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笙私自把手里的股票转让,换了现金。
一个外姓的人趁此机会,吸收了些股票,成了大股东。
贺家一手创的公司怕是要变天了。
怎么会这样。
陶染急急地给贺启笙去了电话。
却毫无音讯。
他们家受过他太多恩惠。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出面帮他一把。
可脑子里,却想起另一桩事。
她见到贺南初胸口的伤疤后,问了晏姝知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原来发生在他们分手后不久的赛车道上。
贺南初的心思本来就不太在比赛上,对车况和训练都没有太重视。
然后被人钻了空子。
真相残忍。
贺启笙为了牢牢抓住继承权,精心策划了这场意外。
赛道上,翻车是常有的事。
这次轮到了曾经的车王。
那次是,贺南初大满贯历史上的一个污点。
却好在捡了条命。
她好像不能帮他。
下一秒,陶染接到一条消息,来自贺启笙。
“我把股票卖了,钱给了你爸应急。你别放在心上,这只是因为我一厢情愿喜欢你。”
什么叫架在火上烤。
这就是吧?
他蒙此大难的始作俑者,算来算去,竟然因为她。
如果不让父亲退回这笔钱她会良心不安。
可那家产本来就是他算计来的。
一整天,陶染都心不在焉。
这样的情绪,自然被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清晰捕捉。
十点,贺南初合上电脑,去餐厅倒了杯酒。
最近累得有些失眠,要靠酒精才能睡得好一点。
陶染呼口气说:“给我也来杯。”
“你知道了?”贺南初倒了一个底递给她,顺便问。
“嗯?”陶染猛地抬头。
贺南初轻轻敲着酒杯:“是比以前会伪装,但是我还是知道,你都知道了。”
挺像绕口令。
陶染把酒一口灌下去,摊开了说:“他说为了我爸,把股票卖了。”
贺南初失笑:“他这么说?”
“嗯。”陶染点头。
贺南初摇头:“我以为我挺会骗人,没想到他也会。”
陶染扣着杯子不语。
“不用担心他,”贺南初拍拍陶染的肩头。
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从哪个角度想,都不该让贺南初帮他。
三天后就是晏姝的婚礼。
陶染带着傅野把现场踩了遍点,然后提了个不太符合规定的要求——全款提前付。
很意外,傅野一句话也没多问,好像提前知道她的要求似的,抽出张卡给她。
顺便提了句:“新老板姓别。这钱,姑且也姓别吧?”
陶染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