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的清。男孩子叫晏清辰, 星辰的辰。女孩子就叫晏清晨, 早晨的晨。不过小名都一样。”
陶染打断他:“等等?姓晏?”
贺南初颔首:“嗯, 他们好像是说好第一个小孩姓晏。”
陶染:“那……打算要几个小朋友啊?”
贺南初蹙眉:“不太清楚……好像, 上次听傅野说目前只打算一个吧。”
“?”
陶染倒是没想到。
虽说傅野不是陆城人,但是做背调的时候,她多少也了解过。
那人也是家里独子,三代单传,和晏姝一个处境。。
这傅家肯接受?
贺南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主要是晏姝的爷爷身体不好,一家人都想哄他高兴。谁也没多在乎这个,都开心就行。”
陶染一怔:“没想到你们家能……这么开明。”
过了会又说:“也不全是你家,就一半。”
“那怎么了,我在家也是都听我的。”他把她往怀里一拉又说:“以后,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说。”
陶染试探着问:“真的什么都能提?”
贺南初点头,一派淡然:“当然。”
“那c大房子的装修往后拖一拖,成吗?”
贺南初想都没想:“那当然不行……”
“怎么不行?”
他伸手勾她下巴:“你说怎么不行?”
陶染去收拾父亲的烂摊子的时候,倒没想象中困难。
反而生出一种成就感。
大概是她前半辈子被护佑太好,终于能有个回报机会。
也可能是,她比前几年要强大许多,有了自保和应对风险的能力。
她发挥了辣手摧花的技能,过境之处寸草不生。
偏偏都是双手将荷包奉上。
一方面是她对朋友从来都仗义。
另一方面大概觉得她并不是无药可救,姑且能算个潜力股。
她自己也计算着,还有一个多礼拜晏姝的婚礼便筹备妥当。
那个时候尾款便能结算了。
在这中间,贺南初也不是没有发现过她的不大对劲。
每晚都看见陶染在屋里按计算器。
她搪塞说在算项目收入支出。
他顶多笑她句财迷,让她早点睡。
倒不是非得瞒着。
这样的事,怎么也不算光彩。
陶染总想着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告诉他。
最起初的时候,她还意外接到了贺启笙的电话。
他俩好像也很久没联系了。
除了她打给他几笔分红。
陶染迟疑地接起来:“喂?”
贺启笙的心情仿若很不错: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陶染一头雾水。
礼物?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
贺启笙:“叔叔遇到的麻烦,我为你解决了。”
这个“为”字像个大山,“哐”地砸她头上。
陶染赶紧撇清:“不是,我爸的事,我已经替他料理清楚了。我爸就算和您父亲关系再好,我们家也不好再欠你人情了。”
“我本来是想一直和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下去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了。”贺启笙顿了顿,复又张口:“你跟他的事,我都看得明白。他那么些年,都没来找你,忽然冒出来图什么,你还看不清楚吗?”
陶染忙得脚不离地,没空和他绕弯子,也丝毫没有停顿:“我不管他图什么,我图什么我清楚。我在忙,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