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极分化的人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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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白霁你可算来了。”马克一如既往的热情,把调好的酒端上吧台,往他面前推了推“怎么了?感觉你没有睡好的样子。七号桌”

白霁拿过调好的酒,放进托盘,理也没理他,转身就往七号桌走去。

穿越人海,他来到了最不显眼的角落七号桌,把酒耐心的摆在桌子上,之后拿着托盘回来。

“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马克趴在吧台好奇的问

白霁拿过几杯普通的鸡尾酒放进托盘,又抓了一把安全套放进托盘的一块空处,面无表情的走进舞池。

随音乐而舞蹈的男人们,望着台上的表演,兴奋地血脉偾张,很多人都习惯了鸡尾酒加安全套的配置,在白霁经过时,无意识的就会拿一个套套放进口袋,当然拿三四个的更多。

白霁很喜欢这样的,不用他多说话,也不用他做些荒唐的宣传,人就是这样,总觉得艾滋病很遥远,等自己真的染上才知道傻眼。

转了半圈后,避孕套已经没了,白霁走到一旁,喝掉最后一杯鸡尾酒,观赏着舞台上的表演,屁股最大的那个是个变性人,他金发碧眼,保持着女性的特征,发现白霁在看他,会时不时的抛去眉眼,白霁一般都会笑笑不回应。

“浪够了?”马克洞察一切的拿过空酒杯,又递过去一杯彩虹颜色的酒“尝尝,升级版”

白霁低头先用鼻子嗅了嗅,摇摇头“太烈了,不适合在吧台销售。”

“谁说在吧台销售了,这个只给部分人特供,你是第一个,赶紧尝尝,名字我都想好了,叫‘迷梦’”

白霁点了点头,给予肯定。

“看你最近好像很忙,今晚几点走?”

“今晚跟你一起下班,下个礼拜就不来了。”

“不来了?干嘛去?”

白霁望着他,本来不打算回应,耐不住他可怜的小眼神,回道“很重要的事,到时候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来陪你,好像是电大的,具体的没细问。”

马克轻哼一声,对他的表述一点不感兴趣“你觉得我如果喜欢女人,会来夜歌调酒吗?”

“不过老实说,认识那么久,没听你提过谁哎,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等来的当然是白霁的沉默,马克又换了个方式问道“男的女的应该都追过你,那么这么问吧,你交过女朋友吗?”

答案是肯定的,白霁点头,但是没有多说。

“那男的呢?”

白霁摇头,决定不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转身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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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酒吧打烊,两人换了衣服,就准备从后门下班,还没到门口就发现雷声大作,时不时还电闪雷鸣。

“这么倒霉,大帅哥”马克望着倾盆大雨有点发愁,平时还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但是今天却一下凸显出来。

人家有男朋友、有家庭、有爱人还能来接一下,或者结伴一起下班了,就他们俩,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望着已经积水的马路,默默无语。

正当俩人发愁的时候,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门口,后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人。

“尚格”马克惊呼。

尚格弯身与车里的人说了句话,两步跑到房檐下,用手丝毫不乱的擦了擦额头的雨水。

“你们没法回去吗?”尽管身上已经湿了,尚格给人的感觉却毫无狼狈之意。

没来的及关上的后车门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南屿之,他静坐在后座,手交叠在腿上,眼睛像大海一样波澜不惊,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镇定。

南屿之的眼睛也扫了过来,柔柔的凝望着白霁。

穿上私服的白霁真的是很帅气,笔挺的身姿穿着黑色的风衣,白色T恤上没有任何图案,长裤下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额前的短发搭在眼帘,大约上了一天班的原因,狭长的眼睛里透着点疲乏。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们上车吧”南屿之望着两人温和的说道。

大雨瓢泼而下,就像是隔着磅礴的水帘,白霁是一点没听到男人说什么,倒是马克急促的把人先塞进了后座,接着跟尚格摆了摆手,也钻了进去。

两人分别说了目的地,车子随后就开始发动。

迈巴赫的后座三个大男人坐着还是有些拥挤,白霁坐在中间尽量不挤着南屿之,屁股在落坐的时候就偏着马克坐了几分。

“南总,真是谢谢您,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马克坐稳后就开始话唠模式。

男人眼含着笑意摇头“反正我也是要离开夜歌,不用那么客气。”

谦和的语气莫名缓解了车里的气氛,本以为南屿之会有点架子,但感觉上并不是,反而有点热络。

“你们都是大学生吗?”

