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可够快。”孟恺进门，首先扔了一个东西给他。
龙啸抬手接住，发现竟然是一个热腾腾手抓饼。他笑了笑，拿起饼吃了起来。
“真没想到大晚上你居然还能买到手抓饼，我看了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卖。”
“有些地方是没有视频的却能够卖手抓饼，比如说胡同街角的大爷卖手抓饼吧，我会买通宵。一直到夜里两三点钟才回家。”
“他什么时候休息呢？”
“当然是中午了，如果你注意到，会发现他在中午睡时间是很足，一直到晚上五六点钟才会重新出摊儿。”
琴行干是辛苦活，吃是汗水饭。至少比他们好多了，他们必定是在枪口上讨生活。
“今天晚上，昊阳有什么其他特别行动吗。”孟恺问道。
龙啸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用双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非常认真说了一句。
“没有。”孟恺点了点头，设了个懒腰回去睡觉了。
龙啸不被人察觉轻轻笑了笑，继续看视频。
回到屋子中，孟恺将鼻梁上挂着副眼镜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他自己是一个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代表他很是困倦，甚至一闭眼能睡着。他闭眼了，进入到了睡眠当中。
他是睡着了，还是有人却没有睡着。
佣兵老大一直在喝酒，一杯又一杯喝，也一直在等着昊阳。
他始终留着一杯红酒在对面，等兄弟回来。
“我回来了。”昊阳在玄关换完鞋，走了进来。
看到都有一些醉态佣兵老大，昊阳自然明白他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喝多酒对身体不太好。”昊阳走上前去，想将他手中酒杯接过来。
佣兵老大摇了摇头，移开了自己手。
“坐起陪我喝一杯好吗。”佣兵老大摇晃手中酒杯，指了指自己对面位置。
昊阳自然是没有任何争议，直接坐了下来，等着他说话。
佣兵老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面前酒杯。
昊阳你微微一笑，拿起了酒杯，和佣兵老大杯子碰了一下，一将红酒一饮而尽了。
“好吧，我承认，我也干了。”佣兵老大索性也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们两个人都是沉默一阵。
“我……我不是人……”佣兵老大开了个头。
虽然他觉得头特别难开，虽然他觉得说起话来，确是有点让人觉得为难。他决定还是把头打开吧，要不然，他一辈子会憋死。
“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现在说出来全都是酒话。”昊阳叫他打住了。“我知道，是刚才咱们两个人喝了一杯了，兄弟之间不用说太多事情，都在酒里了。看到你现在样子，我已经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了，我也知道你害怕是什么，不用怕，我知道的。”
昊阳笑了笑，拍了拍佣兵老大手。
“我一直都知道。”
佣兵老大肩膀耸了耸，发出了吭哧吭哧声音。曾经叱咤市黑道违禁品老大竟然哭了起来，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抹泪。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哭了起来。昊阳也没说什么话，静静看着她哭。
最后，过了没过多久，佣兵老大调整了一下情绪，喘了几口气。
“像你说，兄弟，一切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