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嘴对他笑了笑:“不冷,我穿了保暖,高科技自加热。”
贺南初伸手捏了下她掌心的温度, 又缩回来, 指着不远处一辆黑色suv:“那走快点,车就停那。开不过来, ”
“嗯,”陶染顺从地点点头。
“把帽子带上先。”
陶染站在原地任由他折腾,仰着头微微牵着唇角,安安静静看着他。
这个跨年夜本来是有点冷的, 但看到他后好像也没那么煎熬。
他耐心地帮她把头发理顺, 然后扣上帽子。
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好容易出差回来。
但却是, 最早的时机。
陶染舔舔唇,做了会心理建设,极其艰难地开口,打算坦白:“刚那个人,也是我们校友,c大的。你有印象吗?”
他想也没想继续理她的帽子:“没有。”
陶染迟疑地提醒他:“就是,大三那年追你那个。当时她在学校的文艺部还是个……”
贺南初打住了她的话头:“那追我的那么多,我还都得记得?”
“……”说的也是。
于是,陶染略过了闻姿的介绍,反正也不是多重要。
她低下头,看着地面上斜斜的两个人的影子,她带着的帽子顶被路灯投出一个尖尖的角。
吸口气,鼓足了勇气说:“她说的那件事,我坦白从宽,你不要生气。”
“我不气,”贺南初继续自若地给她理帽子,打断她:“因为,我压根不想听。”
他指了下道说:“来,走这边。
陶染很意外贺南初这个态度,他竟然对自己要说的事半点好奇都没有。
陶染心不在焉地跟在后边,猜测着他的心思。
夜色拉长他的影子。
是在生闷气?
还是过于气愤,不想听下文?
看起来好像也没有生气。
“嘶——”轮胎划地面的刺耳声音。
“喂!美女,不要命吗?!”极大火气地咒骂声。
身后一身明黄色外卖服的小哥不耐烦地朝陶染喊。
“抱歉抱歉,”贺南初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你走这边,看路。”
陶染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脚下7c高跟鞋一崴。
“现在外卖员开得多块,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年被撞一下,你怕是来年整个一月都要躺着,然后好让我伺候你?”
陶染的手被整个攥在贺南初的手里。
听着他一句句凶巴巴的关怀。
虽然,每走一步,脚腕有些疼,也觉得还在忍受范围内。
只是今天实在不该穿高跟鞋,在酒吧就被人拽了把,崴了下脚。
这会,又雪上加霜。
她的步子越来越慢。
贺南初察觉到异常,顿住,指着她问:“你这脚怎么了?”
“没,刚崴了下。我们休息下,就能好。”陶染晃晃脚腕,示意自己没事。
贺南初松开攥着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马上就能好?木偶吗?”
陶染把脚朝后缩了缩,朝他示意:“我真没事。”
贺南初看着她那尖尖的高跟鞋,皱眉:“刚崴的?”
陶染含糊地应了声。
贺南初转了个身,指指背:“你上来,我背你。”
跨年的大学街在午夜依然川流不息。
阑珊灯火中,一对对情侣揽着肩背走在路上。
陶染拍了下眼前宽厚的背脊,觉得有些难为情,她推辞:“不用了,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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