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问过爱因斯坦,什么叫做相对论。爱因斯坦明知对方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贵妇人,跟她谈什么物质能量比对牛弹琴更惨。据说,对牛弹琴还能让牛多产奶,但对那样一个贵妇人来说,只能多增了她的几个磕睡。不过大师就是大师,爱因斯坦还是告诉了她:“所谓相对论是指,如果你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一万年,也觉得像一分钟那样短暂;如果跟语言无趣面目可憎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有一分钟,也觉得像一万年那样长久。”
零零碎碎一大萝,凑字数兼骗感情,无非只是想说“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张崇弛在鬼族一呆三个月,前几天的故事能说上老半天,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却乏善可陈。
三明治跟各家族的谈判一直在进行,但凡事用到“谈判”两字,没有多个回合多次来回是无法结束的。尤其是鬼族,天性就轻诺言又优柔寡断,有时早上答应下来的事,晚上就反悔,第二天更是一口咬定那天啥也没说,任何对他的指责都是别有用心!
血祭要整整六百十一名鬼族,鬼候一名、鬼伯十名、鬼子百名,鬼男五百名,而且都得是未满五十岁的童鬼,如果没有其他家族共同承担,光一个仁族,就算能凑出这么多的童鬼来,也要元气大伤,很可能一蹶不振,逼得三明治要慎重再慎重,最好是各家族都能分摊几名。
有了这事在三明治的心头压着,炼暗黑衍宗丸一事都是被搁了下来,除了给朝日九炼过一份鬼王级暗黑衍宗丸,又给三明治炼过三份鬼公级的暗黑衍宗丸外,张崇弛在这两个多月里,基本上是无所事事,整天读书、制药、喝茶,兴致来时,跟云儿、月儿讲讲故事,玩玩游戏。如果用心去观察的话,能体现鬼族态度的就是在他的院外,值勤的是鬼族是越来越多,级别也越来越高,到后来,居然由两名鬼公领衔,日夜换班,防得滴水不漏。
幸好,这些鬼族都是防外也防内,张崇弛还能抽出时间暗地里练魔法和武技。天人合一的感悟自从被吕奉先打断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张崇弛也明白那种境界可遇而不可求,现下还是先将自己会的练熟了再说吧!有元素之灵在,在光、水、火的魔法上,他已可以深蓝宝石大陆任何一位大魔导师自叹不如,骑士技似乎也有突破,体内的斗气在淡青中隐隐泛着银光,很快就要晋入皇骑士的境界。
云儿练的是水系魔法,境界仍是魔导师,但对水的理解和感悟却比张崇弛更为深入,同样的用水系魔法对练,张崇弛必须要用出高她一级的魔法才能跟她势均力敌。若不是张崇弛的水系魔法已达大魔导师的境界,只怕要在云儿手下出丑了!
月儿什么都不练,整天折腾着一些骨头、皮、胶、毛等稀奇古怪的东西,却从未见她折腾出什么成果来。
两只灵兽,化蛇仍躲在医神蛇杖中,半死不活,吊儿朗当的样子。梦魇魔兔却让人吃了一惊,在服下火中莲王后,居然进化的金级上阶,可外表看起来更普通了,连额头那根牙签似的尖角也退入脑袋,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怎么看都只是一只完全无害的小白兔而已。
对了,还有王叔和,这个半路捡的弟子,拉着张崇弛给他的鬼族奶奶治完病后,又得到仁族答应为他奶奶养老的承诺,便放下心来,跟着张崇弛学医,这几个月天天抱着张崇弛给他的《千金方》在背个不停,鸡鸣既起,人静方歇,算起来,最勤奋的人倒是他了!
这一天,当三明治满脸兴奋地跑到张崇弛暂居的院落中时,张崇弛便知道,自己的悠闲生活要结束了。果然,三明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先生!喜事啊!”
“喜从何来?”张崇弛的平静让三明治讪讪地收起喜色,恢复了一贯的傲然,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说:“关于将鬼帝印请到魔兽岛中央进行血祭之事,终于搞定了!”
张崇弛奇怪地说:“这事很难吗?你不是说凑齐六百多名鬼族并非很困难的事!”
三明治说:“先生有所不知,根据三德仁的纪录,这血祭要在魔兽岛中央的暗黑圣地进行,借鬼族之血,激发圣地暗黑能量爆发,才能洗去前任鬼帝的烙印,开始新的鬼帝传承。但鬼帝印一直存在中心魔殿之中,按鬼族族规,除非三分之二以上的鬼王同意,才能请出中心魔殿。原本鬼族共有七名鬼王,也就是说至少要有五名同意才行,但有三名鬼王始终不肯,才将此事一托再托。可谁也料不到,前天,伟田真夫出关,已正式成为鬼王,对此事投了赞成票。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一直跟我唱对台戏的佐藤家家主佐藤阴君也突然获得鬼王修为,还赞同我的计划。这样一来,就成了九名鬼王中六票赞同,血祭之事便定了下来。”
张崇弛隐隐觉得那个佐藤阴君也未免出现得太巧了吧,不过,他毕竟对鬼族不大了解,既然三明治都没什么戒心,应该问题不大吧,就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血祭?”
三明治说:“所需血祭人员按鬼王的比例,在各家族中抽取,三天内送到魔兽岛中心的暗黑圣地,三天后的子时,在鬼帝印到达时,准时开始血祭。”
张崇弛知趣地说:“那就事先恭喜天皇陛下,一旦荣登鬼帝之位,在你的带领下,鬼族兴盛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