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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哎呀,也不知道要不要改口叫一声姐夫。

谢繁星的脑子里天马行空,数学题公式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直到察觉到一个犀利的视线,回过神才发现谈叙白交叠着大长腿,坐在椅子上,戒尺一下下敲在课桌上:

“过个年,过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没有。”谢繁星又不敢和他互怼,说要喝水,“我口渴,去喝点水。”

“你继续写,我去给你倒水。”谈叙白站起来,不小心扯到腰上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地方,顿了顿才勉强站起来。

察觉到身后有道异样的目光,他转过身去,不巧看到谢繁星盯着他的腰,眼睛瞪的好大,脸上就写了“哇哦”两个大字,他问:“还有什么要拿?”

谢繁星摇了摇头,强作镇定的威胁他:“我告诉你,我姐在我家很受重视的,你要是敢对她有个什么不忠,我和我堂哥他们,能把你打成熊样。”

谢繁星身体力行,生动的表演了一出什么叫用最怂的动作说最凶的话。

难道谢微雨没和他解释?

谈叙白微微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会先把我自己杀了。”

谢繁星听的不怎么明白,倒是瞬间把重点放到了他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上面。

聪明如他谢繁星,瞬间就明白了,不反对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了。

他趁着谈叙白出去拿水的空荡,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兄弟们,我好像成了电灯泡,怎么样才能减少自己发光发亮的存在感?】

大过年的,被谢繁星这小屁孩撞到那么尴尬的一幕,谢微雨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当长姐那么多年的威风形象瞬间就没了。

何止是丢大脸,简直就是崩人设。

在房间里思来想去,她决定把昨晚的事情默默翻过去,只要她不提,谢繁星也不敢再她面前提。

想到大过年的日子里,谈叙白还留在她家给弟弟补课,她心里过意不去,便去了一趟超级市场买了不少年货和硬菜。

她终于意识到他们好像吃不惯她的厨艺,这次又买了火锅,为了庆祝谢繁星能说话,还买了个小蛋糕。后来回了家,碰上谢繁星正在撕绘本纸,她心头起了个念头,把谢繁星单独叫道自己房间里。

“你能说话的事情都和谁说了?”

“课题那么多,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听到他那么说,谢微雨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小叔,在家里人那边,你还是当自己不能说话,继续当哑巴。”

谢繁星不太明白,转眼就看到谢微雨脸上忧心忡忡:“当年我考高的时候,冯初兰赶在前一天出现在家里闹,导致我心态崩了,没考好。以前你体弱多病,她对你也是处处算计着,要是现在连喉咙都治好了,她还有了养女,能对你有多好?”

当年冯初兰步步算计的害母之仇,她要加倍还回去。

她绝不可能让冯初兰领到结婚证,要么和她爹一起滚,要么她逼她滚。

等谢繁星高考完了,才是跑去谢家闹的最好时机。

谢繁星一点就透,没想到姐姐为他考虑到了那么长远的未来,心里又感动又难过。感动的是姐姐永远都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难过的是,以后他们就成了真正的孤儿。

谢微雨从房间出去就看到谈叙白在厨房择菜,他在她家已经轻车熟路,比在自己家还随意,念着早上被弟弟撞见的尴尬一幕,她有点尴尬,系上围裙以后说了句:“我来吧,你去盯谢繁星。”

“他学一天了,我准他打把游戏放松一下。”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好意思,择菜的时候也和他保持礼貌距离,有点不太自在。

“还在想昨晚的事情?”

站在他身侧择菜的小姑娘顿了顿,把白菜撇断了。

他忽然觉得她好可爱,畏手畏脚的样子好像一只小仓鼠。

他逗她:“我又不要你负责,紧张什么。”

谢微雨的脸更红了,脑子里已经完全乱了,他到底是不是在框她:“你不是说没发生什么!”

“我说的是我的腰,刚刚去楼下买了膏药,贴上了。”

谢微雨开始自我怀疑,她的脚劲有那么大吗?而且她又没喝酒,最多就是平常做噩梦那种脚劲。

肇事者感觉自己遇到了碰瓷者,强词夺理,嘀嘀咕咕的小声吐槽:“那也许是谈总你腰不好呢。”

谈叙白将手撑在灶台上,微微倾身,凑过去:“你说什么?”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玩味儿,男人的恶趣味大概就是把一个女人说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卡在中间,非得问出个所以然。

谢微雨抱着菜篮子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谈总,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啊,在怎么说,我前半夜是有认真照顾你的,我没有功劳,是不是得有个苦劳。”

她觉得他说的很对,就是背对着不敢看他这点,实在看不出一个员工对上司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所以你是在像我表忠心还是表私心?”

能表什么心,还不是念着他当了谢繁星那么久的家庭老师,好喝的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到他。不然这个老师跑了怎么办?

当然,谢微雨是不会那么说的,在脑子里想好了台词,她脸上挂着忠诚的微笑,刚抱着菜篮子转过身,就撞见那人近在咫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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