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见他还在拱火,不禁有些心累,他似乎很拟定她会保护他,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才这般肆无忌惮。
她确实有这能力,但是她今日就会飞升,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叶景酌表面风光霁月,内心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批,嫉妒心极强,绝对干得出赶尽杀绝之事。
就算她飞升后将池暝藏在魔宫,让魔卫保护,也护不了他多久。叶景酌修为涨得飞快,按照时间线,不出十年他就会飞升,可能在没飞升前,众魔卫就不是他对手。
他这几年,在魔界折腾了这么多事,一次都没被抓住,可见他实力有多强。
茶鸢不想和他在寝宫中打,她废了好些魔力,才重新将魔宫建起,不想又被毁掉。
她施展威压,将叶景酌定住,将他打横抱从窗户飞出寝宫,往空旷的广场之上飞去。
叶景酌靠在她怀中,不能动弹,被这羞耻的公主抱,臊得红了脸。
他不禁有些恼,气愤的说:“茶鸢,你放我下来。”
茶鸢见他气恼的模样,有些好笑,故意在他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他耳朵都红了,一直蔓延到耳根,后颈都一片羞红的粉色,星眸中一片韫怒。
他实在忍无可忍,咬牙切齿:“茶鸢,你不要欺人太甚。”
茶鸢停在广场上,仍然没有放过他,反而凑上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水豆腐一般柔嫩的触感,让她来了兴致,不由分说的绞起他舌尖,与他缠绵。
这一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两人都意乱情迷,气息紊乱,茶鸢这才松开他,将他放在地上。
茶鸢望着他带着艳色的眉眼,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若不是此时不方便,真想将他抱进寝殿,好生欺负一番。
叶景酌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神色愈发凉薄,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茶鸢知他心中别扭,主动牵起他的手,解释道:“昨晚,他们都睡在软榻上,知道你来后,才做出那般姿态,故意惹你不高兴。”
他冷哼一声,眼中全是讥讽:“就算你没说谎,你们三个人为何要挤在一间房,偌大的魔宫,难道就没有多余的房间?”
茶鸢一脸无辜,回想昨晚的想法:“他们主动来找我,我想着明日就要去上界了,不忍心将他们赶出去,就让他们在我殿中将就一晚。”
“你......”叶景酌险些被气死,她根本没意识到有何不妥,语气轻飘飘的,就像是说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而已。
是他小题大做。
茶鸢见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她伸出白生生的小手,给他顺了顺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保证。”
见她语气诚恳,叶景酌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头看着她:“不能骗我。”
“绝对没有骗你。”她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受这种委屈,还不如挑一个人......
但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这样的混账话,她绝对不会说出口。
茶鸢用他元婴修炼了这么多年,还夺了他一半气运,对他心中有愧。而且,他还长得这般貌美,身心都全副交给她了,一心一意的对她,她自然对他多般容忍。
不想让他心中难受。
只要他不发疯,不闹出人命,她还是愿意宠着他、怜着他、说些好听的哄他开心。
叶景酌深深呼了一口气,不想在纠结这些,他准备退让一步:“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是你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不清,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他们。”
“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飞升,也没机会和他们纠缠不清了。”
“你很失落?”
“我是很失落,失落飞升之后不方便见你,当初我就是嫌弃天上规矩多,才不愿意飞升。”
叶景酌本不信她说的这番鬼话,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他决定放过自己,姑且信她这一回。
茶鸢见他眉梢舒展,就知将他哄开心了,不禁感叹,他真的好容易满足。
她忍不住笑了,恰如一朵迎春的桃花,艳丽多情,又能从中探出几分温柔的缱绻。
叶景酌将她拥在怀中,想到马上就要分别,长睫倾覆,在眼帘留下一道浓色的不舍。
“到了上界,就算遇到华容真人,你也不要明着和他发生冲突,若是你想报仇,等我上界,我帮你解决。”
华容真人是灵墟宗的老祖,难道他愿意背叛宗门,和她站在一起:“你怎么帮我。”
“帮你杀了他。”他语气淡然,就像处置一只蝼蚁,毫无罪恶感。
“他可是你老祖,若你这样做算是欺师灭祖,而我和他有仇,就算杀了他,降下神罚也不会太重。”
茶鸢说完,见他没有出声,离开他怀抱,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方才我答应了你一个要求,所以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就算我和华容打起来,你也不能帮我,我有能力对付他。”
“嗯。”
茶鸢之所以让他许下这个承诺,是因为,她知道这次来迎接她的上界使者,很有可能是华容。
她飞升时,略施小计,用的是灵墟宗沈怜云的身份,没有将真实身份透亮给上界。
华容混得并不好,当初他在下界违禁使用仙法,导致这方小世界数万年未有人飞升,其他四人都恨死他了。
所有,他在仙界的人缘很差,经营这么多年,才混上一个小仙官。
这次灵墟宗有人飞升,他几番周折,才拿到这个使者的身份,就是为了集结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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