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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主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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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而身下的痛楚却有增无减,折磨着他本就难以安眠的神智。

他就这样径直盯着一旁雪白的墙,看着上面映着窗外浅浅的月光,偶有车辆驶过,那上面便划过转瞬即逝的红。

就在他晃神之时,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巍澜全身本能性地一僵,想要再闭上眼睛装睡却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的回忆与此刻的现实重合,让他有一瞬间的迷乱,他几乎有一种立刻掀开被子扑进人怀里的冲动。

啪地一声,灯被打开。

突然到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痛,也打消了他刚刚那个显得如此荒谬的念头。

但巍澜却不敢在此时闭眼。他趴在床上,侧着头,以这个角度能看见韩川纯棉的黑色睡意下摆。

未知的恐惧与慌乱感在这一寸寸的沉默中逐渐升温,他原本要朝对方伸出去的手停在原地,而后只是下意识攥了攥手下的床单。

韩川站在床前,将巍澜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底。包括微肿泛红的眼睛,以及突然无措的手指。

再看了看床头柜的抽屉,分明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为什么不上药?”他听见自己问着。

巍澜试图从这没什么感情的一句话中揣摩出对方的心思来,却发现只是徒劳。

他咬了咬牙,哑声道,“不想上。”

又沉默了片刻。

韩川却突然俯下身来,用力抓住他的脚踝往床边用力一扯。由于是趴在床上的姿势,身下的伤口不可避免地摩擦到被褥与床单。

刹那间,巍澜只痛到眼前一黑,连声音也没发出来。而一道肉眼可见的血痕也在他身下的被子蔓延开。

巍澜只觉得自己的臀部被什么东西垫高,还未来得及分出神智思考。下一刻,凌厉的掌风便毫不留情地冲着他的臀瓣扇过来。

几乎在第一下的时候巍澜就被逼出了眼泪,却连一口气都没能顺上来,更别提开口说话,第二个巴掌已经更猛烈地打了过来。

他只觉得那身后的巴掌扇得又快又狠,丝毫不给他缓冲的机会。不过十来下,他浑身上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似是感受到他脱力的颤抖,身后的巴掌停了片刻,随后韩川的问题再次响起。

“为什么不上药?”

巍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刹那间许多可以用来蒙混过关的借口闯入脑海。

诸如:太累了根本不想动;胃有点难受不想吃药;或者是……

身后的巴掌再次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这剧烈的疼痛突然使巍澜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仓促间只得脱口而出一个理由,随即试探性地求韩川别打了。

身后残酷的折磨终于闻声而止。

巍澜还没把喘息顺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体被翻过来,而韩川站在床边手持药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脸。

卧室的暖光打在他密而长的睫毛上,在眼下形成了一小圈灰色的投影,给人以温柔而恍惚的错觉。

因为下一刻,他吐出的命令依旧没留什么情面。

“腿分开,自己扶住膝盖。”

巍澜骤然反应过来他要自己摆的姿势,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愣了半天也只是将双腿微微打开,丝毫没有要高高抬起来的意思。

“巍澜。”韩川叫他的名字,“你知道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不意味着我每一句话都要说两遍。如果我替你动手,你会更吃不消。”

巍澜身子微微一抖,随即竟是紧紧闭上眼睛,双腿放荡地朝两侧打开,而双手又握住膝盖窝的位置,以免腿会由于脱力而滑下去。

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十分羞耻的姿势。

双腿大开成M型,隐秘的部位便因此彻底暴露在对方的眼下。已经被走绳磨烂的皮肉渗着艳红的血,似是感受到了凉气,连紧闭的后穴也轻轻翕动着。

巍澜狠狠将头侧偏过去,而十指用力,直到把膝盖处的皮肉捏得泛白。

韩川一只手朝他的伤处上着药,另一只手掐住人的下颌,把巍澜由于极度羞耻而刻意躲开的脸强行扳了回来。

“看着。”

微凉的药物碰触到隐秘的部位,引得巍澜浑身不自主地颤抖。不知是药膏凉得怡人,还是韩川上药的动作实在过于温和,那痛处却是像贪恋着对方一触即分的涂抹一般,甚至感受不到痛感,有的只是蚀骨的清凉与满足感。

巍澜面色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被迫看着自己被上药的全过程,看着自己门户大开的羞耻姿势,看着对方的手离开时,竟还沾着一丝透明的黏液。眼眶便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不知道这场折磨人的酷刑持续了多久,当韩川拍拍他的腿示意他放下来时,他只觉得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身后的伤早就没有之前那种刺痛,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清凉感。

他知道自己刚刚又硬了。

他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不想看对方此刻是怎样的神情。

“下次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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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上药,就不只是这样的惩罚,听见没有。”

