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得跑长途去外地拉货呢。”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丁子乐又说。
“你就说来不来吧?”丁子跃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被门夹了,才这么坚持不懈地邀请他哥。
“来。半小时后到。”
“哎?”丁子跃看着已经暗掉的手机界面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有人惦记了啊?”钱澄笑着,“看你一脸老有所养的欣慰表情。”
“出去玩吗?我弟来了。”丁子乐往回走,“周勋也在,坐我车过去。”
一切来得好他妈突然。
丁子乐打入冷宫的车再一次派上了用场,钱澄都不知道要不要为这车赋诗一首庆祝它终于重新得宠。
“不关窗吗?”丁子乐拐了个弯,“是不是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就是想冷静一下。”钱澄摇上了车窗,“去哪儿啊?”
“酒吧。”
这个地方跟丁子乐实在是有些挂不上钩。毕竟在钱澄的脑子里丁子乐就等于棉衣秋裤保温杯还有女装……
“安静的,”丁子乐说,“就喝点什么聊聊天的那种。要不然我也不去。”
钱澄点了点头,觉得丁子乐这个解释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丁子乐七扭八拐开到导航失灵,钱澄都以为他们可能迷路了的时候,车停了。
“到了。”丁子乐停好了车,“我跟他们说一声。”
钱澄跟着走进去的时候想看看酒吧叫什么名字,无奈夜黑风高招牌上的灯管还光荣退休,钱澄瞄了两眼没看到什么,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进去。
确实,是个挺安静的地方。
一进门是吧台,酒保一脸不想干活站着就能睡着的样子。一圈沙发椅子,人不算很多,三三两两的喝点小酒,说话也嗡嗡的很小声。高点的地方就当是个小舞台,还有人在上面弹吉他唱歌。
“难得啊。”周勋穿着皮夹克牛仔裤,给丁子乐倒了杯茶,“这个概率我应该出门买张彩票。”
“赶紧买。”丁子乐脱了外套,屋里挺热,他抓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这茶感觉加了香料。”
“那要不你下回自带茶叶?”丁子跃原本盘踞着一大片沙发,现在被他哥抢了一半多,表示十分不爽,扭头一看钱澄,“钱哥你也来啦?”
“嗯,”钱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往桌上一飘,居然也就一壶花茶,几碟坚果。
他有点震惊。
莫非这群人就来酒吧喝茶吗?够养生的啊。
“勋哥不能喝酒,谁知道一会儿有没有任务。”丁子跃抓了一把开心果,“现在四个人了,玩点什么?”
“打牌吧。”周勋说。周勋大概只知道打牌这么一个娱乐活动。
“打牌两个人也行啊。”丁子跃不干,“你怎么不说我们干脆支张桌子来打麻将呢?”
“也不是不行。”丁子乐往后靠了靠,“你有牌吗?”
“找前台要啊,这怎么可能没有。”丁子跃一到吃喝玩乐的事就特别积极,“等着啊。”
过了五分钟他转了回来,默默地拔掉之前立下的flag:“那个,扑克牌没有了,这个行吗?”
丁子乐往前探了一下脖子,觉得今天自己非常宽容:“可以啊。”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钱澄的生活在中老年人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一路加速,狂踩油门。
不仅养生,而且还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