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前,兰德城。
接连三个月的猛烈攻击,这座蓝星曾经最辉煌的工业城市终于还是被敌星舰队击穿了防御系统,幸好,在敌人即将登陆占领这座城市之际,皇家援军终于赶到,无数架战舰重新升空,消失在在硝烟漫天的兰德城上空。
城里到处是废墟和被击落的飞行器,大部分幸存的平民早已撤出,还有一小部分没来得及逃出去的流民在荒废的街道上等待救援。
12岁的程念本来应该和保护区的其他oga一样被安排第一批撤出,不巧一枚炸弹落在他们这支队伍不远处,剧烈的爆破带带来的冲击将他们冲散,小程念只感觉到眼前炸开一道闪烁的白光,瞬间整个身体都被冲击波掀起又重重地落回到坚硬的地面。
再次从昏迷中醒来,同伴以不知去向,周围死一般的沉寂,硝烟和尘土降低了眼前景象的可见度,小程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料腿上的剧痛疼的他跌坐下去。
“哈”程念疼的叫出声来,只觉得左腿如火烧一般疼。
“有人吗——有人能帮帮我吗——?”oga因为过于害怕,细弱的嗓子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像只小猫似的可怜兮兮的瘫坐在地上。小程念叫了好一会儿,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安静,只有风发出的呜呜的低吟。程念慌张极了,他才12岁,保护区的教员从没教过他们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他记事起就从没离开过兰德的oga保护区,根本没有任何自救能力,更别提一个人暴露在这种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人窜出来的危险地方。
“救救我救”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
程念欣喜若狂,“有人在那里吗?请救救我,我受伤了!”
但是很快程念就没那么高兴了,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在逼近,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慢慢破开空气中的黄沙再向他靠近。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惨烈残酷的战役,裴行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他从头到脚都沾满血迹,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疤横亘在他的胸前,一直蔓延到嘴角,伤口还在滴着暗红的血。可即使他看上去随时都会死去,一双深灰色的眸子却闪着野兽一般的幽芒。突然间他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强烈的警惕和杀意,他似乎听到有人的声音。
可能是还没撤退的敌人,裴行衍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的长刃,作为优质的alpha,尽管现在他身负重伤,但他的感官比一般人强很多,所以当空气中飘来一丝不合时宜的山茶花味时,他敏锐的捕捉了那道声音的方向,慢慢无声的靠近。
他看清,那是一个小oga,穿着被弄脏的白色长衫坐在地上无助的四处张望,年幼的oga根本不知道怎么收敛自己的气味,更不会知道这代表着自己把自己暴露在多大的危险之中。山茶花味一个劲的往裴行衍鼻腔里钻,alpha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被勾出,战场上激烈的厮杀本来就把男人的精神力提高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身体里的暴力因子此时全部都叫嚣起来,裴行衍放松下来,脑子里几乎只有一件事:标记这个oga。
危险从不会给弱者逃跑的机会,程念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怎么出现的,他就已经被大力地压在了地面上。
“啊!!什么人,救命,不——”
男人的大手轻松的把要站起来逃跑的小oga抓住反扣在自己身下,血腥味混杂着浓烈的alpha气息把程念完全笼罩住,男人粗暴的捏着程念细弱的脖颈让他再发不出一丝声音,小oga恐惧的瞪大了双眼,两只细腿此时也不顾受伤用力的乱蹬着。
这就是alpha吗!
