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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上班约会有一个问题,就是一旦过什么节又正好不是休息日的话,这就有点尴尬。
郑予安下班的时候已经快过了六点,陈莉桌.上有一捧玫瑰,用蕾丝罩着,是时下朦朦胧胧的梦幻美,她心情很好地收拾着桌子,看到郑予安笑了下:“领导下班了?”
郑予安的目光还在玫瑰上,心不在焉问了句:“男朋友送的?”
陈莉娇嗔道:“已经是老公啦。”
郑予安失笑:“恭喜恭喜。”他又看了眼玫瑰,才摆了摆手算作道别。
晏舒望在半小时前有发消息来,说到地库等他。
照理说银行的停车场原本不对外开放,但自从同居后,郑予安和晏舒望经常开一辆车上下班。
当然上到行长领导下到保洁阿姨,没有人是郑予安搞不定的,晏舒望的车多开来几次后,保安师傅已经熟到大老远看到车头灯就会给开杆子的地步了。
虽然只是礼拜二,但七夕氛围浓郁,这个点难得地下车库已经没什么人了,郑予安走到车边上,伸手拉门却没拉开,他往前探了半个身子,晏舒望慢悠悠降下车窗来。
“搞什么呢?”郑予安问。
晏舒望不肯说:“你去开后备箱。”
郑予安乐了:“不会吧,这么老套。”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乖乖往车屁股后面走过去。晏舒望从车窗里看他差不多走到位了,才按了开箱键,郑予安只觉眼前一片红红白白地飘过去,果然里头摆了一圈的花儿,围着中间的盒子。
郑予安:“……”
晏舒望从车上下来,他靠着车门站,一手插兜里,表情看不出太多情绪:“都是干花,从国外运回来的。”
郑予安瞟了他一眼,问:“盒子里是什么?”晏舒望:“保险套。”
郑予安哭笑不得:“我认真问的呢。”晏舒望想了想,说:“房本,咱两的。”
郑予安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又看了一会儿周围的花,不得不说晏舒望的品味的确很好。
GAY买的花儿都和别人不一样,做旧的干花造型,很有森林感,配着车既不夸张又很高级唯美。
他把后备箱关上时,晏舒望没动,问他:“你不看一眼?”
郑予安走他身边,故意凑近了,又不是真的要碰上,若离若即地贴着他耳旁边,说:“保险套呢?”
晏舒望:“……”
郑予安微微抬头,他比晏舒望矮了一点,这角度,鼻尖正巧擦过对方棱角优美的下颔,跟要吻上人脸颊似的。
他隔着裤兜轻轻拍了拍晏舒望的手,意味深长道:“看来你带着了。”
郑予安上车之前给秦汉关去了电话请假。
对面不知道在哪儿,吵的昏天暗地:“你请什么假呀?”
郑予安说年假,秦汉关:“请年假得提前打报告的,你这不懂规矩。”
郑予安:“我今晚邮件发你。”
秦汉关噎了噎:“你和人私奔啊?”
郑予安看了眼坐正驾驶认真打方向盘的晏舒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可不是吗。
临时订度假的地方这当然是晏舒望的计划,就算郑予安不请假,他也准备人工延长这七夕,周六周日跟对方补过。
两人像小孩儿追月亮,一路都是星星的光芒,郑予安怀里抱着一捧干花,他开了车载音响,放一首《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当歌里唱到“想牵你的手,然后带你远走”时,郑予安终于没忍住,隔着中控台探过身去,亲吻了晏舒望。
“你带了几个保险套。”他又问。
晏舒望看得出有些无奈,“反正够了。”他警告似的,捏了捏郑予安的后脖颈,说,“你别闹,等会儿就收拾你。”
郑予安坐正了不再骚扰他,但过一会儿,还是不安分:“你硬没硬?”
