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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祥大人,请问要如何处置这两人。」两个杀刃贼成员分别抓着清苑和陌樱,恭敬地向坐在大厅里的人发问。
「你说呢?」暝祥坐在屋里的最大座,一边搂着坐在他大腿上的nv子,一边看着底下的人。
那个贴在暝祥x前的nv人便是背叛的婢nv,换下婢nv服饰後仔细一看其实也颇有姿se:「她是陌家唯一的nv儿,另一个则是她的贴身侍卫。」
清苑一语不发的看着屋内,原来那nv人把他当作顺了,不过这样正好,省得他的身份暴露、旁边的陌樱还没醒来,现在他只能等待时机。
暝祥起身走到陌樱面前、捏起对方的下巴「小小年纪就有国se天香的样子…」
清苑在看到陌樱被暝祥碰到的那一刻立即一个扫腿让抓住他的人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而他也不知何时挣脱了绳子,顺手就拔出地上那人的剑朝暝祥刺去,不过暝祥的反应速度也很快、拔出佩剑就挡下清苑的攻势,几回合後便把对方的剑打出去,其他杀刃贼立刻形成包围网。
暝祥示意手下不要动作後,一把抓过陌樱的长发、对着清苑说:「看来她对你挺重要的嘛。」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可是由你决定的,如果你加入我们,以你的身手当然是一大助力、并且我也会给你相当的待遇。但是,你若拒绝我的命令…」瞥了眼逐渐转醒的陌樱,暝祥笑了笑「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很欢迎美人的。怎麽样?」
清苑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最终只能答应:「别忘了你说的话!」
「哈哈哈!很好、这个眼神真不错!」暝祥大笑了几声,将陌樱推给对方「这小姑娘就暂时先还你,但你们最好别想逃跑。把他们跟小棍王关在一起!」
「是。」
把两人带进一个偏僻的小屋後那些人就锁门离开了、而从一路上的景se能判断这是一个宅邸,而且规模并不下於陌家。
清苑将陌樱背後的绳子解开、柔声问:「痛吗?」
「我没事。」陌樱g起笑容微微摇头,然後从袖里拿出一包香囊、里头装的全是药草,她用那些东西帮清苑处理完伤口後随即撕下一边的袖子帮他包紮。
「喂、你们两个是被抓来的?」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下一秒一道人影从屋梁上跃下:那是一个手持长棍的墨绿se头发男孩,清澈的紫se双眸旁有一条纵向的刀疤,身上穿的衣服则与那群杀刃贼相同。
陌樱拉住准备动手的清苑、走到男孩面前:「请问你是?」
「我叫浪燕青,在这里被叫做小棍王。」男孩一pgu坐到地板、将长棍放在身侧「换你们介绍。」
「我叫陌樱,他是清苑。」
「陌?那个白家分支?」浪燕青闻言惊呼了声。
「是,不过就在刚才被灭了。」陌樱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减,好像这件事跟她完全没关系似的「你刚才说你姓浪?」
「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浪家,不过你的反应真奇怪,一年前的我可是连你十分之一的冷静都没有。」浪燕青g起无奈的笑、看向陌樱的目光中带着敬佩却又有些复杂。
「听你的说法你也是被抓来的。」清苑虽然也对陌樱的反应感到疑惑,但还是先暂放一边、毫不委婉地问「你加入了他们?」
「是,难道你们不是吗?」
浪燕青这句话表面上是疑问句,然而那肯定的语气却让清苑微感不悦,陌樱感觉到身旁的低气压便将左手覆在清苑手上、对着燕青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现在是,不过有天我们会离开的。」
浪燕青这次露出一个真挚的笑,那个笑容非常yan光:「我也是这麽打算,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罢便伸出拳头。
「正合我意,以後叫我樱就好。」陌樱也伸出右拳碰了上去「那我能叫你青吗?」
「啊,称呼什麽的随便。」浪燕青豪爽地笑了笑,随即附在陌樱耳畔小声地问「他似乎很不高兴?」
陌樱才要回头看看清苑,却被後者直接一把拉过去:「所以你对他们的了解有多少?」
