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悦竟然不在。
这么晚了,往日这个时间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卷着他上床了,今日竟然不在慕容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红了眼圈,嘴唇哆嗦了一会儿,突然从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站起来,在屋内重重的踩着地面,兜着圈子。
他去哪儿了?那个混蛋去哪儿了?!夜色深沉,连颗星星都没有,岂不正好是行那龌龊事的好时机吗?登徒浪子!色中饿鬼!终于腻烦了他去找新鲜了吗!慕容卿气极反笑,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气性,抓起桌子上倒扣的茶杯就狠狠的摔到地上。
破瓷烂瓦碎了一地,慕容卿委屈的心脏都揪紧了,愤愤的咬着唇。
怪不得,怪不得这一个月早上连蜂蜜水都没有了。
周悦一定是腻了他,去找下家了!他去哪里了找了?国度长安美人甚多,他去糟蹋的是哪家的双儿?之前听他提起过江南,江南出美人,他难道是下江南了?竟连告别都没有!慕容卿脑子里转过诸多思绪,一团乱麻,又气又急又慌又委屈,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呜的一声止住了将要落下的泪水,拿起另一只杯子就要往地下摔,口中怒道:“混蛋!诅咒你下面烂掉算了!”将要落地的茶杯险而又险的被一只手接住,周悦从窗户跳进来,一眼就看到这一出,不待说什么就反射性的倾身接住了茶杯,看着慕容卿呆呆的望着他,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可怜的像只发疯的兔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卿糯糯的动了动唇,“你,你怎么回来了”周悦挑眉:“怎么,你以为我走了?”所以才那么生气?还诅咒他下面那东西烂掉?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兔子还会呲牙了。
慕容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扑了过去,抓着周悦的衣襟就像小动物似的一顿猛嗅。
周悦猝不及防,哎哎的接住了这个奇怪的投怀送抱,好笑道:“怎么了这是?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慕容卿却没管他的话,他满脑子都是周悦身上的气味。
周悦一个江湖上的乾君,从不爱熏香,更没有涂脂抹粉的癖好,慕容卿与周悦日日在床帏中厮混,自然早就熟悉了他身上的乾君气息,虽然每每闻到就让他腰软,但是断然是没有这样香的!慕容卿像竖起了耳朵的兔子,扒着周悦在他衣襟,颈窝,胸前腰腹嗅了个遍,把周悦弄的哭笑不得,眼看到越来越往下,就要蹲到他身下去了,赶紧一把抓住他,往上提了提抱在怀里:“你忙什么呢?”他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劲,周悦用额头碰了碰他的,暗忖,难道是风寒?慕容卿却不理他,一扭头避开了他的亲近,嘴唇颤抖个不停。
周悦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慕容卿大家出身,一闻就知道这香极为脸颊,好人家的双儿再臭美都不会用这种香料,普通家庭的双儿也忌讳这闻起来特别煽情的味道,整个长安城翻过来掉过去,会用这种香料的地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慕容卿猛地抬起头,锐利的逼视他:“你去青楼了?!”周悦一愣,“这你都闻得出来?你这什么鼻子?”这就是默认了,慕容卿立刻就在他怀中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踢打周悦的身体,哭叫起来:“你别碰我!你这登徒子,什么样的双儿都不挑剔,竟然去那肮脏龌龊的地方寻欢,你不嫌脏我还嫌弃呢!你滚开,放开我!找到新欢了何必还来寒碜我?你去你那相好的房里睡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身花柳!”他好歹也是快及冠的青年,突然一发起狂来周悦还真吓了一跳,不得不用出几分真功夫制住他,一步上前把他紧紧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