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冷口冷脸地从他身旁经过,当他不存在。
陈子期赶紧跟上去,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走。
他平日无法无天惯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想着道歉吧,但薄荷的脸黑得像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就会拿刀出来杀人。
陈子期没别的法子,只好一直紧紧地跟着她。
她买早餐他在一旁看着,她坐在长椅上吃包子他就一旁站着,她上了公车,他还帮她抢了个座位。
但薄荷不领情。
无视那个座位,手拉着公车吊环,目光直直地看向窗外。
车里几个明初的学生认出男生是陈子期,窃窃私语地议论他在讨好的这个女生是谁。
“是不是裴初河?”
“靠,你们见过裴初河没呀?不是长这样子好伐!哪有这么丑。”
薄荷听见后,已不止是伤心了,她看向身旁也在看她的陈子期。
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搭理这么多年。
不可否认,是带着私心的。
她是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生,她不是裴初河,她不敢日天日地,不在意身边人的眼光过活。
她这样不聪明、不漂亮的女生出现在陈子期的身边,不可避免的会被评价、被比较。
那她或许原本能打六十分,最后也成了不及格。
她讨厌这样。
陈子期见薄荷终于不再无视他了,连忙扯出一个笑。
薄荷却是伸腿重重地踩在他的脚上,使了吃奶的力气,踩他的脚趾,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脚上。
陈子期痛得张大口,想呼叫,又怕引人侧目,忍得满脸通红,薄荷也没松开。
裴初河站在校门口等子期。
她的书包是名牌,她的皮鞋是名牌,整个人都是光彩夺目,明初每个经过的学生都忍不住想看她。
裴初河早习惯了。
见到陈子期从公车下来,笑着奔过去,递过一包早餐。
“子期,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豆浆泡油条。”
陈子期紧皱着眉、单脚着地,另一只脚痛得没有知觉,只能一蹦一蹦往前走。
裴初河吓一跳,大声问:“你脚怎么了?”
“没什么。”陈子期一脸无可奈何,“洗澡时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