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洲之所以过了一晚上都没有回复,是因为他还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去。
这原本是不需要思考的,因为黎教授的那节课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
每年都是如此,为了让蠢人们不挂科,为了让蠢人们给黎教授能留个好的期末评价,并且还能让教授本人不觉得自己在放海,在降低A大的授课难度基准,他会在考试前一周的周日晚上开设叁个小时的远程视频会议回答学生的愚蠢问题,自然,作为助教的陈星洲也得参加。
其实他也可以找师兄什么的代替他出席一下,只是,黎教授本人都已经婉拒了聚餐的邀请了,他要是过去,不太合适。
而且,他都能想象得到,他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帮人的聚餐绝对是愚蠢到会让他想要踢碎他们半月板的程度。
只是,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一些。
他手机在周五中午的时候又收到了两叁条信息,是她发的,说正好聚餐就在他们学校附近,如果去的话她想正好把他的外套雨伞还给他,因为拍摄那天日程比较紧。
她还说给那个学长也买了一罐新的药膏,让他给他说一声,没打招呼就用了他的东西很抱歉。
又不是她用的,是他拿过来的,她道个屁的歉。
不过她说起药膏,又让他想起了上上周的事情,他在座位上后仰,单手捂住了眼睛。
他抚摸她肌肤时的触感,和她接吻时的舌苔的纠缠,这些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经过而淡化,反而愈加鲜明起来。
就像是毒品一样,其实谁都知道这个东西它不好,而且会让人沦陷,他也是知道她对于他的人生目标没有一丁点的益处,也在第一次接触她的时候就感知到了她的危险,但就和吸毒的人一样,他也开始给自己找起了理由,明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堆致命的流沙的边缘,却还是想往里伸脚。
还有她的淤青,他觉得他都快要成为心里变态了,每次每次想到都会觉得揪心,但揪心本身也让他上瘾,他甚至在之中感受到了一些色情。
就想要,非常狠急地撸动自己的鸡巴,暴力和色欲混杂在一起,让找不到发泄口的他更加痛苦。
“你咋了?”回宿舍的李航刚打开门就看他见大中午的,罕见地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便问了一句。
“没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