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后,又让阿龙分别把四个罐子抬到了车里,让司机带着我、瑟琳娜、阿龙三人去往了中央医院。如果真的是癌症,那很有可能华飞是疼痛导致的声音嘶哑,毕竟癌症到了后期,往往会疼的让人生不如死。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李志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医院,正在院长室查找病例,而当我们也敢赶到了医院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当我接通时,对方传来沙哑的声音:“你违反了游戏规则,这样不好玩了。”
一听是华飞,我立刻愤怒的说:“你在哪,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斗不过我们的。”
“斗不过?”他忽然笑了,随后咳嗽了几声,有些不接气的说:“我已经快要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李志是个叛徒,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在电视里将我父亲贬低的一文不值,他的成功是踩在我父亲的肩膀上,凭什么我母亲郁郁而终,凭什么我身受病痛折磨,都是他不好,所以,我也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痛苦?华飞的话让我在脑海里飞速旋转,真正的痛苦那便是失去亲人,如今我用糯米暂缓了巫法,难道他现在去了皇家私立医院?
我看向司机,惊呼道:“快点打电话,伟伦在医院有危险!”
“什么意思?”司机一脚刹车停住。
我说来不及解释了,那个华飞此时是调虎离山,把我们都引到了圣淘沙,而他自己折返回了新加坡市,所以说,他的最终目的还是伟伦!
兜了大一圈子,我们始终都在被华飞耍的团团转,当我刚要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志的时候,司机惊慌的说:“刚刚医院传来消息,伟伦自己跑了!”
第一反应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华飞先将伟伦放了,现在却又把他带走,但在见到李志打来电话时的绝望感,我明白了。因为华飞想让李志感受到强烈的痛苦,如果他直接带走伟伦,那李志便看不到自己的儿子承受邪法的残害,也不会体会到那种由希望再到绝望的感觉,毕竟复仇这种事儿,只有仇人越痛苦,那他才会越高兴。
李志说是伟伦忽然在杀菌箱里跳出,疯跑出了医院,钻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后没了身影。而他接到华飞的电话,是让他去在吉隆坡边的一处公墓给他父母赔罪。
等当我们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到吉隆坡的时候,天气骤然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晴朗天气,却被忽如其来的乌云压得很低,这一天的天气阴的吓人,听司机说,好像是又有什么台风登陆了。
身旁的李志在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人也显得苍老,曾经的不可一世英雄豪气,也在儿子出事后荡然无存。下车后,接过了司机的递给他的黑伞,叹了口气说:“我自己去吧,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老了,还是会还的。”
我站在他身侧:“还是我陪你吧,毕竟伟伦也是我朋友。”
阿龙与瑟琳娜刚欲开口想一同前去,被我严厉的制止了,如果华飞准备殊死一搏,那那他们俩去,不单单会有危险,还会对我造成分心。
“谢了小明,我们李家确实让你操了不少心。”李志目露感激之色。
“这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走吧老李。”我也觉得一切都像是缘分,从第一次见到了李志的父亲,再到伟伦,再到与他相识,好似冥冥之中都是上天指引的一般。
乌云压得很低,几声电闪雷鸣过后,空中下起了雨,我与李志并肩走向了墓园,半个小时过后,随着天上的雨渐渐大起来时,我们远处的一座墓碑前,伟伦裸露着全身跪在地上,而他身侧还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宽大长袍,戴着帽子的华飞。
一道闪电自天空划过,四周数之不尽的墓碑好似点灯一般,闪烁出了银光,雨水倒灌在大地,一点点的将天地连成一线。观察到伟伦的身体此时已经布满了鳞片,而他此刻闭着眼的样子,显得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