程念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真正的alpha,他那一点微弱的挣扎在高大强壮的男人面前更本不够看,下一秒,程念如坠冰窟,男人捏着他的脖子,牙齿在他的后颈上啃咬寻觅着。
oga们通常要到15岁才会植入那枚阻断alpha信息素完全进入的芯片,此时的程念腺体发育还未完全,如果现在被alpha强行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的话他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死掉。
“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裴行衍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他完全听不见程念的尖叫,身下的小oga此时在他眼里就是一块美味的食物,牙齿刺破oga后颈薄薄的皮肤时,那种酥爽的快感直冲他的大脑,强烈的被满足感让他暂时的放慢了速度,陶醉的抵着那块皮肤。
程念找准机会摸到一块尖细的石头,趁着alpha没注意他扭身重重地砸在alpha的脑袋上,那一下正好砸到裴行衍的太阳穴上,剧痛让他手一松,程念抓住这个机会利用自己娇小的身形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
裴行衍被这一下砸到要害,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短时间经历了太重的的刺激终于脱力地倒下,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慌乱的oga。程念永远无法忘记那双野兽般的眼睛,仿佛要撕碎自己生吞活剥。
程念回过神来不顾自己被咬破的脆弱腺体,拖着受伤的腿拼命的往前跑
', ' ')(',好像只要自己慢一步那个可怕的alpha就会追上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程念幸运的遇见前来搜寻走失oga的军队,后来就被送往别的城市的保护区,只是他的腺体被破坏的有些严重,经过检查他的受孕几率下降了不少,不过小程念不关心这些,他被吓得不轻,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那双眼睛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那个男人在梦里无数次把他压在身下一遍遍的将他撕碎,直到保护区给他安排了心理疏导才慢慢地把那段记忆深藏起来。
裴行衍被他打晕后精神力也受到重创,从此患上信息素不感症,闻不到任何oga的味道,渐渐的也对oga提不起兴趣。没想到这一特点让他在战场上能免疫许多敌人制造的专防alpha的信息素武器,慢慢的他开始在军中显现出超群的能力,后来带领军队作战,凭借冷静的战术指导立下赫赫战功。
裴行衍一心想要脱离那个家,于是改名波将金,一路拼杀到上将军的位置。
二人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会遇见彼此,而且是这样的局面,程念成了裴家的oga,裴行衍历经多年重回裴家,继承了这个当年从自己手里逃跑的oga。
裴行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数年的征战和斗争让那个怀揣报国梦想的青年变成暴戾残忍的将军,蓝星人人都道上将军雄才大略,短短数年就把这场世纪乱战打到只剩下些扫尾的战事,敌人战败已成定居,上将军回国授封公爵,如今又继承了权势正盛的裴家产业,可谓是人生赢家。
繁华盛景的笼罩下,没有人会在意一个oga的生死命运。
程念仰视着面前的男人,浑身被冷汗浸透不住的颤抖着,裴行衍玩味的看着他,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个oga,从此以后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再也不能像十年前那样轻易的逃走。他像捕捉到心心念念的猎物一般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心极了。
“山茶花味,果然就是你。”
“什么?你不是有信息素不感症”程念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男人还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是,我对除了你之外的oga不感,这不是你造成的吗?”
男人踩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靠近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程念快要崩溃的心理防线上,终于,他被逼的无路可退,只能全身僵硬的任由男人附身去寻他的唇。
触碰到那片柔软的一瞬间,裴行衍发出舒爽的喟叹,他用牙齿碾压着两半柔软的唇,舌头强势的伸进去与程念的小舌交缠在一起,男人和他哥哥很不一样,裴行钰的吻是绅士克制的,一步一步勾着程念掉入温柔陷阱里,裴行衍的吻则是霸道强势不容躲开,一只手扣住程念的投让他不得不正面接受这个残暴的吻,一只手掀起他的上衣在他的腰间胸前亵玩着。
“唔”程念的眼泪夺眶而出,从前裴行钰在的时候从不让别的alpha靠近他,他太过熟悉裴行钰的掌控,如今被爱人的亲弟弟压着狂吻,羞耻感和背德感淹没了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涌出。
“不许哭。”男人冰冷的语气几乎冻伤他,“再哭我不介意现在就肏你。”
程念被吓得不敢动弹,他完全相信男人会像说的那样做。男人吻的用力,似乎要把程念胸腔里全部的空气都压榨完。
终于,裴行衍饱尝了oga双唇的甜蜜,在程念即将缺氧的前一刻放开了他,“乖乖等着我,别想着跑。”
裴行衍走了,留下程念一副被强暴了的表情瘫软在衣帽间的穿衣凳上。逃跑。程念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程念想带的东西不多,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冲进房间,把几件衣物和一些贵重首饰塞进包里,最后拿上那枚戒指。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裴南裴淞两姐弟站在门口,男人就站在两个孩子身后,冷笑着看着他。
“妈妈!小叔说你哭了,妈妈别伤心!”裴南清脆的童音把程念拉回现实,他不敢去看男人审视又玩味目光,慌乱的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拉到身后,低着头做着最后的抵抗。
“拿着包这是要去哪儿啊?”裴行衍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
程念吓得不敢说话更不敢动,裴淞拉着他的衣角好奇的问,“妈妈你怎么了?”两个孩子天真地望着程念,又望向裴行衍,“小叔,妈妈怎么了?”