浪燕青走到床边看了下外头的状况,确定没人後才开口。
「他们是杀刃贼,通常在茶州活动,内容几乎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说到这、你们最好要有杀人的心里准备,哪怕对方只是个素不相识的无辜陌生人。」浪燕青抬眼看了下两位听众的反应,结果却是自己白替他人担心了「组织的首领叫晁盖,抓你们过来的应该是一个叫暝祥的男人吧?」
见两人点头後他又继续道:「那是晁盖的左右手,地位大概像副首领、现在晁盖暂时离开组织几个月,所以目前都是暝祥说的算。虽说我没被叫去参与,但没猜错的话,这次对陌家的行动应该是很久以前就策划好的。」
清苑闻言看向陌樱:「确实,那名婢nv是他们的人,而且从刚才的对话可以确定她被安cha在陌家有些年份了。」
「我知道。」後者却只是微微垂下眼帘,
', ' ')('这让清苑不禁皱起眉头。
浪燕青表面虽然看似不拘小节,实则非常细心,因此感到气氛逐渐不对时,他又接过话:「果然没错,当年就是暝祥假扮成画师混进我家的,不过亲手杀了我父母和其他兄弟姐妹的人是晁盖,所以在离开这里前我一定会将他的项上人头拿下!」
「茶州虽地处偏远,却不至於混乱,杀刃贼敢直接对茶州的两个贵族出手恐怕背後势力不容小觑。」看出其意图的清苑也只好先把陌樱的异常放一边,顺着说下去。
「没错,对於这点我也依然抱持疑问、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目的十分明确。话先说在前头,我不是什麽好人,这一年来我也只是藉着血刃他人的x命继续苟延残喘罢了。」
「这就是现实的生存规则。」陌樱映着浪燕青的紫瞳中没有一丝恐惧,清澈的双眸彷佛是黑暗中的光芒。
没有对她的眼神感到反感,清苑反而淡然地点头:「我同意樱的说法。」
「你们两个真奇怪。」耸耸肩,浪燕青的神情再次变得认真,下一秒三人便听到脚步声。
那个脚步声在门前停下,只见一把剑、一个布袋、一个葫芦和一套衣服被丢进来:「明日卯时一刻集合。」
待来人离开後,浪燕青将布袋捡起、打开後分别将里面的东西往陌樱和清苑的方向扔去:「这就是每天的粮食。」
将最後一个馒头拿在手上抛了抛、咬了一口後他又拿起葫芦丢给清苑:「水我自己有办法找来。」
清苑点点头、将手上的葫芦和馒头递给陌樱,後者见状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馒头笑了:「我胃口可没那麽大,水也一起喝吧。」
清苑明白陌樱是那种一旦决定就会坚持到底的类型,因此他喝了一小口便直接把剩下的给了她:「这个我会吃掉,但你要把水喝完。」方才他喝下的那一口让他确定了里面并没有毒物、馒头则是看浪燕青已然将自己那份全部吃下所以才放心。
「好吧。」很不巧的,清苑的x格和陌樱十分相似,因此只能各退一步。
夜半三更时,靠在墙边的清苑依旧没有入睡,躺在不远处草席上的浪燕青呼x1平稳有序,似乎已经熟睡。侧卧在清苑身旁的陌樱则是皱着眉头、双眼紧闭,清苑才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她又再次皱起,而这次不待清苑动作陌樱便清醒了。
「…苑?」r0ur0u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她慢慢坐起身「睡不着吗?」
帮对方整理了下头发,清苑才回答:「有点。」
「你是不是在气我没跟你解释?」四目交接的那一刻,陌樱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看着她小心的模样,清苑只觉得有些可ai:「没有,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
「不是不想,只是还不能。」陌樱把头轻轻靠在清苑肩上、语气有些无力。
「没关系,我相信你。」像是一根刺紮进心脏般,清苑顿时有些心疼「我会保护你的,睡吧。」
「嗯。」
似是放心,陌樱轻轻应了後,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漫漫长夜中,只剩陌樱睡梦中的零星片语伴清苑度过:“父亲大人”、“苑”。
次日浪燕青和清苑被带去执行任务时,暝祥将陌樱单独留在一个房间内,表面上是牵制清苑的棋子,但实际却不止如此。
「听说陌家出身的人身手都不会差?」暝祥把玩着陌樱的长发、对着因为被绑住而无法反抗的她提问。
