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大年夜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他都能憋着,丁子乐可不能保证今后遇到什么钱澄是不是都一鼓作气一肩扛。
如果钱澄只是一个人,那么丁子乐或许还会夸他一声坚强。可现在他们是两个人,看到钱澄这幅样子,丁子乐更多的还是心疼和不安。
虽然丁子乐不是什么事都能解决,但至少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知道了。”钱澄摸了摸丁子乐的手臂,“放心吧。”
过了一会儿:“能别靠那么近吗?我都快出汗了。”
“很冷啊大哥。”丁子乐低声哀嚎,“你家都快零下了吧。”
“屁,明明是零上一度。”钱澄想了想还是翻身抱住丁子乐,“行了吧,暖和了吧。”
“啊,我现在心情有点激动。”丁子乐笑着说,“我现在可以高歌一曲吗?”
“你今天怎么戏那么多啊。”钱澄哀叹了一声,“唱吧,声音小点,唱完了睡觉。”
“那我唱了啊。”丁子乐清了清嗓子。
钱澄其实没怎么听过丁子乐唱歌,在这种气氛不太对环境不够美好的情况下猛然听到他唱歌,钱澄还是有点震撼。
长着一副不怎么会唱歌的样子,没想到还是唱得挺好听的。
像他就不行了,一到ktv立马阵亡。
丁子乐一张口钱澄差点没听出是什么语言,而后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是粤语。
挺好听的,虽然听不太明白。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丁子乐唱得挺慢,钱澄的脸靠着他的胸膛抱着他,感觉到胸腔的震动,声音在他头顶上飘着,“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让疾风吹呀吹。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
挺欢乐的调子。
“唱的什么啊这是。”钱澄闷闷地问。
“唱的是,”丁子乐回手拍了拍钱澄的背,“祝钱澄小朋友快乐成长。”
“出门左拐柜子第三个抽屉。”钱澄说,“该吃药了你。”
唱完歌还真的就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丁子乐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倒是一大早被手机吵醒。
“你说你是不是受虐狂。”钱澄眼睛都没睁开,就听到丁子乐手忙脚乱找手机,“放假也不把闹钟关了……”
“喂。”丁子乐找到手机的时候基本已经清醒,这个电话响得实在持久,“什么事?”
钱澄也醒过来了。
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啊?太没眼力见了吧!
“哥!”丁子跃急匆匆的,“周勋!周勋出事了!”
“什么什么?”丁子乐漫长的反射弧终于让他猛地一激灵,“周勋怎么了?”
“昨晚抓个什么犯人,被捅了!”丁子跃一路过安检,背景吵得很,“我靠,身份证?等等!”
电话一下挂断,钱澄赶紧问:“怎么了?我听到说周勋?”
“听我弟的样子跟人马上就要挂了似的。”丁子乐说完觉得这话实在不好笑,“我得回去看看。”
“那我也去吧。”钱澄跳下床,“我家也没什么事了。”
“不陪陪你姐你妈?”丁子乐一边换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