“妈妈不舒服,你们陪着妈妈好不好?”裴行衍摸着裴淞毛茸茸的头,两姐弟长得很像他哥,这让他有些暗暗不爽。
房门再次被关上,不同的是,这次是程念主动进来,他害怕裴行衍这个疯子会伤害两个孩子。对他来说,两个孩子是他最后的留念。
这次一直到深夜裴行衍都没再出现,程念抱着两个孩子浅浅的睡了一觉,自从裴行钰出事以后他几乎没合过眼,他害怕自己睡觉,以前裴行钰就算再忙也会回家抱着他睡觉,男人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只有被裴行钰紧紧搂在怀里时程念才觉得真实。男人的掌控欲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让程念心悦臣服。
到了晚上程念还是在强烈的不安中醒来,没有男人宽厚温暖的臂膀环绕着
', ' ')('他,总是睡的很浅。程念把两个孩子送回他们自己的房间,看见一楼客厅的灯还亮着,便想下去看看。
客厅里人不少,裴行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文件,几个穿军装的男性alpha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在等裴行衍发号施令。
“就快结束了,一直找不到他们的错漏,这次他们暗杀我国要员,我们再出兵也算师出有名。”程念蹲下身子尽量把自己隐藏在楼梯的角落里偷听他们说话,裴行衍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背对着程念也看不出表情。
“是,将军。这次若不是提前接到他们暗杀裴家家主密报,我们也不能这么快调集武器装备,这回一定要趁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举歼灭”
程念脑子仿佛炸开一般,他们早知道裴行钰会被暗杀!
楼梯间的动静引起了裴行衍的注意,他不动声色的挥退了众人,起身朝楼梯走去,不出意外的,程念已经逃回楼上了。
“呵。”裴行衍鼻子里发出轻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程念把自己蒙在厚厚的被子里,痛苦,愤怒,无助,像拨不开的乌云般压住他让他喘不过气,接连的打击让他失去了几乎所有求生的希望,他突然好想死,也许十年前就注定,他会被这个男人逼上绝路。
房门被推开了,男人几乎没给程念反应的时间,上去一把掀开了他最后的保护壳,程念趴在床上惊恐的看着男人粗暴的动作,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转身想要跳下床朝门口奔去,可惜还没等他的脚触碰到地面,就被男人粗壮有力的手臂懒腰抱起重重地摔回床上。
男人欺身压上来,一只手就轻松的捏住程念的两只手腕,“跑什么?我问你跑什么!”
裴行衍的双眼充满骇人的血丝,仿佛是兴奋又像是愤怒,他粗暴的将程念的上衣撕开露出大片的白皙,扬起手朝一边的粉红乳头狠狠的扇去,发出颇大的声音。
“不!你个畜生放开,啊!”程念惨叫起来,男人不像裴行钰那样怕他受伤,就算是玩一下情趣也是收着劲儿怕真弄疼了他,男人的手上都是常年拿刀拿枪磨出来的硬茧,重重地扇在他的胸上很快就红肿一片。
“你不听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男人很满意他的身体,捏住他的双乳用力向中间挤,挤出一道浅浅的乳沟。
程念挣扎着想要避开他粗暴的亵玩,却被狠狠的踩住脚踝,剧痛袭来程念仿佛感受到自己的骨头错位了。
“啊!!”程念尖叫出声,疼的背部弓起,像一只濒死的玩偶般再也没有挣扎的勇气。
“这才乖啊。”裴行衍突然温柔出声,揉了一把程念布满泪水的惨脸,伸手解开自己的军装裤子,半硬的性器弹出来,紫红色等等柱体上遍布可怖的青筋,程念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绝不比裴行钰的小。
“舔。”男人习惯了命令别人,语气里都是不容反抗的强势。
程念倔强的偏过头去闭上眼睛默默地流泪,他不想看见那令他恶心的男性性器,更不愿意给裴行衍做那些事。
“啪!!!”
