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好日子到头的洛鸢在KAE基地整整试训了半个月,最后竟然出色地通过了试训,那看来他的好日子还没望到头。
对线和打团能力都很优秀,跟队友的配合也不错,唯独意识和经验还需要加强。
终于放下心来的洛鸢长舒了一口气,他瘫倒在电竞椅里,觉得肌肉酸痛,整个人无比疲惫。
在这半个月里,洛鸢几乎没怎么睡觉,除了试训还是试训,不是在试训就是在练习,他全力以赴地想要好好表现,最后确实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了。
此刻的练习室只有他跟连易延两个人,明明正值休赛期,连易延竟然也不回家,待在基地全程陪他试训。洛鸢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此刻,洛鸢正闭上眼睛窝在电竞椅里,左手垂在身侧,用另一只手的手背遮着眼睛,阻挡光线,姿势倒是十分放松惬意。
他能隐约听见窗外清脆的鸟鸣,平时觉得嘈杂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很悦耳。
由于闭着眼睛,听觉似乎变得敏锐不少,比如现在,他还能听见旁边位置的人起身的动静。
洛鸢突然感觉有只冰凉的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只是一瞬,冰冷的触感很快消失,快得洛鸢恍惚间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连易延顺势单手按住洛鸢的肩膀,似是宽慰又似勉励,俯身轻声地对他说:
“成为世界第一AD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第8章
后来洛鸢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成为了世界第一AD,只不过不是作为KAE战队的选手,而是HWM战队的得力王牌。
想到这里连易延简直要自嘲地笑出声,好像冥冥之中命运给他们开了个玩笑,所有人都有正确的去处,只是过去的他们误以为自己掌握了正解,到最后还是兜兜转转,各自去往该去的地方。
那个时候洛鸢是怎么回答他的?连易延原本以为自己应该记不清了,最后发现原来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洛鸢收回遮着眼睛的手,一下子从电竞椅上坐起身,睁大眼睛望着连易延,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对视,紧接着,洛鸢就有点得意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在成为世界第一AD之前,我还要成为你的AD呀。”
那个时候的洛鸢刚刚通过试训,想必内心是很高兴的,不然他整个人怎么会熠熠生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连易延看着坐在阳光里露出笑容的少年,再度在他身上看见了符合年纪的率直和纯真,带着鲜活的生命力,就连热度也那么真实。
他指了指洛鸢的左眼角,问他:“这块印记是怎么弄的?”
洛鸢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眼角处淡红色的胎记,大方回答道:“这个是胎记啊,天生就有的,之前还有很多人以为是我用笔画的呢。”
“有点像鸢尾花的图案。”连易延客观地评价道。
“真的吗?你也觉得像?”洛鸢暗自嘀咕道,“我妈也这么说……我倒是没觉得。”
“所以你的名字是你妈妈给你取的?”
“差不多。”洛鸢耸耸肩,“我妈很喜欢我这个胎记,她觉得这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象征,而且她说形状像鸢尾花,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她越来越喜欢鸢尾花了,结婚周年纪念的时候还和我爸专门去欧洲旅游看鸢尾花田,照了无数张照片。”洛鸢似乎很无奈,“去花店也是买鸢尾花,节日时也是送鸢尾花,连我爸都劝她适可而止一点。”
连易延隐约从他的话里得到了他们家人感情和睦的讯息,那或许是一个无比温馨的家庭,然后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培养出了洛鸢。
连易延并不感到艳羡,他只是觉得洛鸢确实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所不能理解的在洛鸢那里也许是常识,他所没有体会过的于洛鸢而言是最普通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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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连易延同时也感受到,洛鸢应该是第一次,对他敞开了心扉。
曾经在他面前笑得坦率的少年变成了阴冷又咄咄逼人的影子,连易延的耳畔似乎还回响着洛鸢先前遇见他时充满恨意的话语,现在的洛鸢与过去相较,得到的明明更多,性情却完全判若两人。
连易延还想继续睡,却被邓经理的大嗓门给吵醒,邓经理坐在车头的第一排座位,回过头来面朝所有队员,大声提议道:“我们回酒店前先去吃夜宵怎么样?”
晚上七点开始的比赛,到现在已经过了晚上九点,电竞选手的作息跟常人比起来算是昼夜颠倒,经常要熬夜通宵,现在正是吃夜宵的好时候。
他们今天还要待在上海,全队会在订好的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启程坐高铁返回南京,这辆大巴的目的地就是酒店,不过途中,邓经理提出再多一趟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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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成!夜宵冲啊!”余平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举双手赞成。
“我……我没意见。”游杰有点拘谨,说完后立马低下头去。
陈云斐笑了:“既然是夜宵,那当然是邓经理请客吧?”
“我请客,我请。”邓经理像是早就料到这点,很慷慨地大手一挥,“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去哪吃?”徐家容问邓经理。
“嘘。”邓经理神秘兮兮地卖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连易延对这种团建活动向来没兴趣,以前他也是能不参加就尽量不参加,但今天,或许是因为跟洛鸢久违的重逢,很多不该想起的事情不受控制地像潮水般席卷进他的脑海,他觉得一个人回到酒店后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于是没有反对邓经理的提议。
晏铭冷哼一声,压根不发表意见。
少数服从多数,大巴车朝着邓经理指定的地点出发。
二十分钟后,车辆便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坐在前排的队员先下了车,连易延起身走到过道中间,侧头却看见晏铭坐在最后排,没动。
邓经理见状连忙越过连易延走到晏铭的座位跟前,招呼他说:“晏铭啊,别坐着了,快下车,已经到了。”
晏铭显然还在闹脾气,头一扭,直接拒绝交流。
邓经理好言好语地劝他:“怎么啦?是不是心情不好?哎呀我知道,输比赛心情不好是肯定的,那就更应该去吃点好吃的放松下心情嘛,对不对?”
连易延心想,他哪是因为输比赛,纯粹是被自己的话给气的。
给他惯的。
“不想吃就别去,让他一个人回酒店。”连易延说完这句话就下了车。
“连易延!你!”晏铭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可惜连易延已经下了车,他只能对着空气乱发脾气,一顿输出也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邓经理也觉得头疼,只好按着晏铭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想尽办法灭他的火:
“那这样,要是晏铭你实在不想去聚餐的话,你就先回酒店吧?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