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用介怀,我说,我不是在担心再次受袭。
那么乌鲁丝拉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邀请呢?孟菲斯可不只我带你看的那些而已。金色的落日,壮阔的沙漠,雄伟的建筑,热闹的集市拉姆瑟斯似乎想勾动我想去的心思。
大人你是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么?我忽然间开口,打断了拉姆瑟斯的描述。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即使我对那些充满了兴趣,也只能压抑。
然而,话一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古怪起来。
我想起了我那时对上拉姆瑟斯的时候为了夺过夕梨拿身份压人的事,我也想起了拉姆瑟斯当时称呼我为文书大人时的怒气。
显然,身旁的拉姆瑟斯也应该想到了。但出乎我的意料,古怪的气氛只持续了片刻,拉姆瑟斯就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真是可惜啊。他说,嘴角带着惯常的笑,微微有一丝嘲讽。
我笑,没有应声。
一直到夕梨的房间中,拉姆瑟斯都没有再说话。
我自然也是。
而拉姆瑟斯倒也真奇怪,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会继续纠缠的准备,他倒好,刚在夕梨房中待没几分钟,就告辞离开了,就好像他只是专程护送夕梨回房似的。
既然他走了,已经达成了我最想要的结果,我也就不去管他离去的原因。
而在夕梨房里坐了会儿后,我也坐不住了。夕梨虽然被我开导得好了些,但失去孩子的痛不是一时就能消失的,因此她一直都挺沉闷的,只有偶尔cha几句话。
我想,能让她高兴起来的,恐怕就只有远在乌加利特的凯鲁王子了。
我留下了斯奈夫鲁,算是看着夕梨和鲁沙法,而自己就带着亚娜出府走上了街头散心。
走走看看间,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普通的没见过世面的贵族女子,对沿途的一系列建筑人物衣饰风貌均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在这个没电视没电脑没小说的古代,我唯一的乐趣,就只有逛逛街,看到些新奇的东西惊叹一下打发时间了。
折腾了一下午,我们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糙糙吃过后,我顺道去看了眼夕梨。见她好好地待着,而斯奈夫鲁回报我说拉姆瑟斯没有再来过,我就安心地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还沉浸在战争后升官的美梦中之时,亚娜忽然摇醒了我,乌鲁丝拉,快醒醒!
什什么事?我半睁着朦胧的睡眼,坐起身,有些不满于美梦被吵醒。
拉姆瑟斯将军要把夕梨带走。亚娜焦急地说。
带走就带走吧他反正已经抓夕梨抓上瘾你说什么?我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噌的一下从chuáng上蹦起来,牢牢地反握住亚娜的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斯奈夫鲁跑过来说的!亚娜一边帮我一起穿衣服,一边解释道,鲁沙法和斯奈夫鲁都拦不住也不敢拦,斯奈夫鲁就跑来告诉我了,他现在就等在门外。
果然,他果然要把夕梨带走!
我又急又气,也顾不得仪表之类的问题,衣服一穿上,就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斯奈夫鲁,拉姆瑟斯现在在哪里?我一冲出门,见到斯奈夫鲁就在一旁,也不给斯奈夫鲁下跪的时间,拽着他急问道。
他已经带着夕梨小姐去港口了。斯奈夫鲁保持着半跪不跪的尴尬姿势,声音却是一如往常地恭敬,他说,既然小姐不肯去孟菲斯,那么邀请夕梨小姐也是一样的。
我觉得现在我的眼中能喷出火来。
拉姆瑟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如果他就这样把我升官的筹码带走了,那么我今早做的梦,就真的只是个梦了!
备马!我们追上去!我说,咬牙切齿。
是,小姐!
火急火燎地策马狂奔,等我们赶到港口的时候,却也只能远远地看到拉姆瑟斯抱着夕梨上船的背影,他们身边,鲁沙法紧紧跟随着。
眼见着夕梨马上就要被拉姆瑟斯带走,我心中一急,夹紧马腹催马跑得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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