男人的巴掌带着风狠狠的扇在程念脸上,程念只觉得眼前一黑,右边的耳朵瞬间耳鸣,他仿佛听到什么尖锐的声音,还没等他作出反应,男人的手已经伸过来抓起他的头发压到自己身下,逼迫他面对那根肿胀的肉棒。
“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程念无助的哭求着。
男人冷哼一声用力掐住程念的两边脸,逼着他张开嘴,挺身把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呜!”粗大的柱头一下子填满了程念的口腔,带着浓重腥味的男性性器让他几乎晕厥。
“想挨打就尽管不动,敢用牙齿碰到一下我就赏你一巴掌。”
男人的警告仿佛催命的阎王,程念不得不流着泪伸出舌头小心地舔弄男人的龟头,男人闭上眼享受着他的小嘴的侍奉,双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一下一下把他往更深的地方按,程念的嘴被撑的有些痛,他实在是吃不下这么大的东西,从前给裴行钰口都是边用手套弄男人的根部,边用小嘴像舔冰棍一样舔男人的肉棒,从来没有这样被肉棒深深的插进喉咙过。
“操。”裴行衍感受到oga窄小的喉咙,忍不住骂了一声。“我哥没教过你吗?还是他没操过你的嘴。”
“呜呜。”听到男人提起裴行钰,程念痛苦的挣扎了几下,牙齿一不小心就刮到了嘴里还在不断挺进的肉棒。
“操你想死是不是?”裴行衍用力抓着程念的头发,狠狠一挺身,几乎三分之二的肉棒都插进了程念窄小湿润的口腔和喉咙,“乱动什么?提到我哥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骚货荡妇?你们oga没男人就活不下去是不是,我哥才刚死几天啊就用你的嘴勾引前主人的亲弟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男人侮辱的话让程念羞臊的几乎想死掉,奈何嘴里男人越来越涨大的肉棒把他一遍一遍的拉回现实。
这是裴行衍28年来第一次让人含他的肉棒,oga柔然火热的口腔刺激的他几乎要射出来,从前他有不感症,对那些别人送上他床
', ' ')('的oga提不起一点兴趣,他讨厌oga脆弱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吓得半死。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alpha们一闻到oga的信息素就像着了魔似的,现在,他明白了,他找到了那朵属于自己的山茶花,看着他痛苦的神情,看他努力地含着自己的肉棒,压抑多年的属于alpha的最原始的凌虐欲和占有欲全部被释放出来,叫嚣着要标记身下这个原属于他亲哥哥的oga。
终于,在程念要窒息的前一刻,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把肉棒拔出来,比先前涨的更大更粗的性器散发着浓重的麝香味,上面还挂着程念晶莹的口水。
程念如释重负的跪坐在床上,终于结束了。
可是男人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松放过他,他一把将程念拖到自己身前扒下他的裤子,小oga惊叫一声,粉嫩的前端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啊。”
男人幽蓝的眸子紧紧盯着程念,眼里浓重的欲望几乎要凝成实体,程念后背一凉,不知从哪儿升起一股勇气,猛的一把推开裴行衍,不料刚抬腿,脚踝处的剧痛就让他摔倒在床下。
“呃”程念疼的闷哼一声,手撑着地面用力把自己支撑起来,裴行衍眼神有些晦涩不明,胸前被程念小猫似的推了一下,男人看着那出被程念推皱的衣服褶皱,似乎有些痒痒的。
程念还在跌跌撞撞的朝门口挪动着,裴行衍似乎一点一不着急,伸手拿过桌上的香烟点燃一支夹在手里,玩味的看着困兽般垂死挣扎的程念。
还有十米五米,三米门就在眼前,还差一点就能逃出去了,还差一点儿
程念的心脏突然空了一拍,如同坠入冰冷的海,四肢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干,头脑昏沉,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极高浓度的乌木味的alpha信息素在空间中爆炸,霸道的将程念笼罩住,他的身体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束缚住,跪倒在地上。
裴行衍深深的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轻阖双目,再睁眼时神情变得有些深邃神秘,他抬腿走到程念面前,火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灰随之抖落飘散在程念面前。
男人蹲下身,吐出的浓烟喷在程念的头上。
“从现在起,取悦我,顺从我,不然你就死在我手上,知道吗?”
