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一怔,口中血腥味和药味确实淡了不少,他紧闭着唇,没有说话。
茶鸢将手覆在他脸颊,指腹揉捏着他光滑的肌肤:“渡点气给我。”
她吻落下来时,池暝才明白她之前的意图,她是为了避免,她尝到血腥味和药味而已。
池暝再一次被她的冷漠无情伤到了。
茶鸢由窒息,到胸腔里充满生命的气体,这种满足感让茶鸢很沉迷。离开后,茶鸢还返回他唇上,用力啵了一下,像是在夸赞他。
池暝被这羞耻的啵声,恼得不行,气归气却奈何不了她,这让他更加烦闷。
心口更猛烈的疼,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女人比毒蛇还冰冷。
她又如流连花丛的蝴蝶,浪荡得不行,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欺负他。
茶鸢为了让他伤势快点好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体内输入灵气,加快他伤口愈合。
由于,长时间在水中,她皮肤被泡得有些发白,手心都起了皱。
池暝看出来了,央求道:“其实,你不必为我这般费心,鲛人的愈合能力很好。若是你帮我将捆仙绳解开,我能自己疗伤,好得更快。”
他小脸苍白,只有唇色上还有一点颜色。漂亮的鱼尾泛着病态的银白,柔弱的蜷缩着,看着特别可怜。
“不算费心,毕竟是我伤了你。”
“我......”
茶鸢知道,他想求她帮他放了,他心思狡诈,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茶鸢索性低头,吻上去,将他欲说还休的小嘴堵上。池暝有些诧异,明明才给她渡过气,她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在他愣神时,一股柔和的灵气从她口中渡来,滋养他被破坏的血肉。
这比用手掌渡灵气,更加高效,一点也没浪费的全部进入他身体中。
池暝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灵气,在他伤口来回掠过,断掉的经脉痒痒的,似乎在缓慢的生长、愈合。
他从未见过这样疗伤的,更加觉得她不正经,比他们妖族还放浪。
渐渐的,她的吻不那么规矩,似乎是借着为他疗伤,趁机撩拨他的心神。他本就没什么力气,被她这么一弄,更加软绵的瘫在她怀中,气息不稳。
茶鸢轻柔的咬了咬他敏感的耳垂:“我就在水下陪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池暝破损的心脏,不争气的一颤,随心口为之一疼。她似乎察觉到了,将唇移在他伤口处,灵气包裹着疼痛之处。
渐渐的,痛楚被温柔的触感代替,久久停留在心房。
太阳渐落,水中温度更加冰冷,茶鸢将灵气覆在身上,驱散寒意,
她撩了撩池暝的鱼尾,卷再身上,拥着他更加紧了,似乎这样能温暖一点。
中途,茶鸢又给他喂了一次丹药,他伤势有所好转,神色也更加清明。他拒绝像上次那样,暴力的喂药方法,他自己选了几颗服下。
第二日,他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块淡粉的伤疤,
茶鸢在水下泡了一天,迫不及待的牵着他往水面游。她冒出头,望着泛着碧波的湖面,自由的呼吸,畅快极了。
阳光正好,蔚蓝的天上,漂浮着几簇繁锦似的白云,在空中悠哉的漂浮。
茶鸢牵着池暝游至岸边,水刚漫过她心口,脚刚好可以踩在地下,池暝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脸拘谨的问:“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茶鸢回头看去,湖水刚漫过他腰际,他紧实的腰腹和鱼尾完美的衔接,特别协调。
她问道:“你的鱼尾离开水,就会马上变成腿吗?”
他羞涩的点头。
他有妖力或者有灵力控制时,可以自由变化,现在却只能遵循本能。
茶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暗色的长袍:“我只有女子的衣袍,没有男子的,你将就披着。”
“嗯。”他伸手,接住衣袍,茶鸢却将他手推开,“你过来,我帮你穿。”
茶鸢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水位在她大腿上,水位已经很浅了,池暝不自然的用尾鳍在水中走。
茶鸢将衣袍披在他身上,将他金色的长发,从衣袍里面撩出来,她牵着衣袖,温柔道:“伸手。”
池暝伸出手,放进广袖中,有些费解:“我可以自己穿。”
茶鸢没有理他,牵起另一只衣袖,池暝心里不乐意,却依然配合她,将手放进去。
随后,茶鸢自然而然的将他拦腰抱起,他在阳光下异常绚烂的鱼尾,脱离水面,瞬间褪去鳞片,分成两条修长的腿。
“你......”他面色慌乱,忙不迭将衣袍裹在身上,半垂着眸,长睫颤抖,脸上绯红一片。
茶鸢一脸笑意,像一朵春日的迎春花,悄丽得不行。她视线抬高,望向别处的风景,努力将笑声压抑住,避免他恼羞成怒。
他不敢挣扎,只能卷着身子,藏在衣袍下面。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