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昨天晚上秦璐被齐斯撬开了嘴,严行舟还思忖着白天再抓着她好好聊聊,结果清晨一睁眼,床上的人已经没了。
没了中间的秦璐,他和齐斯两个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的时候简直尴尬到宇宙都要爆炸了,严行舟感觉头有点疼,一个翻身下了床直接给秦璐打了个电话过去。
然而从客厅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严行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让周乌去查,然而并没有查到出境记录。
过了一会儿,严行舟就接到了席瀚海的电话。
“璐璐说想趁春节假的尾巴去外面玩玩,说忘了跟你们打招呼,让我跟你们说一下,让你们不用担心。”
什么去外面玩玩,这分明是脚底抹油溜溜球了!
严行舟头更疼了,“席叔叔,那她的目的地是哪里?”
“哎呀,她说不希望被打扰所以不肯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骗谁呢你这个女儿控!严行舟简直头痛欲裂,秦璐这个小鬼现在有了席瀚海这个大魔王做后盾,从各个角度上来说都感觉比以前难对付多了。
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去哪找这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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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依然还是寒风凌冽的季节,陆时一早穿着羽绒服打开门,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他妈冷。
谱子已经烂熟于胸根本不用带了,他两手空空揣在兜里下了楼,就在楼底下看见蹲在宿舍楼门前的秦璐。
她也是两手空空,身上就穿着一件长风衣,小脸儿被冻得通红,看见他的时候眼底立刻亮了起来。
“学长,我离家出走了,你收留我吧!”
“……”陆时先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裹住这根冰棍儿,“离家出走?你在搞什么鸡毛?”
秦璐冻得鼻涕都出来了,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昨天老船儿欺负我了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呗。”
本来秦璐的第一站是夏威夷,她被冬天折磨得已经够苦了只想去感受一下久违的沙滩和阳光,但一念之差让她在上飞机之前给导师Osborn打了个电话,才得知陆时的比赛就在这个星期了,所以她立刻改弦易辙,回到了自己的母校。
“你看,我出来得匆忙连行李都没带。”秦璐说着还摊了摊手,“学长你得罩我,你的小弟我被欺负了!”
虽然陆时觉得秦璐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根本没说真话,不过人来了他还是很高兴的,伸手一把揽过被他的羽绒服包得像个球一样的秦璐,“好,罩你,不过我现在要去练琴,你去我宿舍里休息吧,记得擦擦你的鼻涕。”
学校的寝室都是二人间,陆时运气不错,室友基本不回来住,一个月也见不到一面,约等于独居。
秦璐赶紧狗腿地把衣服给陆时大佬披了回去,“您可穿好吧,帅哥流鼻涕可就挫了。”
“我看你刚才都快冻成傻逼了,你留着吧。”陆时里面还穿着一件厚厚的高领毛衣,说话的时候还把高领往上提了提,“我又不冷。”
不冷个屁,刚才哆哆嗦嗦出宿舍楼的也不知道是谁,而且这件羽绒服又沉又不保暖,也不知道这个大哥是从哪里淘来的。
秦璐看破不说破,拿了宿舍的钥匙先去拜访了一下Osborn,又霍霍着席瀚海的卡买了些东西回来。
陆时一上午练琴都练得不安神,总惦记着秦璐,又不想矫情兮兮的去找,硬是熬到傍晚才回到宿舍。
一回宿舍,陆时就看见秦璐手里正抱着一件大衣剪吊牌呢。
地上是散落一地的购物袋,陆时随手弯腰捡起一个,上面是不认识却一看就很贵的品牌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