裴行衍掐住程念的脖子强迫他抬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下一秒,火红的烟头狠狠的按灭在他的肩上。
“啊!——”烧焦味瞬间弥漫在二人鼻腔里,程念的惨叫声几乎要穿透这座古老的宅子。
被裴行衍贯穿的一瞬间,程念心中那一点最后的脆弱防线被彻底击穿,他绝望了,不再做任何挣扎,任由男人将他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随意摆弄。
男人在床上疯狂的掠夺索取着,仿佛要把这十年来积攒的愤怒,欲望,全部发泄在这场漫长的性事上。
oga的腺体被刺穿,生殖腔被死死堵住标记成结,乌木味的信息素注入体内深深的融在血液里,好像要将他的一生都困在自己的怀里。
窗外的月色依然是那么冰凉,月光映着程念惨白的脸,裴行钰用六年搭建起来的乌托邦,这一刻,大厦倾颓。
程念被迫住进了裴行衍的房间,就在他从前和裴行钰的房间旁边,一墙之隔,仿佛隔开了程念的一生,那个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房间被裴行衍锁起来,连同男人所有的遗物,和那枚戒指。
爱人下葬那天程念被裴行衍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裴行衍在葬礼上正式宣布继承为裴家最新的当家人,代表着家族荣誉的雪松树枝纹样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程念随着众多的家产一起,在法律意义上被定义为裴行衍的私有财产。
程念发疯一般拍打着房门哭着祈求男人放他出去见爱人最后一面,满屋子的仆人个个噤声,没有一个人敢放他出房门。
“行钰……”程念不断呢喃着爱人的名字,脱力的晕倒在门前。
再次醒来时,程念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裴行衍坐在一旁的书桌前似乎在处理公文,看见程念从床上坐起来也只是递了一个眼神给他,并没有发话。
程念摸不准男人的性子,他的脚伤还没好全,也不敢轻易下床,只好抱着被子静静的坐着望向窗外,楼下院子里,裴南裴淞两姐弟正好背着书包在挥别管家,两个孩子如今在贵族的alpha学校上学,每天都由司机送去学校,两个小家伙颇为懂事,大部分时候由保姆们带着照顾起居,裴行钰还在的时候就从不让人操心。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裴行衍翻阅文件的声音,空气里居然弥漫着诡异的和谐。
还是程念最先打破平静,“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暗杀行钰,是吗。”说这话的时候,程念已经盯着窗外,他不敢回头看男人,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嗯。”裴行衍承认的很直接,也很冷漠。
“他是你亲哥哥。”
“要不是他我不会早早的被赶出家门。”
“什么?”程念终于有些不解的转过头
', ' ')('来望向裴行衍,好看的眉眼都蹙成一团。
“你真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要不你自己看看。”裴行衍拿着那叠文件走过来递给一脸戒备的程念,“我原以为他的本事不过是陷害我让父亲赶我出门,这些天我经手了裴氏企业这些年的项目才知道,我这个哥哥真是不简单。”
程念怀疑的接过男人递来的文件,一页一页的看下去,程念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上面写的裴氏企业这些年,替联邦培养间谍杀手,经营地下奴隶市场还有,操控立法,废除数条保护oga权益的法律条文,让oga彻彻底底的沦为低等的泄欲工具等,数不胜数。这些公文都是普通员工接触不到的绝密,每份文件下面都签着一个相同的名字——裴行钰。
程念不可置信的捏着那些薄薄的纸,手指害怕的微微颤抖,那每张纸背后都背负着无数人的鲜血。裴行钰的名字是那样扎眼,程念无法想象自己一向绅士温和的爱人,是怎样在和他温情过后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
又一个寒冬降临了,那么黑那么长的夜,风雨欲来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头顶。裴行衍率领着联邦军队发起了最后的总攻,敌星的战舰倾巢出动拼死抵抗,一时战况又陷入僵局。裴行衍一开始还能每天往返家中和指挥营,后来也实在是被缠的无法脱身只能专心战事,为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裴家庄园被派了重兵把守,程念几乎时刻处在高度的精神紧张中,仿佛一根绷紧的弓弦,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陷入崩溃。
自从看到那些被裴行钰亲手签下的文件,程念长久以来一直相信的信念轰然崩塌了,裴行钰为他建立起乌托邦一般的世界,将他困在这个美丽童话里无法脱身,他无法接受那个永远温和体贴的男人摇身一变成残酷剥削的恶魔。
手上的钻戒闪烁着刺目的光芒,程念一直藏着这枚戒指,是不是拿出来戴上,是为了怀念死去的爱人,可现在程念觉得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灼烧感很快席卷了全身,虚弱的oga想要强撑着扶住墙,刚走到楼梯口,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脱力,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就重重的摔下去。