晏舒望:“……”
订的山庄是新开在莫干山附近,郑予安到的时候才知道晏舒望把这几天都给包了。
“你这是皇帝行宫啊?”他开玩笑。
晏舒望看他一眼,说:“他们要和我们平台合作项目,算是工作视察。”
郑予安啧了一声:“假公济私。
老板直接把山庄的钥匙交给了晏舒望,工作人员留了几个管理公共区域,他们住的地方还有温泉,别墅设计成日系风格,移门拉开就是庭院,郑予安什么行李都没带,晏舒望又只能先去给他买内裤。
等回来的时候,要内裤的那个人已经泡在了汤里。
晏舒望站在池边上,郑予安长臂舒展,仰起头来看他,水池清浅,底下风光旖旎无限。
“你把衣服脱了。”郑予安催他,“一起泡泡。
晏舒望蹲下身,两根手指捏着郑予安的下巴,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要说做爱前的清洁这种事,郑予安自己已经很熟练了,他们平时在家时,晏舒望却很喜欢帮他干,所以哪怕郑予安已经提前做完了,
', ' ')('晏舒望还是会打着检查的名义,里里外外的再给他弄一遍。
汤池很温暖,郑予安被晏舒望半抱着接吻,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头晕目眩。
晏舒望的长发散了,一半绞在郑予安的手指尖上,后者亲的有些上头,拉扯中晏舒望轻轻“嘶”了一声。
“抱歉。”郑予安嘀咕道,听语气却是要更急色一些,他推着晏舒望到池边,分开两腿跨坐上去,晏舒望只能先扶住他腰。
“再等等。”晏舒望忍耐着道。
郑予安舔了舔唇,他说了句吃得下去,便真就把屁股慢慢往下沉,晏舒望从下面的角度去看他的脸,被郑予安发现了,又抬起脑袋去索吻。
润滑和清洁做的很好,郑予安虽觉后面塞的过满,但也没太多痛感,他适应了一会儿,自己先动了起来。
晏舒望拍了拍他屁股:“保险套。”
郑予安去堵他的嘴,说:“等你要射了再说”
“……”
晏舒望也不知道郑予安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玩法,他简直热情大胆到犯规,全然跟平时的模样差的有些太多。
他们没在汤里玩太久,因为晏舒望一直记着要带套这事儿。
郑予安显然对自己没在外面把他榨出来这结果有些耿耿于怀,等阵地换到里面了,他体力又有些吃不消。
“你急什么。”晏舒望把枕头垫到了郑予安腰底下,抬高了他的一条腿,“舒服吗?”
郑予安在喘息间,不服气地道:“我难得主动一次。”
晏舒望终于笑了,他说以后你能多主动主动。
保险套最终用了两个,为了让郑予安更轻松些,第二次晏舒望换了个侧交的姿势,他们半身相叠,外头是虫鸣夏夜,月照池中,郑予安抬手勾过了晏舒望的长发,他转过脸来与他接吻,带着点黏黏糊糊的温柔。
事后,郑予安洗完澡,出来拆了新的内裤,他还光着身子,也不害羞,大喇喇地盘着腿,似乎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晏舒望正在擦头发,从毛巾底下看他,问他笑什么。
郑予安:“你第一次给我买内裤也是买的白色。”
晏舒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那次算是两人定情,酒店开房,他去给郑予安买内裤,想的却不是现在给他穿上,而是以后怎么脱下来。
“你那时候还担心我回去会跟女人上床。”郑予安穿上内裤,他伸手捞过毛巾,接过了晏舒望擦头发的活。
晏舒望温驯地低着头,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会吗?”
郑予安薅了一把他头发,有些无奈:“你觉得呢。
晏舒望没再跟他玩文字游戏,他知道郑予安是不同的,也许暗恋的时候,他觉得郑予安很完美,然而如今在一起了,他发现有些人真的能比完美更完美。
“我是不是跟你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郑予安突然问。
晏舒望头发还没完全干,他不太想擦了,随便找了根皮筋扎起来,郑予安发现他刚才好像护肤过,脸上有着精华霜的淡淡香味,皮肤状态很不错,很美。
“你很好。”晏舒望任他盯着自己的脸,“比我想的还要好。”
要不是亲手都摸过,郑予安是真的觉得晏舒望这脸该是假的,真人长不到他这境界。
晏舒望也在看他,目光从眼睛落到了唇上,像是遗憾又宠溺似的:“你比我小些,看着还是年轻。”
郑予安像是心领神会一般,知道他在别扭些什么,捧着对方脸笑起来:才几岁啊,就这么怕我嫌弃了,是谁刚还干的我腰疼。”
晏舒望摇头:我不是怕这个。
他看着郑予安,说:“我就觉得,我爱你爱晚了。”
郑予安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他有时候觉得晏舒望不是一个商人,他该是个诗人,能那么容易就把一句情话说的迂回又坦荡。
“我突然觉得我比你小几岁挺好的。”郑予安最后在临睡前决定要浪漫一下。
晏舒望三十五岁之后比较注重保养,此刻还算能保持清醒,他问:“好在哪儿。”
郑予安总结道:“好在未来能够多爱你几年。”
晏舒望的表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困的。
郑予安自己挺满意,又凑上去亲了亲他,高兴道:“七夕快乐啊,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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