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看向窗外的新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下从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盖世摸摸有些空的肚子:“爹,有什么事也得吃了饭再商量吧?”
几人走到大堂用饭,他们刚点好菜,便有两个戴着斗笠,穿着薄袄的人走进来。
掌柜从柜台后面出来:“你们来的正好,可有什么新鲜的野味?”
走在前面的那个将手中的竹篓放在柜台上:“是蛇。”
盖世听到这人的声音,心中犯起了嘀咕:“这个人的声音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
老板数银子给他:“最近城中来了不少大侠,他们都爱吃野味,你有货就给我送来,我给你个好价钱。”
“好。”戴斗笠的人收起银子。
他转身想离开,一个人影挡在了门口,冷冷的说:“李定北。”
李定北抬起头一看,当他去路的正是乌鸦,他冷冷的说:“你还没死?”
盖世和东郭晋也走了过来,对另一个戴斗笠的人说:“相请不如偶遇,海兄,人生何处不相逢。”
海连天取下斗笠:“好久不见。”
南郭百手倒是很热情:“伙计,加两副碗筷,大家别站着,快请坐,伙计,打酒!”
海连天面对天极还是感觉有些压抑:“二少爷。”
天极微微点个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海连天说:“我现在住在城郊你上次买的那个小院中,我,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那里倒是很清静。”天极说:“若在院中梅花树下埋坛酒,过几年喝味道一定很不错,等桃源散了,我来找你喝两杯。”
“你是说”海连天很是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二少爷,我尚欠你华山救命之恩,我愿效绵薄之力。”
“救命之恩这些话,你就不要再提了,你已经反朴归真,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这些江湖恩怨是非,你不想理就不要插手了。”天极难得说这么多话。
对于李定北的怒目而视,乌鸦倒是很平静:“你干嘛一直看着我?难道你爱上我了?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李定北冷哼一声:“哼!”乌鸦淡淡一笑:“咱们十多年生死患难的好兄弟,你不会从此便不理我了吧?”
“我是个外人,哪敢啊~~”李定北还在生气。
乌鸦叹口气:“我就她一个女儿,十多年也不曾养她一天,她娘又这么早就走了,我当时心如死灰,神志不清,最近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你非要和我计较吗?”
李定北想想当时的情形,也叹口气:“我真不知道上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飞的忍你这口恶气。”
听李定北这么一说,乌鸦知道他原谅了自己:“组织怎么会被剑叔给接管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