「若要我加入你们的活动何不直接让我跟着去?」厌恶地瞥了眼暝祥,陌樱嘴里吐出的话语毫不婉转。
「你也一起行动的话,我要如何控制他?」语带嘲讽地抬起对方的下巴,暝祥继续道「这副皮囊的功用可不能就这麽白白浪费。」
「你要做什麽?」警戒地看着暝祥,陌樱微微後退。
「男人总是贪恋美se的,有些任务确实适合你做。」他把脸凑到陌樱耳边「你如果不做,想要服侍我也成。」
陌樱听了立刻从袖里抖出清苑给她的小刀,反手把绳子断开後猛地就朝暝祥刺去,不过暝祥在右手臂被划伤後便劈手将小刀夺过、扔到地上;陌樱趁隙将桌子作为跳跃的施力点,抬腿便朝对方的脸扫去却被暝祥用左手挡下,最後腹部遭暝祥一拳重击、往後踉跄了几步。
暝祥一个箭步上前把陌樱压到床上、仅凭左手便压制住她的双手:「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保证你的贴身侍卫绝不会好过。」
陌樱闻言果然僵直了身t,这反应更是让暝祥直接笑了出来:「原来你们对彼此都有意思,这样正好、我原本还怕他是单相思啊。」
确实,昨日两人被抓住时暝祥只知道清苑把陌樱看的相当重要,可今日这麽一出却让陌樱露出了破绽、正如暝祥所言,他们是彼此的弱点。
「我可是真心想给你机会帮他的,有时候让目标卸下防备总b正面起冲突来得好。」也就是说如果清苑要杀的目标人物身手不差的话,反而会陷入危险;但是先用美se让对方毫无防备,那麽成功率就会
', ' ')('大幅提升。
「你想我怎麽做?」
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瓷小瓶,暝祥把塞子拔出、将里面的yet全灌进陌樱嘴里:「这是某种毒药,发作时间在三个时辰後,完成任务後就会给你解药、任务时间你最好自己控制。」
「咳、咳…」
「换上那套衣服,出去後会有人带你到目的地。」语毕便从陌樱身上离开、走出房间。
狼狈起身後她拿起那套华丽的nv装换上、走到梳妆镜前将一头青丝梳理整齐;才刚踏出屋子便有一名做车夫打扮的人把匕首递给她、上马车前又将任务内容交代完毕。什麽时候抵达目标地点、何时结束、以及如何回到据点陌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日後,她便隔三岔五地被暝祥叫去出任务,大约是一周一、两次的频率,并且喝下的毒药都完全不同。
虽然陌樱每次都在时间内完成任务并拿到解药,可就算如此,也仍然会有毒素残留在t内,起初她的身t还撑得住,然而这半年下来,她的面容已经憔悴了许多,身量也变得更加纤细。自从法的攻击显然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浪燕青索x扔了棍子直接赤手空拳地上阵、清苑则是继续用行云流水般的剑法将敌人的生命一一结束,对他们而言这些人的罪孽深重无b:於浪燕青,这是他们找上浪家必须赔的命、於清苑,这是他们让陌樱经历那些事所该交出的代价,他甚至觉得如此轻易的就让他们si去简直便宜了对方!
「刚才的黑衣人怎麽回事?」浪燕青将屍首踢到一旁、拾起地上的长棍。
「不知道。」清苑甩掉剑上的血迹又将剑入鞘後视线落到那一车车的武器上「总归对我们没有敌意。」
但这些武器究竟要运到哪里…………
「你知道前方再过去会到哪里吗?」
「前面?」刚把两人马匹牵来的浪燕青闻言朝前方看过去、又看向後方「再过去就是黑州和碧州。」
「是吗。」他若没记错的话……罢了,朝廷之事再与他无关「走吧,樱大概已经到金华了。」
***
马车上…
「确实是陌家的手艺。」陌樱接过帘外那两个黑衣人呈上的长枪和长剑,左右翻看了会儿才下此结论。那两件武器乍看之下与一般武器并无不同,可拥有那个姓氏的人断不会漏了那细微的差异「他们两人?」
「已往金华赶去,有派人暗中跟着。」
「知道了,等他们……」眼前忽然一黑,陌樱整个人就往前方栽去,幸好顺眼明手快地接住才没让她受伤。
「主人,停下来休息一会吧?」顺向来平淡的神情中顿时被担心代替。
摆了摆手,陌樱重新稳住身子:「继续前进,我躺会就好、让几个人留在那监视。」
「「是。」」
待那两人策马离去後陌樱便半躺了下来,路途颠簸,顺怕她磕到脑袋便让她靠到自己身上:「属下逾矩了。」
「顺,谢谢。」语毕她便昏睡过去。
顺没有学过医,因此他不知道陌樱的身t状况究竟如何了,他只知道眼前人的活力已大不如前,从他离开後,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自己的主人究竟经历了什麽?