梦里又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惨白的天和海水在遥远的地方连成一片,程念坐在一叶小船木上,没有浆,只有一条绳子系在船把上,绳子穿过海上的雾气延伸到程念看不见的地方,仿佛有人在把他拉向岸边。
程念眼神空洞的坐在船里,天地间只有无尽的安静,安静到细碎的风声都清晰的令心脏瑟缩震颤,凌冽的冷风从背后袭过他单薄的背,身体好像失去了外壳,风从裸露的肋骨间扎进脏器里,又血淋淋的穿过。
绳子拉着船移动,海水在向后退去,程念模模糊糊看见一个码头。熟悉的场景,裴行钰死后,程念曾梦到许多次。
也好,这样也能见到他。程念这么想着,岸上的人影逐渐清晰,手里攥着那根系着船的绳子。裴行钰的笑容一如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那么克制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程念坐在船上就这样静静地和男人对望着。
“他怎么样?”裴行衍匆匆赶回家时,医生已经包扎好了程念的伤口,常景橙守在床边,心疼的拿毛巾沾湿程念干裂的嘴角,常子昂抱着双手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裴行衍进来只瞥了常子昂一眼,立马皱着眉蹲下到程念床边,看到床上躺着的头包白布的程念,一时间长久积压的愤怒,压力,都涌到心口。
“你们家仆人联系不到你,又有卫兵把守着出不去,只好传讯给我,小念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我赶到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不过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常景橙叹了口气,他知道自从裴行钰去世后,程念一直郁郁寡欢,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看个人看成这样!”裴行衍暴怒的训斥一旁战战兢兢的几个女仆,浑身散发的戾气几乎恨不得要生吞在场的所有人,吓得几个女仆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动弹一丝一毫。
常子昂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且不说他们常家是蓝星现在最大的军火制造商,裴行衍进门对他却一个好脸色都没有,他家景橙冒着被射杀的风险也要强闯裴家救他的oga,他却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般。虽说裴行衍是挚友的弟弟,又是与他家生意合作的军方代表,可他们二人的私交实在是寡淡,所以裴行衍刚刚的一番行为实在是让他有些不悦。
“既然将军回来了,我带我们家景橙先走了。”常子昂面无表情的提起常景橙揽到怀里,回身欲走。
“我们裴家什么时候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裴行衍冷冷的说到,听到这话常景橙都不禁有些不悦。
“你什么意思?”常子昂的语气也丝毫没有客气。
“我只是提醒你,你擅闯我的私宅,打伤卫兵,光这两件就够你上军事法庭。”
“姓裴的你疯了是不是?”常景橙忍不住呵斥道,“小念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摆谱给谁看啊!”
裴行衍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个冲他大喊大叫的oga。
', ' ')('常子昂没有拦着景橙,只是在他骂完之后默默的护在他的前面,两个alpha剑拔弩张地站在房间里,一个是联邦最年轻最有权势的大将军,一个是联邦巨富,生意横跨政商两界的商业大佬,房间内一时间气氛降到冰点。
程念的梦被这不小的动静打碎,他缓缓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大眼瞪小眼的三人。
“景景橙。”自从裴行钰的葬礼之后程念就没见过自己的好朋友,看见常景橙一时有些激动,想要坐起来却被头上的疼痛再次按倒在枕头上。
“别动!”裴行衍急忙抓住程念的手让他躺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会这么紧张这个oga。
常景橙见好友醒来也是十分激动,刚想上前却被常子昂一把揽住腰拽了回来。
“欸!你!”
“既然人醒了,我们也走了。”乘着裴行衍的注意力都在程念身上,常子昂抛下一句话就拽着常景橙出了门,没给裴行衍接着发难的机会。
裴行衍懒得再去计较,目光灼灼地看着程念,oga的脸上还是毫无血色,呆呆的望着常家二人离去的方向。
“怎么走了”程念的声音软软的,叫的裴行衍心痒痒。
裴行衍不满意的挡住他的视线,额头几乎要贴上程念的额头,强迫他的视线里只有自己。“怎么不看我?别人那么好看吗。”男人英俊逼人的面孔因为长期的指挥作战看起来有些疲惫,幽蓝的眼睛里有细细的红血丝,这个距离程念能看到他的瞳孔在放大,那张长得和他哥哥有几分相像的脸逐渐和刚刚梦中的人重合,一时间让他有些分不清。
“不没有”程念偏过头去躲开他灼灼地视线。
“没有什么?”裴行衍忍着怒气,“不是你刚刚一直盯着别人看吗?是看常家那个o?还是看别的alpha。”
“什么?”程念有些懵了,他没想到裴行衍吃醋能吃成这个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