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陷阱!”张崇弛长长出了一口气:“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又跟我有什么样非要你死我活的仇怨,居然这么舍得下血本!”
彩虹织女说:“弛弟也看出来了?”
张崇弛遥指着中央的槐树说:“以那棵槐树为中心,以两百米为半径,在六芒星的位置,布置有六块拳头大小的地灵石。如果在中央小木屋里,再加一个地系的魔法阵,就可借这里浓郁狂暴的地元素,发动地系禁咒地神之怒,到时后,以槐树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将再无活物。”
毒!真是毒!原来不仅杨玉环是饵,就连那十名地系金徽魔法师也是饵!六块地灵石,哪一颗不是价值连城?还是十名地系金徽魔法师,就可以组成魔法师团,足以当魔导师用,如果再加一名魔导师,就可以当大魔导师用,这样的代价,就为了伏击张崇弛,显然是以为张崇弛的威胁更厉害。
彩虹织女猜测说:“或许人家的目标不是咱们,而是另外的人也说不定!”
“不!一定是咱们!”张崇弛肯定地说:“大哥心神已自我封闭,一切由我指挥。二哥已逝,五妹下落不明,除了我,还会有谁明知是陷阱也要进来?”
彩虹织女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你总以为自己干的事很正常,但在别人看来,你所干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用这么个陷阱代价也是值了。不过,这个人定然对你十分了解,今后你可要处处小心!”
“知道了!”张崇弛笑了:“既然人家不惜代价,就让他付出代价吧!”说着,身影一虚,三色斗气在脚底一动,飞似地绕着马嵬坡跑了起来,越跑越快,最后化为一团虚影。一顿饭的时间,就突入到连中央槐树约两百米处,跑了三个圈后,又飞快地退了回来。
落到彩虹织女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口里说着:“历害!厉害!不愧是神灭之地,那地元素的聚集和变化根本不讲理,就算我用了神斗气,外加天外罡风,都被逼成这样!”说到这里,他的气已经平和过来,笑嘻嘻地说:“不过,有汗水就有收获!”
在他张开双手之间,六颗拳头大小的地灵石正在上下跳动,可跳来跳去,就是跳不出他手心周围一尺的距离。
彩虹织女大为高兴:“这六颗地灵石已成阵,相互之间已有感应,而且自身已形成禁制,防止阵外的破解。如果放到别处,我要强行破阵不难,但绝无办法不惊动分毫地拆开它们,弛弟是怎么做到的?”
张崇弛说:“我也没有强行拆开它啊!六芒星阵还是六芒星阵,我只是推了一把,将它们升到空中,然后,拉近它们的距离,抓到手中而已!”
说得轻巧!六芒星阵中六颗地灵石都是相互感应,连成一体的,怎么推法?除非有六个人,在阵外以同样的力气,同样的速度,使六颗地灵石向中央汇聚,稍有差池,六芒星阵就会立刻发动,将企图改变阵形的人吸入六芒星阵中。
张崇弛没有分身术,他所做的就是将六团同样强弱的神斗气附在地灵石上,然后凭他跑动时带起的旋涡,将六块地灵石推向上空,然后聚拢。这其间,若是有一丝的打扰,张崇弛铁定会被六芒星阵吸入其中,一旦惊动了木卫中的地系魔法师,全力攻击之下,张崇弛估计就得重生了。
一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彩虹织女的脸色有点发白了:“弛弟,以后不许干同样的事!太危险了!”
“是!”只要不触及原则,张崇弛向来好说话:“其实也只是刚好耗尽我的斗气和精神力而已,再大一点的话,我也没办法。”说着,手指上储物戒指一亮,将六枚地灵石藏了起来,笑嘻嘻地说:“你帮我护法,我恢复一下,再去拜访杨三姐!”
这一恢复就是一天,直到第二天,太阳初升时,张崇弛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拉着汉瑁坐了下来,共同用过自带的干粮,喝了几口天族特制的驼兽奶,又命令汉瑁穿上龙威战甲后说:“好了!人家估计早等不耐烦了,我们跳陷阱去!”
二人一神,大大咧咧地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到老槐树下的小木屋前。张崇弛更是飞起一脚踹开大门,口中大叫:“来客人来,还不出来迎接?”
小木屋里的人知道会有人来抢杨玉环,而且还预想过不少方案,如趁夜色潜入,或者假扮无意经过,乘机出手等等,可就是没料到人家是如此大方地送上门来,望着门口气势嚣张的二人一神,不由地愣了愣。
你愣归你愣,我还得出手!就在十名金徽魔法师一愣之间,张崇弛动了,身形如风,直入室中,三彩斗气交错纵横,直扑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