「什麽事?」沉思之际,顺感应到马车旁多出一道自己人的气息、见陌樱睡得沉便直接低声询问。
那人低语说了些什麽後只见顺脱下自己的外袍让陌樱枕着、自己便跳下马车跟他一同离去,离去前还跟充当车夫的亲卫交代了几件事。
「顺呢?」陌樱睡得沉但时间并不久,不过半个时辰就醒来了,清醒後发现车内只剩自己一人、於是掀开帘子问外面的亲卫。
「顺大人方才接获那两人在燎原遇袭的消息,一个时辰前已经前往支援,大人让我直接把您送到金华。」
「!」陌樱听闻两人又遇袭的消息不禁震了下,缓过来後继续问「现在有多少人手?」
「余下十五人。」
「停车。」
「是。」
陌樱下了车後便看到五个做侍卫打扮的人骑着马围在马车周围,像是保护,其余十人估计是藏在暗处吧。环视一圈,她随意点了个人:「你进到马车里。」
「小姐、这…」那人虽是下马了,却觉得还是不妥。
「去燎原。」没多余的解释,陌樱直接翻上马背、皮鞭一ch0u就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和漫天尘土。其实她只是想快点到他们的身边,虽然知道他们的实力都不弱,却还是不免担心,而马车的速度岂能和单一马匹相b?
赶往燎原的路程对陌樱而言彷佛遥不可及,整颗心从头到尾就像在半空中悬着。将近一年的分离已经够久了,她不能失去他们任何一人,好不容易挺过那些岁月……「青!」
她的眼力极好,远远便看见浪燕青的身影,只不过他是被一个陌生的高大男子给扛在肩上、见状她连忙加速去到男人面前。
「敢问前辈是何人?」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年纪约莫不惑之年、一双暗金se的双
', ' ')('眸如野狼般锐利,黑se的头发四散地披在肩上,胡子也杂乱无b,一身习武之人的扮相;虽然右眼的一竖刀疤有些慑人,可陌樱却是不怕的,甚至直觉这人并非歹人。
「哦?姑娘莫不是倾慕於我?」男人打量了会陌樱,露出一个调侃的笑。
「没说明白是晚辈的不是,晚辈是来寻友人的。」说罢看了看他肩上的浪燕清、从外表看似乎没有大碍,只有些不轻不重的皮r0u伤便松了口气。
「这小子吗?」将浪燕青拎起来让陌樱瞧个仔细,方才陌樱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然而现在看去却发现他竟是睡到流口水了、这倒让陌樱有些哭笑不得「我要带走他。」
「前辈这是何意?」
「这小子答应要做我徒弟。」语毕便收敛下力道、给了浪燕青一个爆粟。
「嘶──!」後者立刻抱着後脑勺吃痛地跳到一旁「你g嘛啊?!呃…樱?」原本瞪向男人的视线一瞥到旁边娇小的身影气势顿时减了大半。
「青,你要和这位前辈走吗?」她没有直接问清苑的情况,如果浪燕青是凭自己的意志要离开的话,那清苑多半是平安的,毕竟浪燕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清苑有事他定不会弃之於不顾。
「嗯、抱歉,我还有想做的事。」
「笨蛋,你既有志向我定不会拦你,谈何道歉?」陌樱笑了笑,随即向他询问方才的事「袭击你们的人是谁?」
「是暝祥,他想要趁此机会夺下杀刃贼的主导权,可却没想到我们会来这麽一出、他们的人手有点多,所以我和清苑兵分两路,不过途中就昏过去了,醒来便遇到了师父。啊、不过有一批黑衣人莫名的出现,还帮我们挡了他们一会,我们分开行动时他们也跟着,似乎没有恶意。」顿了下,浪燕青这才反应过来「可你怎麽知道我们被袭击?」
听到自己的人手有跟着她顿时心中大定:「我以後会告诉你的,但你说他们有跟着你…」
「哈哈,对不住、我把他们甩掉了!」旁边的男人笑了笑,语气中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可这男人竟已判断出那些人跟陌樱有关联。
陌樱微微一笑,抱拳道:「如此,青以後就麻烦前辈多关照了。」显然浪燕青和这个男人间还有一小段故事,不过就算不知道也无妨,因为她知道这个决定对浪燕青而言是好的:从那个男人的判断力以及武功胜过自己的亲卫便能确定,况且这是他自身的决定。
「哈哈,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魄和见识!在下南岳,姑娘唤我南师傅即可。」男人爽朗地笑了笑、看向陌樱的眼神满是赞许。
「南师傅见谅,晚辈陌樱在此见过。」复行一礼,陌樱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南师傅身旁的浪燕青「往後若要找我凭此物来寻即可。」
「好,我定会去你们、你快点到他身边去吧。」大方地接过,浪燕青再次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退了一步,陌樱点点头:「南师傅、青,就此别过。」