马克隔着白霁摆手示意“南总误会了,我大学都没上过,不过白霁是学生,还是医大的哦,每年都拿奖学金的。”

“是吗,我以前上学就很笨,所以很羡慕那些学习好的学生。”

白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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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南屿之,论长相他真的不属于钻石王老五,不过偏瘦的脸颊上很干净,说话的语气温和,完全不像是一个上市总裁,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不呛人但很浓郁,完全是常年抽烟留下的。

“成绩不是最主要的,商总是一个很优秀的企业家。”

南屿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后生可畏,跟你们以后可比不了。”

“您谦虚了”马克夸赞。

过了一会,马克就下了车,白霁第一个动作就是往窗边坐了坐。

“南总,把我送到南湾的路口就可以了,谢谢您”

南屿之眼神微动,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语气清朗带着热气“为什么?有人来接你?”

白霁老实的摇头“太偏僻了,车子进不去。”

男人点点头,目光落在少年的手上,修长笔直的食指弯曲的搭在腿上,干净白皙的指尖上淡淡微红,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手,白净中带着点说不出的书卷气。

“白...霁,是哪两个字?”

白霁有些意外他留意的重点,轻语道“黑白的白,彩云霁月的霁”

说着,车辆就拐进了南湾的路口,视线忽然一片漆黑,只有车灯穿过雨气投射出一道光芒。

道路坎坷不平促使车内摇摇晃晃,颠簸中白霁感觉到南屿之有点坐不稳,即刻就打算要下车,不然真的开进去一会倒车会比较麻烦“南总就到这吧,一会...”

一边的车轮开过了凹凸不平的沙石,随后直接掉进了一个更深的水坑,顿时掀起泥水溅起近一米的水泥花。

车内的南屿之毫无征兆的往前左车厢倒去,白霁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就把人扣进怀中。

昏暗的车厢里肉眼看的不是很清楚,南屿之被紧紧按着,从少年身上传来鸡尾酒的醇香,有条不紊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歪在他怀中,耳侧微微有些热。

“麻烦靠边停一下。”白霁抱着人,一边跟司机说道。

等车子倾斜式的靠边停下,白霁慢慢放开南屿之清瘦的身体“南总没事吧?”

“没...没事”南屿之起身理了理衣服,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的一把雨伞,递过去“别淋湿了,伞你拿着。”

“谢谢。”

白霁下了车就站到一旁,看着迈巴赫几经周折的才掉头离开,拇指摸了摸伞柄的LOGO,笑了笑,这把伞就够他在南湾这个平民区一年的房租了。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踩着坑洼的水沟,耳边是雨滴击打伞面的声音。

每一次瀑布一样的暴击都好像落在他的头顶,迈开大长腿越过一个个的水沟,但还是免不了溅起的水花淋到裤子上,只不是两百米的距离,到楼下时裤子已经湿到膝盖以上。

现在四下寂静,正是人熟睡的时候,收起雨伞,脚步慢慢的踏上楼道里的台阶,木质苍旧的台阶发出刺耳的哀鸿,有些松动的朽木他都不敢狠踩,生怕一脚把它报废了。

随着政府和商场的搬移,这里成了被遗弃的地区,连房屋都是九十年代留下的,白霁在这里住了一年,除了交通不便,其余倒也不觉得,或者说能住这种地方,他很知足了。

这大概就是两极分化吧,像南屿之那种人,或许终此一生都不会来到这种地方。

进了门,房中谈不上装修,但都是他喜欢的,五十平米的房屋,一张床,一个简单的桌子,还有一堆无人问津的画。

布帘之隔就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有一个面朝城市的窗户,床边架着一个画板,旁边有些还可以用的油彩,和德国生产的一盒素描笔。

来不及换衣服,他走到窗口边,搬下淋惨的两盆绿萝,他这种人其实什么都养不起,这两盆绿萝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冲他们可怜也比较好成活就留下了,好在不需要严谨的每天浇水,不需要多关怀,不需要施肥,也能活得很好,就跟自己一样。

随意冲了个冷水澡,他就睡了,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的惊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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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南屿之走进两百多平的公寓,打开灯后,就先去冲了个热水澡。

他觉得很冷,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随意的脱下衣服丢进衣篓,就直接走进浴室,当差不多45度的热水从头顶冲下,他沉醉的闭上眼睛,手臂抱紧自己,却不温暖。

当再紧一点手臂时,他想起了抱住自己的那个少年,从心脏的最深处慢慢发出热量,他渴望着白霁,从第一次见到少年他就知道。

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知道他的情况,是否单身?是否喜欢男人?大他这么多是不是介意?

今天找到尚格是个不理智的决定,但他只是想知道关于白霁的更多。

这几天他想过,如果白霁是‘哥哥’就好了,那样他可以点他的钟,可以把他带出来玩,可以给他买礼物,可以明目张胆的接受他的拥抱,可以在他怀里停留。

可...一切都不是。

他猛地搓了搓肌肤,燃起的燥热感让他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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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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