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月你好夸张。”严真胳膊肘往他那里碰了碰,“你怎么这样说话。”
孙皓月赶紧回正题:“我太太的意思是,你们俩看起来还挺合适的。”
“leon,做媒吗?”章诚毅伸出手表示握好,“annabell现在这势头,我还差把劲才配得上。”
“哪里,你话严重了。”李潇潇对着新婚夫妇挤出一个笑,眼神别开到窗外的冬夜。
章诚毅和李潇潇送新婚夫妇下b3层,一群人正在车边道别时,车头串出来一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穿着黑色夹克衫,头发打理地油光可鉴,连皮鞋在夜道里也是蹭亮的。
李潇潇注意到年轻男子的脸,病态又扭曲。章诚毅拉着她的手臂,把人挡在了自己半个身后。
“李想?”孙皓月手刚拉开车门,无声中搂着严真的肩膀塞进了车里。关门声在停车场里响起。前面的司机也下车。
李想缓缓走进,连司机也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就区区一个每天给别人开车的司机啊。“孙先生,晚上好。”身旁意气风发的人,他收入眼角,酸的自己五脏六腑一动就碎。
孙皓月扣了扣车窗两下子,示意车里的人安安稳稳等自己,直身后双手往自己裤兜一插,点了点前脚,“怎么,还在想那400万?”
在一旁的李潇潇和章诚毅,也跟着直奔主题。黑漆漆的夜,适合听悲伤的故事,被抛弃的创业者上门想要资金续费的故事。贩卖梦想意味着也在贩卖风险,而有时候自我也跟着打包出售。好像唯一升华的,就是幻想。
“当然,我想我很需要那400万,这样我还能给我的员工发三个月的工资,我也有机会再去寻求别的投资人。”李想说话的姿态,基于理想,高于理想。
“李想,你的理想应该在当下空一空。我想这样的话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告诉过你,所有人在接受你饭局的邀请后,会带着可惜又鼓励告诉你,对不起,你的公司目前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我无法入资。”孙皓月看了看手表,告诉身边的年轻人,“我得去赶飞机了,有什么困难提早说。”
李想推开司机,冲上前跪在侧身开门的孙皓月身前,“噗通”一声响。孙皓月的动作凝迟,李潇潇的眼睛里起了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