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吕奉先没泡夷光,连傻子都不信。自打看到夷光第一眼开始,这位年轻英俊风liu潇洒的皇骑士就像丢了魂似的,不管有事没事,总缠着王宫侍卫们通报求见夷光,弄得侍卫们只要看到他,就脑袋大了一圈。若不是在别的方面,吕奉先表现得处处胜人一筹,早有人跳出来把他狠贬一顿,冠以“花痴”的美名了!
可惜他忘了一点,早在无数年前,有一位伟人曾说过,“小人与女子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当然,身为女主角的西夷光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犯错误的是古越国无数怀春女子,经国王寿典一战,吕奉先对无数怀春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如今看着他目不斜视地拜倒在西夷光的石榴裙下,怎么不让她们悲痛欲绝?
这段时间,吕奉先的门口也是天天站满了人,不是送鲜花,就是丢情书,弄得他只能翻墙而走。这个不理智的行动,让古越国龙城的怀春少女们误以为吕奉先帅哥根本不屑看她们一眼,于是有人由爱生恨,立下谁战败吕奉先,就舍身下嫁的“悬赏通缉令!”
很快,在他的门前,除了鲜花和情书外,又围了无数的骑士,个个面部潮红,神色激昂,举着长长短短地骑士枪要找他一决雌雄,全然没有考虑吕奉先不仅有终极精灵器和神器在手,自身的修为更是到了皇骑士的顶端,随时可能突破至天骑士的境界。
吕奉先当下的状态是每天晚上,都要参加某位王公大臣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请,每天早上,去王宫门口报到!这一天,好不容易从自己暂住的府上突破出重重包围,几乎以刺客的嫌疑到了王宫门口时,一位侍卫笑着说:“吕公子,国王有令,请你到勤政殿共商国事!”
要是能共商家事,那该多好?吕奉先一边脑里想入非非,一边含笑向侍卫微微颔首,整了整身上的衣甲兵器,昂首阔步跟在侍卫身后,到勤政殿拜见佳人去了。
一踏入勤政殿,吕奉先不由地一喜,整个勤政殿里,除了几位侍卫和侍候的女宫外,再没有其他朝臣,西夷光也没有全套的国王打扮,只是淡装素服,正在看几份奏本。全神贯注间,自然而然地焕发出一股迷人的风姿,饶是吕奉先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衣香鬓影之间打转,也不禁为她的美丽差点风度尽失,现出猪哥的男儿本色相。
带领他的侍卫站在殿口,高声喊:“启禀国王陛下,吕奉先晋见!”
这一声来得及时,既让周围的侍卫们打起精神防卫,又让西夷光将注意力从奏本中转移出来,更让吕奉先及时惊醒,省了出丑的可能。让他不由地微微踏前一步,对着侍卫说:“多谢提醒,有空请你一起吃饭!”
“谢啦!”侍卫低声回了一句:“不过我知道吕公子最近很忙!”
“这倒也是!”吕奉先本来不过是作作样子而已,随口刚回答时,突然目中神光一清:“你怎么知道我很忙?”
侍卫低声说:“恕小的不敢多言!”反正吕奉先已带到,他的职责已完成。祸从口出,身为王宫侍卫,不该说话处绝不乱说的觉悟还是满高的,匆匆退出勤政殿。
他不说,吕奉先就不知道吗?吕奉先脸上浮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王宫侍卫无事不得出宫,但却知道他很忙,这说明这人在刺探他的情况,并将之传入宫中。至于这个人是谁,根本不用问,谁能让王宫侍卫嘘若寒蝉,不敢多泄露一句?除了眼下坐在勤政殿中的那位佳人,还能有谁?只要佳人注意到自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在各宴会上所表露的翩翩风度和合乎任何典礼的规范举止又岂会一无所闻?甚至,那些安排下无数美女珍宝宴请自己的王公大臣中,说不定就有西夷光故意设局来试探自己的!今天能找自己商量国事,自然是这一段时间来的考验合格!
吕奉先越想越高兴,龙行虎步进入勤政殿,站在离西夷光三米处,单膝点地,一手扶胸,朗声说:“皇骑士吕奉先参见国王陛下!”
“吕公子不必多礼!既然吕公子手持祖父所赐的金香玉符,平时身份等同于亲王,除了正式会见场合,亲王是无须这些繁文琐节的!”西夷光放下手中的奏本,缓缓地说。
“是!”吕奉先跳前一步说:“那么恕在下放肆,在这种场合,称国王陛下一声妹子如何?”
