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灿灿愣了愣，忍不住窃笑，这是什么土味情话啊？！还一本正经地说出来，配上他那浩然正气的帅脸，和花里胡哨的衬衫，像个青春疼痛狗血男主在装忧郁，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赵公明疑惑不已，他在这里等她就那么好笑么？
“没什么。”灿灿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和休闲牛仔裤，简单地将长发束起马尾，显得青春又活力。
两人站在一起，竟有一种十分般配的视觉。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灿灿想起财神爷赵公明的梗，想着也许他昨天也许是开玩笑。
“赵公明，本名朗，字公明，你可以叫我公明，也可以……”赵公明突然噎住了，回想起了八百年前的初遇，和现在何其相似。
然而那时候的他总想着隐瞒身份。
那年，她还是慕容家的庶女慕容慈，随嫡母和家中女眷在大年初五到城郊财神庙上香，无意中被栖息在后院的大黑虎吓着了，赵公明赶来把黑虎呵斥了一顿。
慕容慈哭得梨花带雨，生怯怯地问：“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赵公明当时是自由散漫又自傲的神仙，他平静地瞥了一眼这胆小的凡人，非常缺德地回答：“赵黑虎。”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阿慈都管他叫“黑虎哥”，现在想来，真是个黑历史。
灿灿不知道赵公明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这么远，但是她听到对方还是正儿八经地说自己叫赵公明，那必然不是撒谎了。
平平无奇的名字而已，跟财神爷撞名也不奇怪。
“我叫金灿灿。”灿灿也郑重地自我介绍一回，“我的家人朋友都叫我灿灿。”
“嗯，你昨天说了，我会记得你的名字。”赵公明微微点了点头，平和地应声。
她的样子没怎么改变，大概是步行上山，运动过后脸色红润，连笑容都如晨光一般明媚，她心情好，他也开心。
躲在远处，低调隐藏在人群中的陈九公小声嘀咕：“师父这么看着师娘，像极了个痴汉！”
姚少司默默地看了一眼师兄：“师兄，你莫要欺负师父不知道痴汉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两小只明显感到来自赵公明的杀人目光，显然，师父耳朵灵，听见了。
但他还真不知道“痴汉”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语。
陈九公立即挺直腰杆，一脸正色道：“师父可不就是个痴情的汉子么？！简称，痴汉。”
姚少司：……
赵公明：……好像解释得也挺对。
灿灿见他看向另一边，柔光照着他的侧脸，甚是好看，她好奇地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赵公明回过神来：“我没打算去哪里。”
他只不过是来看看她罢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重新开始，可是看到她活过来了，他就已经很幸福了，如果她这辈子不再喜欢他，那他就离开，在她面前消失。
灿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笑问：“你没有目的地？你是这山上的导游吗？”
很多景区都有一些私人导游，他们都是附近的居民，出来偶遇行人，给人家当导游赚点外快，都是些很常见的赚钱途径。
赵公明这么说，灿灿就很容易往导游的方向去想了。
“导游？”赵公明重复了一次这个陌生字眼，否认了，“不是的，我只是在峨眉山修炼而已。”
说得好听是闭关修炼，不好听就是失恋了闭门葬花，发神经。
但是不能让喜欢的人知道，太丢脸了！
“修炼？”灿灿惊讶了一下，然后想起山上确实有不少寺庙道观，也有一些善男信女到山上来长住吃斋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也叫修炼。
大概，他就是这种？
还是说，他跟她要找的机缘有关？
“你在哪个寺庙修炼？”灿灿好奇不已。
“不在寺庙，我在罗……”赵公明正要说自己在罗浮洞修炼了几千年，最初也是在这里入世的，但马上想到徒弟们的叮嘱，她是现代社会的人，在她面前一定要尽量表现得像个普通凡人。
要是说他在个洞里修炼，估计金灿灿要报警了。
赵公明赶紧换了个说法：“我不属于哪个寺庙，我不是佛教的，我是截教的。”
“截教？”无神论灿灿除了世界上能喊出名字的大宗教，其他还真不了解，只想着可能是其他小宗教信仰。
若是往常，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灿灿肯定不会理会陌生人的，可是面对这位，她就是没有拒绝的想法。
拜完了金顶的华藏寺，灿灿算是把峨眉山上大大小小能拜的寺庙都拜完了，接下来她其实可以自由安排了。
“既然你说山上你熟，那你带我随便走走？”灿灿随和地笑道，其实她也没有特别想去哪里，只是觉得跟他聊天挺有趣。
赵公明十分爽快就答应了，保镖们看着他们两人走远了，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上呢？
算了，还是跟吧，保持三到五米的距离就好。
灿灿是想跟他多聊几句，她先前的朋友圈子都是富家名媛贵公子，常常都是商业吹捧，久而久之，她觉得越来越无趣了。
这位帅哥倒是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脱俗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