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弛慨然说:“请陛下吩咐,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说完后,似乎又有点不放心似地加上一句:“千万别像弄暗黑之印那样阴我,行不?”
汉皇哈哈大笑:“你放心!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位主神,不至于无耻到那种地步!我们去见瑁儿吧……”说到最后一句,似乎带着点黯然。
两人出了宝库,直奔南书房。在南书房,魏忠贤倒是将彩虹织女和李瑁招待得很好,李瑁只要有个地方呆着就没事了,至于彩虹织女,魏忠贤送过来一些水晶首饰、精美小吃,还让几名健谈的宫女毕恭毕敬地陪着聊天,让她一时之间有点乐不思蜀,直到见汉皇和张崇弛进来,才跳起来娇笑着说:“弛弟,回来了,这位魏大人还真是好客!”
汉皇看了一眼魏忠贤,目中厉芒一闪而过,平静地吩咐说:“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魏忠贤何等机灵,早在汉皇和张崇弛刚在门口出现时,早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汉皇身上,立即发现了汉皇眼中瞬间的厉芒,不由在心底打了个寒颤,忙跪礼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来!
汉皇让张崇弛坐定后,拿起案头的一只玉石镇纸。镇纸刻成一只狮状,双眼天然血色,无一丝暇疵。他一按玉石镇纸的底部,从狮眼中闪出两道红光,照在对面的书架上,闪了三闪。书架无声无息地移开,从里面走出一名淡青布袍,须发皆白的老人,对着汉皇一抱拳:“李靖见过陛下!”
汉皇还礼说:“事情危急,不得已请李叔出关,还请见谅!”
李靖?原来这老头就是最有名的天骑士李靖?好像看起来不怎么样,连风采气度还比不上张崇弛见过的几个皇骑士呢!可他一开口,张崇弛就知道这老家伙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陛下恢复本性了?”
汉皇苦笑说:“被阿斯蒙蒂斯压制的日子里,没少让您老人家操心!”
李靖淡然说:“不用客气了,别以为我老头子从京师眼巴巴地跟着你跑到川荆城来,还着夹壁里呆着是为了尽护国隐士的职责。老实告诉你吧,我是想找机会刺杀你!就你近段时间的所做所为,若不是我老头子明知干不过你,早就一剑宰了你,以免汉家历代祖先蒙羞!”
汉皇低头说:“李叔教训得是!”
李靖笑了:“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是我老头子这几天在夹壁里闷得慌,发发牢骚而已!现在陛下召我出来,想必是有什么旨意,还请吩咐!”
汉皇解下随身佩带的一枚小金印,上刻“如朕亲临”四字,递给李靖说:“请李叔凭此密召安乐王、汉瑁和三公到此面圣!”李靖脸色郑重,接过金印,身子一闪而没。
汉皇又取出纸笔,在案上笔走龙蛇,写下一道圣旨,纳入书架上的一只锦盒中,才略松一口气,转脸对着李瑁,脸上开始出现淡淡的悲伤:“瑁儿,为父之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可为父留下的责任却要由你担当了!”
李瑁痴痴地看着汉皇,脸上好像有点孺慕,又有点厌恶,但都淡得几乎无可寻找,让汉皇再次长叹出声,转向张崇弛说:“李瑁是你大哥,他的责任你来负!”
说话口气斩钉截铁,让张崇弛隐隐感觉有点不爽兼不妙。汉皇接着说:“在我之后,由太子登基为帝。但瑁儿目前这副模样,若为皇帝,恐被有心人利用,闹得国内人心浮动,故仍由李猫代为登基称帝,直到瑁儿恢复后,再向世人澄清其间的隐秘。同时,为节制李猫的行为,我按祖制设立一字平肩摄政王,拥于废立皇帝的权力,并在特殊时期代行皇权。你看如何?”
张崇弛一惊,赶在他发表意见前,汉皇双目精光四射,一字一顿地说:“张崇弛!朕封你为一字平肩摄政王,并在朕过世后,皇帝三年守孝期间代行皇权。同时,在必要时,可持金章玉简,告于太庙,废帝另立!”
这还不是阴我?看汉皇一早就打定注意,来个自杀行动,毁掉肉身,跟阿斯蒙蒂斯重入轮回,才在这里交代起后事来了。张崇弛差点咆哮起来。汉皇拢在袖中的双手一翻,“缚!”天外罡风带着绿色的风元素在一眨眼间绕张崇弛一周,将他牢牢地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彩虹织女一惊,刚想出手,迎上了汉皇那些已化为翠绿的眼神,身子一抖,气势全无,低头跪倒:“见过风神陛下!”
汉皇微笑着对张崇弛说:“当然,朕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一阵子!这天外罡风就送给你了,还不抓紧时间收服?”围在张崇弛身外的绿色风绳淡淡衍开,化为一层深绿色的胶冻状衣甲,丝丝向张崇弛体内渗去。每渗入一分,他的身体便涨大一分。
“风神自由,这天外罡风可是六大元素之灵中最难收伏的一个!甚至于连我风之主神,也不能命令它认主,只有凭你自己的能力去收服!你小子如果还想跟我辩论什么,最好在收服它之后,否则,就等着爆体身亡吧!”风皇的笑容越看越像狐狸,而且是千年成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