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伟伦的描述,那小土台子类似于庙,但是却与真正的庙宇又不太一样,说是庙,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国内的土地庙,庙宇是用白灰搅拌红砖搭建而成。
他有些无奈的说:“那庙我见过,你说供奉什么不好,非得搞出三个打扮诡异的布娃娃摆在里面,这帮东南亚的人习俗我是真搞不懂了。”
他还说,开始打地基还是挺顺利的,可下到了十五米以后,就不对劲了,工人一旦下去干活,就会觉得头晕恶心,砌砖时,有俩人不小心摔死了,开始没当回事,可接下来的三天,又连续死了两人。
起初只是当做普通的工亡,先把尸体推进了停尸间与家属协商赔偿,可在之后的夜里,工地值班的人,每晚都能看到有小孩在玩闹,可顺着声音追过去,却又什么也没找到,没两天就折腾出了神经衰弱。
更加让人崩溃的是那些尸体,准备火化那天,伟伦带着家属去停尸间取尸体,可四具尸体出现时,震惊的发现每个人的面部上,都多出了一行英文‘getoutofmyhouse’意思是滚出我的家。
“会不会有人恶作剧啊?”我说。
伟伦摇头说:“不可能,还没有人敢这么开我们李家的玩笑,何况那医院的院长与我爸爸也是好朋友。”
我告诉他,如果排除了人为,那百分之八十很有可能是打扰了死者安息,问题也出在了那推倒的那座庙的身上。
“有办法么?这个工程很重要,如果赶在大选之前修建成功,我父亲也许能参加议员的选举。”伟伦期盼的说。
我想了想说:“一般这种情况烧点纸钱,给超度超度,重新选个好地方安葬怨灵便可以化解安危。”
阿龙却忽然打断我,惊讶的说:“你说庙里供奉的娃娃,是不是娃娃还蒙着眼。”
“对对,阿龙师傅,你怎么知道?”伟伦很惊讶的问。
“到了那儿再看看,万一与我想的不一样的。”阿龙说。
一路上,再怎么问他,他都只字未提,一直等我们到了圣易斯学校,我被面前的气派震撼的到了。此时可真是千里晴空,万里无云的天气,那大地色的花岗岩,以及别具一番风格的欧式建筑,都透漏着一丝贵气,再加上有的建筑物被老李刻意的做旧,让整个学校都显得极其古朴高档有内涵,四周四季常青的灌木丛,光靠这些就足以甩掉许多国内中规中矩的大学环境了。
只是,这学校没什么人,除了零零散散开这豪车的华人以外,我觉得圣易斯大学更像是旅游景点。伟伦开车带我们顺着学校里开,穿过了大学校园,我的心却不由的被触动一下,当初只差一点,可能我也会上大学了。
多余的话且不提了,到了学校的最西边,那里已经属于开阔地了。伟伦告诉我,因为新加坡比较小,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开阔地都是很难,所以三里之外就有人家了。
到了建筑工地,环顾到处堆放着工程车辆,我又一次问阿龙:“一路上没听你说话,现在咱们也到了地方了,你说吧,到底那庙怎么回事?我以前也从来都没听过给布娃娃立庙的。”
阿龙故作神秘,对我挑了挑眉毛,谁知道他卖得什么关子,我也就懒得继续问了。
阿龙问伟伦:“你有那庙的照片么,我想看看。”
伟伦琢磨了一会儿说:“对了,我记得有个华裔司机说第一次来这里打工,看到这所很有民族文化气息的庙,觉得挺有意思,就拍了下来,你等我联系他。”说罢伟伦开始打电话,还别说,他的效率很高,不多久,伟伦的手机上就传来了一张照片。
阿龙接过了电话,调出了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咂咂嘴说:“这个庙啊,很难办。”他把电话递给我,又说:“你看看这供奉的娃娃,中间那个灰色的娃娃,脖子上戴着黑色的干瘪物体,那是风干了的眼球,还有左边的娃娃手中绑着的是一小节盲肠,右边那个更狠,你瞅瞅那身上像是干涸的豆腐渣似的脏物,感觉恶心不恶心?我告诉你,那个可是脑浆浸泡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