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曲舜咬紧了下唇。
“不逗你了。”百里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沙哑,将他的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侧,手指就着粘湿的体液向後探去。
曲舜猛地弹了起来:“那……那里……”
百里霂安抚地亲着他的眼皮,依旧是低声道:“别怕。”
曲舜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胸腔跳动得厉害,察觉到隐秘的地方被亵弄,心里说不出的慌。好像感知到他的不安似的,百里霂向他俯下身来,轻声呢喃似的叫着他的名字,温柔的亲吻再次落上他的眼角眉梢。这样的将军谁能推拒呢,曲舜迷迷糊糊地想着,手指不由自主地攀上男人结实的背脊。百里霂似乎很喜欢他这样的动作,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曲舜的大腿内侧已然贴上了男人腰腹部的肌肉,他轻轻一颤,腿间的欲望又渐渐挺立了起来。
在臀间摸索的手指缓缓添入了一根,过了片刻,又是一根,曲舜终於熬不住,低低呻吟了出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红着眼睛捂了嘴,生怕被营房外的其他弟兄听见,这一紧张,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压低声音道:“将……将军,房门……房门没有锁。”
百里霂一手将他的腰托高了些,也低声回应道:“放心,没人进来。”
“可……可是……啊……”穴口猛然被一根灼热滚烫的物事抵住了,曲舜惊叫了一声,随即声音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上下同时被侵入的滋味混乱极了,唇角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了出来,让曲舜愈加羞臊,在黑暗中涨红了脸。
“唔……”百里霂终於放开了他,轻声笑道,“要是声音太大,保不准真的会有人进来。”他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一手扶着曲舜的腰,一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向那窄小的臀缝间挤去。身下的少年似乎在瑟瑟发抖,大腿上的肌肉紧绷得厉害,百里霂放缓了动作,极轻地问道:“很疼吗?”
曲舜摇了摇头,暗自庆幸这黑灯瞎火男人看不到自己溢到眼眶的泪水,然而百里霂却还是猛然顿住了动作,手指抚上了他的唇,低喝道:“张开嘴。”
为了不发出声息,曲舜从方才便紧紧咬住下唇,却不料紧张之下咬破了唇瓣,舌尖已然尝到了些微血腥味。百里霂用指尖将他的下唇从齿下拨了出来,轻声叹了口气:“我在房内,谁敢随意进来,刚刚不过是句玩笑话,你怎麽就信了,”他轻轻舔了舔少年稚嫩的唇,“这样老实,多让人心疼。”
“将军……”曲舜轻轻用腿蹭了蹭男人的腰侧,他下面被抵得难受,却又吐不出催促的话语,只得低唤了一声。
“嗯……”百里霂依旧低头吻他,下面一寸寸地深入,又伸手去安抚少年腿间的欲望。
这样的前後夹击让曲舜渐渐模糊了意识,口中又漏出低吟来,後处似乎被嵌入了一根灼热的烙铁,穿刺间除了胀痛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滋味。他迷糊间又被狠狠地吻住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许呜呜声,男人很快收起了凶猛掠夺的劲头,改而在浅处缓缓打转,手指则在他性器的前端流连,曲舜被刺激得腰部直发痒,很快又泄在了男人的手心里。
“第二次还这麽浓。”百里霂把沾湿了手指的白浊伸到面前看了看,低声笑道。
曲舜的耳朵烧起来似的发烫,胸口抖个不停,用胳膊掩住了自己的脸,却又很快被拉开,男人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曲舜,疼麽?”
曲舜怔怔地摇了摇头,随即腰被用力托了起来,猛然的穿刺使他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此时男人才全部插进来似的,只是後处已经微微发麻,并没有起初那般胀痛难忍。脖颈被吸吮得直发疼,然後是乳尖,曲舜在这激烈的律动中逐渐失去了意识,甚至不知道男人是何时才结束了这场欢爱。
醒来时浑身酸痛得厉害,但是身上和被褥的触觉都十分清爽,显然被清理过了,阳光照进了这个小小的营房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股淫靡的味道。将军呢?曲舜茫然地抬眼看着房内,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男人留下的踪迹,他兀自呆坐了一会,几乎有些怀疑是否经历了场荒唐的梦境,然而腰臀间的不适却时时提醒着他昨夜的一切。
“小曲,今天可好些了麽?”屋外忽然传来爽朗的一声,白凡像昨天一样提着个瓦罐走了进来,却是一小罐清粥。
曲舜突然有些心虚地缩进了被子,含含糊糊地应道:“好多了,多谢白大哥惦着。”
“你怎麽了?”白凡把扣在瓦罐上的粗瓷碗拿了下来,一面盛粥一面打量他,“脸怎麽这麽红,又烧起来了?”
“没有……”曲舜牵强地解释道,“太阳,太阳晒的……”
他小心地接过盛粥的大碗,顺着碗边吸溜了一口,抬起脸笑了笑:“真香。”
白凡也笑了:“那是,我让他们放了两勺香麻油……”他的笑脸忽然僵住了,目光锐利地盯向曲舜的脖子,“你……”
曲舜莫名地看着他:“白大哥,怎麽了?”
白凡深吸了口气,沈默了片刻,问道:“昨夜将军来看你了?”
“是,是啊……”曲舜不自在地答着,偏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