巍澜脸还紧紧埋着,露在外面的耳尖却依旧是血红色,诱人得想让人狠狠咬上去碾磨一番。

他点了点头,而下一瞬周身却骤然僵硬。

——韩川的手轻擦过他后脑处柔软的发丝,随即在他颈后轻轻一捏。

这是实践中,韩川习惯安抚人的姿势。

头脑霎时一片空白,仿佛悬了一晚上的心骤然降落,却又被更大的未知紧紧撅住。

他似乎听见抽屉开合的声音,听见关灯的脆响,随后周遭重归黑暗。

似乎还听见一句轻飘飘的“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回笼,巍澜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

在韩川问“为什么不吃药”的时候,他仓促中喊出的那个答案是——

因为我好想你。

下星期乐队在国外有一个大型演出,这周便是加班加点的排练,整个乐团叫苦不迭。

短暂的休息间隙,巍澜给自己已经痛到发麻的右手腕换了一张膏药,只是轻轻按了下发麻的穴位,就痛出一身冷汗。

手机屏幕上是自己和韩川的微信聊天记录,上一条还停留在五年前。

川哥:你在哪?我们谈谈。

巍澜:……就这样吧。

聊天框里的信息改了又改、删了又删,巍澜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和韩川沟通。

连简单地约个实践,都显得羞赧与敏感。

巍澜:川哥……你今晚有时间吗

过了半分钟,那边就有了回应。

川哥:乐团地址发我,去接你。

巍澜抿了抿嘴角,将定位发了过去:可能要晚上十点多才排练完,会打扰到你吗?

川哥:好。

聊天以一个“好”字结尾,巍澜盯着那个字看了许久,直到手机屏幕变暗,其中映射出他自己的面孔。

像是精致的艺术品蒙了灰,俊美却苍白黯淡。

晚上十点,走出排练厅的时候,巍澜有些紧张。

即使他努力告诉自己,这并不是爱人之间的接送与约会,只是主人来把他的一条小狗捡回家。

但心脏还是跳动得厉害,在胸腔中鸣响。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向那辆熟系的黑色商务车,在后位上规矩地坐了下来。

两人的座位呈一个对角线。

“谢谢。”他觉得自己嗓音有些发干。

韩川将空调又调高几度,随即将车内的亮灯打开。

车的配置很高端,巍澜可以看见乐队的人在路边行走,却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车内灯将内部照得宛如白昼,巍澜可以透过车窗看见自己惶恐的神色。

“脱了。”韩川命令。

“在……在这?”即使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见,巍澜还是下意识扫向窗外,“川哥,能不能回去……”

韩川没说话,点了一根烟。

巍澜识相地闭了嘴,咬住下唇,开始抖着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折叠好放在座椅旁边。

“趴跪,屁股撅高,往后贴。”

全身的血液都由于这一句直白而羞耻的命令轰地涌向头部,他向后动了动,后穴便正巧停在了后车窗的高度,距离那冰凉的玻璃窗不过几个拳头的距离。

韩川没再说话,只是转身拉过他的腰,向后用力一带,那挺翘而圆润的臀瓣便彻底紧贴在那单向玻璃窗上,圆润的轮廓周围立刻浮上一圈朦胧的水雾,显得色情而又暧昧。

与此同时,他一踏油门,车终于远离了剧院门口的熙熙攘攘,以一个十分平稳的速度向前驶去。

巨大的温差激得巍澜浑身一抖,阴茎便又有了微微昂起的态势。而由于他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他的臀缝与囊袋都贴上了光滑的车窗上,随着车的行驶带来的轻微震动而不断摩擦着。

“自己蹭。”韩川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到家之前,蹭到我满意。”

巍澜自然知道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甚至当他微偏过头去时,都能从车后镜中看见自己泛红的赤裸身体,看见对方专心开车的俊朗面孔。

对方干净的领口将突出的喉结半隐在里面,无论如何看,都是一副完美而硬朗的禁欲模样。

他将头深深埋在手臂当中,缓缓上下摆动着腰肢,感受着身后的摩擦与冰凉感。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仅仅碰触臀缝与囊袋,也能给他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大概是在极端的羞耻与紧张中,他的身体变得分外敏感。他能感觉出自己几乎要蹦到喉咙口的心跳,以及逐渐干涩发涨的眼眶。

事实上,他很喜欢这种带有羞辱意味、又充斥着极端安全感的命令,尤其是韩川带给他的。

但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又仿佛悬在高处,冷冷地看着他下贱而又浪荡的姿势,嗤笑道,“你像个贱人,变态。”

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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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看见路边似乎永远也流不尽的鲜血,嘈杂到震耳欲聋的人声,以及不停闪动的警灯。

他拼命摇头,想把这些令人绝望的场景赶出脑海,下唇已经要被他咬出血来。他自暴自弃地加大身后的动作,试图用身后的快感亦或是疼痛来分散些许注意力。

在巍澜深深埋着头的时候,韩川将目光轻飘飘地投到了车镜之上,看着巍澜诱人而放纵的身体与动作,眸色不易察觉地暗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缓缓停下。巍澜本就有些晕车,如此头重脚轻的姿势维持这么久,更是觉得头晕目眩。

