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电话那头的沈越碎碎念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秦璐放下手上的松香,仔细而又满意地来回审视着琴弓,回答沈越倒是漫不经心的,“不就是东旗的年会要在下周举行嘛,你都说了十分钟了就这点事。”
“到时候很多娱乐圈的前辈和投资商还有一窝蜂的导演编剧都会去的!”
沈越在电话里很激动的把刚才说过一遍的话又说了一遍,然而秦璐的反应却依然很平淡。
“周云深去的话就安排啊。”
话音未落,办公桌方向立刻投来了某人的目光,秦璐干咳了一声,赶紧把沈越的电话给挂了。
“严叔叔……”
“我听见了。”严行舟淡淡地打断秦璐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弄清楚,你现在在闭关,刚才我听了你一周练习的成果,我觉得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这种社交活动应该推掉。”
秦璐瘪瘪嘴,把琴弓放回琴箱中。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调戏这个小气的老船儿。
自从那天晚上说完那句“你该不会是看起来冷冷淡淡其实心里爱我爱的要死吧?”之后,秦璐的生活一下就陷入了水深火热。
每天被关在家里练琴也就罢了,每隔一天还要来严行舟办公室进行成果检验,一旦不合格又要被摁在休息室进行高强度练习。
秦璐现在真是练到头晕眼花,每天睁眼就是乐谱,闭眼的前一秒还是乐谱,看见那五条线都虚。
“我待会有个会,周乌送你去a大。”
现在好不容易来过了严行舟这关,还要再去a大过傅真贤那一关。
秦璐拉好琴箱拉链,“那东旗年会呢?我是东旗旗下艺人,不去不合适吧?”
“既然答应了就去,不过下次就不要答应了。”严行舟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年会是给那些需要机遇的人准备的,你不需要。”
“我怎么就不需要了!”秦璐不服。
“因为我会给你安排好。”
“……”
秦璐哑口无言地出了办公室,周乌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秦璐蔫耷耷的样子先走上前帮她接过了手中的琴箱,“车已经准备好了。”
“周乌哥,”秦璐跟着周乌到了停车场,突然露出要给鸡拜年似的笑容,“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a大的傍晚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学生,秦璐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整张脸几乎都被埋进了帽兜外面那一圈毛给遮住,混迹在学生间十分有安全感。
赵谦是硬生生等到秦璐走到他旁边盯着他看了近半分钟才认出她来的。
“嚯,璐姐,您这打扮可真可以啊。”赵谦赶紧把放在后座的头盔递过去,“一身黑,跟那个黑寡妇似的,酷啊。”
早就见识过赵谦这张死亡之嘴的秦璐也懒得搭理他,把头盔往脑袋上一扣直接长腿一跨上了车。
出发之前,秦璐口袋一震,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周乌:我确认过了,今天严总最后一场会议预计晚10点结束,如果有什么变动再另行通知,您一定要多留意手机,出去玩注意安全。
秦璐立刻回了一句:谢谢周乌哥。
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么多年在严行舟手底下秦璐各种生存技能可是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