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带着秦璐出了琴房,去了附近一家很有当地特色的小店吃了晚餐,秦璐对刚才看见的那一切不想多问,陆时也不想多提,吃过晚饭就带着秦璐去了附近一家有点小贵但安全性很好的酒店。
“学长,怎么突然带我到酒店来了?”秦璐手自然地挎着陆时的手臂,“你那里不是挺好的嘛,晚上还有live。”
“今天你先住这里。”陆时去前台交了费后把房卡塞进秦璐手里,“明天我再来接你。”
“为什么?”秦璐一愣。
“没有为什么。”陆时抬手拍了拍秦璐的脑门儿,“我回去了。”
陆时说完双手揣回兜里就走出了酒店大门,他能感觉到秦璐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离开,似乎并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夜晚的街道行人已经渐少,陆时弯过一个拐角,里面久候多时的人手上皆是握着或长或短的铁棍,为首的白人脸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看着陆时时脸上的笑容逐渐阴森狠辣起来。
“跟一路了,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秦璐分开,但有些事必须他来扛。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我倒要看看你这婊子养的今天到底能不能再从这里走出去。”
也只能他来扛。
陆时冷笑了一声,对着白人挑衅地勾了勾手指,“那你来试试。”
在陆时的人生中,总是以少打多的。
最早是他一个人打同学间欺负人的小团体,后来遇到了赵谦和孙栗变成三个人打外校的不良少年,当然也被打到站也站不起来过,但下一次陆时依然能拿出那股不怕疼不怕死的劲儿,把所有想伤害他的人都干倒。
“兄弟,你连个武器都没有,我们今天也不想搞出人命,他说了,只要你跪下求饶就能放你一马。”一旁的黑人扬了扬手中的铁棍,“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然我这根铁棍今天就把你的鸡巴给打断,然后再去找那个小提琴家问问她还愿不愿意跟你搞在一起。”
陆时一记踢腿放倒了正在说话的黑人,将他手中的铁棍一把夺了过来,“没有武器?现在不就有了吗?看看谁打断谁的鸡巴。”
白人见状一声令下,其他的人立刻将陆时团团包围了起来,陆时深深地吸了一口异国的寒冷空气,握紧了手中的铁棍。
天空乌云密布,好像快要下雪了,路上行人行车都很少,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看见这个景象也是立刻扭头避而远之。
今天是陆时这两年来第一次动真格,然而下午那短短的一阵交手已经完全唤醒了他骨子里的那股躁动的戾气,以一打多也打得有来有回。
很快这群肤色各异的不良团体就开始支撑不住了。
“妈的他感觉不到疼吗!”
他们对陆时的攻击明明都没有落空,然而好像只有他们能感觉到那钻心刺骨的疼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个疯子。
原本来势汹汹的人横七竖八地倒了一路,再也没人能抬起手来,陆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后退,后脑上却意外地抵上了一个冰冷的管状物。
是枪。
“你再敢动一下老子宰了你。”白人的语气也已经几近癫狂,他本来没想走到这一步,可从下午开始眼前这个软蛋就在不断刷新他对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