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是专供跟斗云和天马驿站使用的,挨着面店搭了一个小小的凉棚,里面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几个猴精正忙着对票,安排跟斗云,搬货物上马车。
左边似乎是供自己有飞天法宝的修真人使用的,司徒空和东郭天看到一个驾着剑的中年道人潇洒的飞过来,轻松的跳到青石砖空地上,手一招,剑飞到他手里,往无夜街走去。
面端了上来,司徒空和东郭天才吃了一口,就直喊美味。
贾道人说:“八月三十日,你们拿着船票到这里来上船就可以了。”
吃完面,贾道人领着他们往回走,又走到他们来时的墙前,他们这才注意到三面墙上每一个墙砖上都刻着不同的地名,贾道人按了一下刻着京城城北字样的砖头,拉着他们穿墙而过,他们又回到了土地庙前。
天已微亮,土地像已回到了泥台上,若不是他们手中提着藤箱,鹦鹉还站在司徒空的肩上,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而已。
贾道人拍拍他们的肩:“贫道走了,你们记得不要迟到啊。”
司徒空和东郭天提着藤箱,施展轻功往城门而去。
回到东郭府,他们迫不及待的找到早起练功的东郭安,东郭安看了他们的腰牌和藤箱也相信了他们经历:“贾道人是武侠名侠,又是世外高人,你们能得到他的指点,也是难得的机缘。”
东郭天说:“爹,你们会同意我们去念这个学院吗?”
“学费都交了,现在才来问我,我就算不答应,你们一定会偷溜去的。”东郭安说:“司徒,你回去告诉智慧一声,小天,你去给你娘和奶奶请早安。”
“知道了。”司徒空带着鹦鹉往外走。
“谢谢爹。”东郭天也开心的往后院走去。
八月二十九,司徒空和东郭天在街上闲逛到下午,司徒空说:“想着要离开京城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以前倒是玩了不少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东郭天说:“我们在走之前,把京城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怎么样?”
说到吃,司徒空又想起那天在无夜街吃的那碗杂酱面了:“一品楼的鲍汁拉面也没那碗杂酱面好吃啊。”
鹦鹉说:“真正好吃的你还没吃过呢。”
“有一样东西是修真界一定没有。”东郭天说:“西四胡同王记的糖葫芦。”
西四胡同的王记糖葫芦是京城独一家,味道好那是不用说的,最重要的是他每天只卖100串,多一串都没有,不预订不外卖,限时抢购,迟一步都没的吃。
司徒空和东郭天拐进西四胡同,他们快要走到王记的时候,看到考试时遇到的高傲华服少年,江家的少爷正从对面往王记走过来,看样子也是来买糖葫芦的,王记用木头做的糖葫芦桩上只剩最后一串了,王记正一边哼小调,一边用抹布擦案板,看样子准备收摊了。
司徒空他们和江家少爷在各自离王记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对视之中空气电光闪动,充满了火药味。
王记也注意到了,他用胖乎乎的手指了指:“还剩最后一串了。”
江家少爷和东郭天齐声说:“我买了。”
话音刚落,司徒空已施展轻功向糖葫芦冲了过去,鹦鹉吓的飞了起来,落在王记的屋顶上,江家少爷也不示弱,一飞身也扑了过去,两人在空中互击一掌,司徒空借力一翻身,双腿踢向江家少爷的胸口,江家少爷手做鹰爪状打向司徒空的脚底,司徒空忙使个千斤坠落到地上,江家少爷一脚踢了过来,两人一时间拳来脚往打的很是热闹。
东郭天趁他们打的无暇分身的时候,掏出两文钱扔向王记:“我买了。”
江家少爷一看,忙一拳将司徒空逼退两步,一跃到半空中,双手齐出,两道闪电从他手中打出来,一个打向空中那两枚铜钱,一个打向东郭天。
东郭天吓得忙施展轻功往后一跳,却撞在了墙上,不等闪电打到东郭天身上,刘记伸出胖乎乎的手,手上有一层若有似无的白光,将闪电给挡了下来。
刘记将司徒空拉到身后,对还想发闪电的江家少爷怒目而视:“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可以对平常人使用法术?你家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
“不用你管。”江家少爷曾在考试的时候遇到过司徒空他们,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不会法术,他却不想对一个陌生人承认错误,他冷冷的顶了回去。
刘记冷哼一声:“当然轮不到我来管你,对平常人用法术,那可是修真门中的大过,自有各方土地向上面禀报,小子,不管你是哪家的弟子,就等着受罚吧。”
东郭天从小吃刘记的糖葫芦长大,认识他也有十来年了,却一点也没看出他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修真高手:“刘记,你居然一下就把他的闪电给挡住了,真是太厉害了,教教我吧。”
刘记将糖葫芦拔下来递给东郭天:“三公子,好好吃吧,这也许是我做的最后一个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