感受到发动机震动的戛然而止,他抬头看向前方的韩川,神情有着片刻的怔愣。

后车门被一把拉开,寒风贯入,他还没来得及瑟缩身体,便觉一件长风衣被盖到了自己身上,随后对方长臂一捞,竟是把自己直接横着抱了出去。

他不敢抬头去看韩川的眼睛,只是凭借本能缩着身体,试图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韩川看着巍澜眼角明显的红肿,以及唇瓣渗出的细微血迹,眉头微皱,在人的臀瓣上狠狠拧了一把。

“别咬唇。”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再咬,会罚。”

到了韩川家里,巍澜心不在焉地自己清理过身体。赤裸着身子极不适应地坐在餐桌前,正巧韩川将餐盘从厨房中端了出来。

餐食很简单,却很精致。一共两份八分熟的牛排,一份上面撒着番茄酱,另一份上面摆着一些过开水烫熟的西蓝花。

他盯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一份餐盘,手有些许颤抖。

巍澜记得五年前,他也来韩川家里蹭过饭。韩川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平时的三餐都是他自己解决。

巍澜说想吃牛排,韩川就做了两份八分熟的牛排,上面撒着自家做的番茄酱,但他那时候不知道的是,巍澜非常讨厌吃番茄。

而巍澜又偏偏是个骄纵惯了的性子,见状直接冲对方嚷着,“我不喜欢番茄,干嘛给我浇番茄酱!你说你喜欢我,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韩川一愣,随即走到他面前将餐盘收走。巍澜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不让自己吃,还继续叨叨着,“不吃就不吃,谁稀罕你煎的牛排!”

“那你习惯放什么?”韩川忽然问道。

“蔬菜,西蓝花什么的。”巍澜怔怔地答道。

“宝贝别生气,我去给你重新做一份好不好。”韩川低下头把他刻薄的唇紧紧堵住,将最后一丝无谓的挣扎也吞进喉中。

或是五年过去,韩川又有了新的习惯,只见他竟给两人分别倒了半杯红酒,随即将刀叉放到巍澜手边。

刚刚那段莫名闯进来的回忆让巍澜心中发堵,他紧忍下想淌眼泪的冲动,一口气将红酒全部喝了进去。

在平日里,他其实是从不碰酒精的。这东西会使他胃痛,使他神志不清。

但他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怎么了。

他像个机器人一般机械地重复着进食的动作,一块牛排被吃得索然无味。干脆自己又倒了半杯酒,再次一口气吞了进去。

此时的酒精能让他身体发热,甚至让他忘掉自己目前浑身赤裸的事实,让他还能对两人的关系有一丝不切实际的臆想。

当他打算闷第三杯的时候,手腕被人半途拦住。

“别喝了。”

这冷漠而强硬的语气与记忆中的温柔截然相反,猛地将他从回忆中强行拽出来,直面残忍而不愿接受的现实。

“我不喜欢我的屋子里酒精味太重。”

“……抱歉。”他用左手将自己从桌上撑起来,“我吃饱了。”

盘中的牛排剩了大半。

胃中的刺痛与灼烧感后知后觉地传来,巍澜麻木地走进房内,跪在床边等着那人进来。

忽然涌进来的这些回忆让他惶恐而畏惧,他不想再将意识放在自己身上。此时他迫切地需要另一个人来确定自己的呼吸与存在,哪怕方式只是毫不留情的鞭打与羞辱。

“你今晚状态很不好。”韩川干净的皮鞋停在他面前。

“……对不起,川哥。”巍澜此时脑中一片空白,而对方话音的冷淡与责备令他无来由地心慌,他只是凭借本能地一遍遍道着歉,弯下身想去吻他的鞋子。

那双鞋在他吻上来之前向侧移开,同时一记皮带甩在他的后背上,带着划破空气的凌厉声响。

剧烈而突然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头脑一片空白,差点侧倒在地上。

但在那一瞬间,第一个浮现上来的念头竟不是“痛”,而是,后背的伤自己上药够不到,他是不是又会生气。

“叫我什么?”头顶冷硬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皮带似乎又被高高举起。

巍澜全身肌肉下意识紧绷,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不住地喘着气,竟一时没说出话来。

“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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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依旧清冷,但那皮带却并没落到他身上。

“是……主人。”

“如果你自己不能做到足够专心,我可以帮你。”

韩川低下身来,伸出手掰过他的下颌。

冷淡而清雅的古龙水香气从那袖口中若有若无地传出来,让巍澜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韩川点向一旁的座椅,“先自己坐上去。”

巍澜扭头一看,微微张大了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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