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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软。”他声音已经沙哑难辨。

颜俏无法忍受这种行径,直接别开脸。

沈轻寒抽·出手指,轻轻一笑,“我要你叫我名字。”

无论比不要脸还是比变态,颜俏都完败。她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念出他的名字:

“……沈轻寒。”

深夜,店铺大门已经关了。颜俏打开门,稳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沈轻寒下车,靠在车边抽烟。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身上仍然只穿着黑色衬衫。

二楼某扇窗亮起来,清淡的目光落在那处。

“司助理。”

“先生有事?”

沈轻寒弹了弹烟灰,“颜俏身上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司言柏:能不熟吗?那是你老婆。

第09章

凌晨三点,沈轻寒从梦中醒过来。淡淡月色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朦胧地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昏暗的光影中,狭长的眼睛漆黑幽深,透着浓浓的欲念。

他坐起来,精壮的脊背上在夜色中泛起一片水光。

在梦里,他又一次将那女人压在落地窗前。这场景像是真的存在过,所有感官真实到仿佛身临其境。

她的哭泣声也还是那样软糯,不同的是,这次他看到了她的脸。

精致,娇艳,特别是那一双水润的眼。迷离缱绢,带着勾人的媚态。

沈轻寒轻笑,声音夹杂着沙哑。他走进浴室,任水流滑过线条优美的肌肉。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因梦境而产生的强烈感觉并不打算憋着。

从浴室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室内暖气很足,浴袍半遮半露地套在身上,露出修韧的锁骨。系好浴袍腰带,沈轻寒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毫无人性地打给司言柏。

凌晨的时间,那边仍然很快接通电话。

“……沈先生这么晚还没睡?”声音如同白天上班一样悠然。

沈轻寒靠在桌边吞云吐雾,对深夜扰民的事没有一丝愧疚。一字一句吩咐:“去办一件事,明天一早给我结果。”

司言柏打了个哈欠,认命地起来穿衣服。对深夜被挖起来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他爷爷那一辈起就在沈家管事,后来出事被沈家保住。可以说司家能有司言柏这一代是托了沈家的福。自然而然管事的工作一直延续到了他这里。这也是为什么司言柏从小就跟在沈轻寒身边,却从不逾矩。

这样的关系在延续了六七十年后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天一亮,司言柏带着沈轻寒要的资料来接他。

实际上接到这个工作的时候,他一点都觉得不惊讶。沈轻寒对颜俏的兴趣虽然来得突兀,但是相当浓厚。司言柏甚至猜想,那个“记忆缺失”或许跟颜俏有关。

但下一秒又被他否决掉。在颜俏来别墅前沈轻寒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换句话说,沈轻寒感兴趣的只是那股独特的味道,把颜俏换成别人,他可能也会这样。

车子后座,沈轻寒大致翻了几页资料,目光在“关系密切”上停留片刻,嘴角讥诮地抬了抬,随手扔在一旁。

昨晚她说自己离她越远越好。可是怎么办,他偏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意。

沈轻寒冷声道:“去颜家店铺。”

司言柏打着方向盘将车调头。

店铺是早上九点半才开,周扬每天会提前几十分钟过来,打扫卫生和整理当天要用的数据。

他带着口罩正在用鸡毛掸子掸灰,玻璃门被推开,沈轻寒高大的身影携着一阵冷意走了进来。

百来平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一下子变得逼仄。

周扬正想提醒还没到开门时间,转头看清来人后,手里的鸡毛掸子直接掉到地上。

他咽了咽喉咙,颤声叫出来:“沈……”

沈轻寒冷冷扫他一眼,抬步上楼。

周扬反应过来,硬着头皮挡在楼梯口,“楼上只有我师姐,她还没起床。”

“没起床?”沈轻寒轻嘲,“那正好。”

周扬堵在楼梯口不动,实则脚底已经开始打摆子。沈轻寒比周扬高了不少,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让开。”

他自带气场,周扬自然无法匹及。并且被这样凌厉的目光看着,堪比凌迟酷刑。周扬握紧鸡毛掸子僵持片刻,塌下肩膀,转身去擦栏杆。

对不起师姐,我实在惹不起啊!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首先入眼的是一个大开间。靠墙摆着一套红木沙发,角落几张老旧的工作台。直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台五六十寸的电视。

阳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深红色木门上。沈轻寒的视线跟着转过去,看见上面倒贴的福字嘴角微一抬。

眼眸轻垂,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因为兴奋而产生的光亮。骨节分明的手握上门把,正想往下压,门把动了。

颜俏从里面将门拉开。

她昨晚喝醉了,再加上遇见沈轻寒,这一觉睡得格外不踏实。

听见客厅里有声响,以为是杨姨过来喊她。颜俏歪头靠着门框,眼睛半阖,语速缓慢透着几分慵懒:“让我再睡半个小时好不好。”

语气有点软也有点娇,听起来莫名勾人。她穿着一套粉色睡衣,毛巾料,看起来蓬松柔软。身上漾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那味道和她的体香混在一起,无端让人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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