来听听!”汉皇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像外表那样纯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