西夷光眉头微蹙,没有回答,但那神情却让吕奉先心中一颤,忙低头说:“在下一时口快,还请国王陛下恕罪!”
西夷光摇摇头说:“吕公子言重了!你所说也是发自内心,既非故意欺我,又何罪之有?只是夷光一时之间不大习惯这个称呼而已!”
吕奉先忙说:“既然国王陛下不喜欢,我就称你为世妹如何?”
说来说去,这个家伙还是想跟自己先攀攀关系,将距离拉近一层再说。前几次见面,均有王公大臣在场,他不敢放肆,今天倒是步步紧逼了!西夷光淡然说:“也好!既然你曾与我祖父论交,也算是世交了,称世妹也是题中之义!”
吕奉先又踏前一步说:“多谢世妹青睐!只是我虽蒙西歧侯前辈看重,却不敢平辈论交!”
这么清楚的辩白干什么?西夷光不由地想起了张崇弛,虽然大哥好像没有眼前的这个吕奉先帅,武功也没有他好,可他永远是那么淡然微笑,即使天翻地覆,对他来说,也只是云淡风清的样子,让人感觉心安和快乐。要是换了大哥,在这些称呼上,恐怕连多一个字都懒得计较,哪像眼前这家伙一样婆婆妈妈?只是,不知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了父王没有?唯一可以心安的是,从化蛇与主人的天然联系来看,大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西夷光这一走神,倒让吕奉先觉得她对自己的说法是默认了,不由高兴地站起身来说:“世妹,不知今日召愚兄进宫,有何吩咐?”
西夷光示意吕奉先在殿旁的一张红木椅上落座后,又让身边的宫女将案上的几本奏本送给吕奉先过目后,才说:“关于前段时间国王寿典刺客一事,因事关重大,我故意拖到如今,等大家冷静下来后,才着手处理,以免一时冲动,筑成大错!”
“世妹想的极是!”这句话,吕奉先说得真心实意,没有一点奉承。古往今来,多少错案冤案都是在上位者的一时冲动间造成的?能够在关键时刻冷下来,然后着手处理,这说明西夷光已到达了身为成功上位者的最基本要求!
“现在朝中有两个意见,一是尽快处决虎狮王全家,以明王国法典,一是认为虎狮王既然跟圣族有所交易,一旦惹下整个圣族,对古越国不利。杀不杀虎狮王对古越国百姓没有任何意义,但若能通过他跟圣族订立协议,保证古越国的利益才是上策。不知吕兄的意见如何?”西夷光几句话将奏本中的提纲给列得清清楚楚!
吕奉先把几本奏本往桌上一放,语出惊人地说:“其实,在这场刺杀中,虎狮王并不是主角!”
西夷光目中一亮,说:“还请吕兄指点迷津!”
吕奉先智珠在握地说:“我利用这段时间,不停地参加各王公大臣之间的宴请和晚会,从他们的口里了解到不少隐秘,对国王寿典那天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从那天的情况来看,虎狮王不过是个放在前面的傀儡而已,真正要小心的是王国第三顺位继承人房遗爱!”
西夷光面现惊容,吕奉先果然不简单。他夜夜笙歌,周旋于古越国的王公大臣之间,原来也是别有所图,倒是将古越国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得出的结论,跟张崇弛临走前的断言一模一样。作为没有亲身经历其间变化的人,能做出如此论断更说明了他卓绝的才智。
“那么该如何处理?”西夷光在顷刻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雍如。
看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废,吕奉先得意地一笑说:“世妹既然没问我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定然在事后有人给你分析过当时的情况,也得出与愚兄相同的结论,对于这样的高人,世妹何不请教一下他的看法?”
西夷光轻叹一声:“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又何必如此心乱?”
吕奉先心下大定,却不知他想错了!既然他自诩打听尽古越国隐秘,自然知道甘德的事,更知道他在国王寿典前后就失踪了,看来那位高人定然是甘德。看来,除他之外,古越国再无能在智慧上跟我分庭抗礼之人了!心情大好之下,他忙接着西夷光的话题说:“世妹不需要担心!且让愚兄为你借箸代筹,设计釜底抽薪之计!”
“计从何来?”西夷光不解地问!
吕奉先说:“如今世妹登基,房遗爱已成为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不绝了他对王位的觊觎,只怕刺杀之事还会屡屡发生,其古越国有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在,只怕将来前途难料!除非古越国新出现一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排在他前面,逼得他要不铤而走险,直接跳出来大对决,要么偃旗息鼓,自认失败!才是彻底解决之道!要新增一位古越国顺位继承人,只有一个办法,请世妹恕愚兄妄语之罪,愚兄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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