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过来敲门时,亮哥正穿着浴袍躺在沙发上。他虽现在过得安逸,可也是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就算现在太平了,也没疏于健身。蜜色皮肤下,包裹着一层腱子肉,人鱼线下露出挺立的东西,一个脸色苍白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浑身发抖用手和舌伺候着男人胯、下那物。
这是刚刚被拿来还债的,l市在北方城市十分落后,超生者屡见不鲜,女儿多被送出去打工养儿子。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仿佛与社会文明脱节。
“亮哥,亮哥,警察局带了一批人过来,说要彻查咱们店。”外面人声线不稳,可见吓坏了。
“让他们查,查出什么来塞些钱就行了。”亮哥正到了**处,不满地说:“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慌什么?”
“亮哥,这次是省厅来的人……黄局长说你最好下去一趟。”汗如雨下的手下叫苦不迭。
一把揪住身下人的头发,女孩尖叫一声,一巴掌下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亮哥骂了一句“操”,心中也有些慌乱,急忙套了衣服,开门跟着下了楼。
午夜倾城二十层,是赌博的场地,乌烟瘴气不说,小姐遍地,**又混乱。除此之外,毒品交易也在这层。亮哥下去时,一片穿着警服的警察已经把小姐和赌客都控制了。市局的黄局长和一个神色严肃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大厅休息区的卡座上,喝水交谈。见亮哥过来,黄局长连看都没看他。
那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来就是省厅派来的人,亮哥满脸堆笑,说:“两位怎么在这里坐着,有什么事儿去办公室谈一下吧。这里乌烟瘴气的,别脏了大人们的衣服。”
黄局长见到亮哥,面色不善说:“别套近乎,把你们的营业执照,酒水经营许可都拿过来给李副厅长看一下。”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李副厅长没理会黄局长的话,问了一句。
“是是是。”亮哥已经满身大汗,急得浑身哆嗦,“营业执照我们去拿……”
“证件不用拿了,我亲眼看了,黄赌毒三样没有不沾的。你,还有这层负责人,以及今晚扣押的这些,全部跟我去局里一趟。”李副厅长说完,站起来安排手下的警员:“这只是二十层,其他几层估计也清理干净了,你们先去看看,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完,李副厅长带着人就往楼下走。
刚刚经历**蚀骨的感觉,让亮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小姐们的尖叫声和赌客的叫骂声,让亮哥根本反应不过来。直到冰凉的手铐拷在手上,他才清醒了些。
多年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让亮哥很快镇定了下来,被警察押着上了警车,外面停了十几辆,大片观看的群众。
顶层的那个姑娘也被救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大的警服,绝处逢生后坐在地上大哭。李副厅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父母呢,让你父母来接你。”
姑娘哭得更加凄惨,摇着头嚎啕,“我爸妈把我卖到这里的,我回家会被打死的。”
叹了口气,李副厅长和旁边的人说:“送她回家,说明白今天的情况,安抚好家长情绪。”
警察点头,拉起姑娘后上了警车。
李副厅长指挥作战的时候,黄局长随着亮哥坐在另外一辆警车上,当着厅长的面他不敢放肆,但黄局长的把柄他抓了不少。今晚树倒猢狲散,亮哥也跟黄局长撕破了脸皮。
“黄局长,平时钱和姑娘也没少送,局里有活动在我这里玩儿我也从不收钱。我以为咱们是兄弟,您今天□□这一刀可是真狠。”
离开李副厅长,黄局长也后怕得一直擦汗,边擦边说:“先别说这个,其他层应该没出问题。你找个顶包的经理,再找个好律师,进去关一段时间假释是可以。”
黄局长关心着他的后路,让亮哥心里宽慰了些,可还是憋屈的难受,问黄局长:“省厅里来人,你怎么没提前通知我?”
“怎么通知?”黄局长慌乱又委屈,他现在还吓得要死,辖地出了这么个情况,他乌纱都要不保了,根源还是在亮哥,他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亮哥冷哼:“我得罪的人都有把柄在我手上,谁敢这么折腾我。”
亮哥这话一语双关,黄局长吓白了脸,见李副厅长上了车,他赶紧开了车门,下去时候说:“我帮你打听一下,这几天你老实些,问你你就往经理身上推。”
说完,关上了车门。
李副厅长坐上车,黄局长就急匆匆跑了过来,他身材肥胖,这样走着活像一只老母鸡。上了车后,先拍了一通马屁,夸得李副厅长飘飘然后才问:“李厅长你这般英明神武,先前有什么情况您怎么不通知我好提前准备一下警力。”
“事发突然,厅里也是接到上面通知才搞得突击。”李副厅长说。
“上面?”黄局长重复了一句,问道,“那是……”
李副厅长没等黄局长问完,斜睨了他一眼,说:“我和你说这些不准告诉别人啊。”
黄局长一听有戏,点头如捣蒜。
李副厅长说:“这个屈亮得罪了s市电视台一个主播吧?她娘家什么势力你可知道?s市比咱们省里的大人物都多。你想想,他敢去戳姜家……”
说到姜家,李副厅长自动噤声,黄局长赶紧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整顿完所有的事情,李副厅长如他突击检查那般,又突然回了省里,说是要跟厅长报告去了。刚上车,李副厅长就打了电话,语气恭敬敬重。
“靳先生,事情已经按照您说的处理好了。现在屈亮被抓,省里不管,市局很快找人顶包将他放出来。”
“麻烦您了,今夜没好好休息,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对方十分礼貌。
对方的礼貌让给李副厅长有些消受不起,赶紧说道:“应该的应该的,省里有这么个地头蛇,还多亏靳先生提醒,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李副厅长自谦了。”
“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了。钱厅长让我转达一下对将军的问候。”
“嗯,好的,我会和姥爷说的。”
“好好好,那不打扰了。”
李副厅长挂掉电话后仰坐在车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听说靳斐之所以针对屈亮,是因为怀中娇娥。那个女人真是福气啊,已经脱离屈亮魔爪,也逃离了父母的魔爪。不自觉地想起今晚那个不着寸缕的姑娘,李副厅长又是一声哀叹。
李副厅长回去后,黄局长惶惶不可终日,一周后还没听到省里有对他的处罚,这才着手要将屈亮放出来。对他来说,屈亮不仅手中握有他的把柄,也是整个l市里油水最大的一个。l市本就偏僻,这次纯粹是因为有人报私仇才查到头上。省里的人一走,这里又没有人管制,仍旧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黄局长放屈亮回去,午夜倾城停业整顿,以前繁华无匹的地方,如今凄冷悲惨,对比十分凄人。
屈亮去监狱里待了一周,头发白了一半,浑身戾气,他这一次损失惨重,他虽然被捞出来,但手下的人都拿去替他顶缸,元气大损。
“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招惹s市,那里随便拿出个小局长就压咱们省一头。”黄局长和屈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房间里没有人气,屈亮没有应声,将电视打开,s市的卫视台正在播放一出访谈节目。女主持人知性温婉,颇有大家风范。
“你认识姓姜的?”黄局长又赶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