随後她便如飞似箭地继续往燎原去,不过还没到达目的地就有亲卫来领路了,她一边听着消息一边赶路:原来顺已经找到了清苑,只不过不好挪动、还有便是暝祥竟逃掉了。然而暝祥如何她并不太在意,以後有的是机会算这笔帐,现下她只关心清苑的安危。
於是刚瞥见清苑靠在树g的身影,陌樱根本没将马停好便一跃而下、连忙跑到清苑身旁查看,所幸他与浪燕青一样,只是脱力而昏过去了。
「另外一位跟丢了、属下失职,请主人降罪。」顺的声音传入陌樱的耳里。
摇了摇头,陌樱续道:「没事,方才我见了他才过来的。」
「那麽主人您打算?」
「待马车过来後便启程。」陌樱的视线从未从那熟睡的人身上移开。
「恕属下多言,您不可让清苑阁下同行。」顺说这句话时,语中竟多了一丝紧张。
皱起眉头,她终於看向顺:「为何?」
顺立刻单膝下跪,毕竟这事他是私下调查的:「清苑阁下的身分实在特别,若主人想护他便不能如此行事。」
「什麽时候知道的?」陌樱其实没有生气,她知道顺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不希望清苑觉得她对他有所猜忌。
「此次返回茶州後,属下发现有一批人在找清苑阁下,行踪非常隐密,不过属下确定那是蓝家的人。听闻前阵子皇帝陛下流放了一名原本最被看好继承大统的皇子──彩云国第二皇子,紫清苑。」
陌樱的神情从原本的淡然变成讶异,随即又转成微笑,原来他说的竟是真名吗?「傻瓜…」既是要保全自己就不该用本名。
「我知道了,留下几个得力的暗中照看,若是蓝家的话多半是陛下的旨意、留点线索让他们找过来就是。」若顺没有阻止她的话此行多半会让清苑沦为政治筹码,就算她不想再和对方分开也不行,若是真为清苑好的话。
「是。」
不多时,黎明升起、陌樱一行人已在前往白州的路上,不过离去前她留了一个物件给清苑……现在的她
', ' ')('还不能和清苑在一起,而且也不够格。
***
「少主,小姐已经回来了,现在侯在门外。」
某个大宅内,一名看上去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正笔挺地坐在案前书写着什麽,笔锋凌厉、所有笔画一丝犹豫都没有。
男子闻言这才顿了下,吩咐通报的下人:「让她进来。」
「是。」
那人走出去後没多久,他们口中的小姐便走了进来、霎时就是盈盈一拜:「夕樱拜见父亲大人。」
男子抬手示意对方起身,下句便问:「可有去见家主?」
「是的,夕樱方才便是从家主大人那离开、家主大人的意思是让父亲大人处理此事。」
「嗯。」男子这时才搁下手中的笔、看向自家nv儿。
「夕樱未明确找出陌家的合作对象,不过已有锁定几个怀疑的目标,夕樱办事不力,请父亲大人降罪。」说罢又跪在地上。
「无妨,这事你便不要再cha手,这几年你找出的那些证据已能证明你的能力。」男子说完原本就想让她退下,谁知竟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可有受伤?」
nv孩似是惊讶又似高兴地答:「多谢父亲大人的帮助,夕樱并无大碍。」
「不过是顺办事机灵罢了,事情的经过我已听他说过、我已告诉他从今往後你便是他唯一的主人,但那些亲卫还是得先收回。」
「夕樱明白。」
「陌家遭当地盗贼围剿、家产尽失。长nv陌樱被贼人所弑,陌家当家及夫人不知去向。」男子不带情感地念过这些字句,最後又补充一句「白家第六任继承人白夕樱将於四年後前往贵yan,听候朝廷差遣。」
「是!」
白夕樱,也就是陌樱复行一大礼後便退出书房,而一回到自己的园子後,她便唤了顺、像下了某个重大决定般开口「照父亲大人的说法放出消息:陌家长nv已逝。」
「主人…」明白自己主人担心的所谓何事,原本想开口安慰却一时语塞。
「我没事,一切便随缘吧。」已逐渐褪去稚neng的脸上出现了名为感伤的情绪,她留给清苑的东西是一个对戒,她自己和清苑各留一个,一来是为了让清苑醒来後知道自己没事、二来是许他的承诺:那对戒她几乎不离身,放在清苑那也就代表他们定会再相见……………………………………………………………………………………………………………………………………………………………如果届时他还愿意接受她的话。
「霄太师。」皇g0ng中,一名只有十七、八岁的少nv正在向身为朝廷三师之一的霄瑶璇行礼。
那少nv五官jg致、乌发如漆、冰肌玉骨、一双紫se的美目流盼、纤腰如柳,说是天香国se的美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赞其为百年难遇的绝代佳人也不为过。
「来了啊。」原本背对着少nv喝茶的霄瑶璇转身面向对方、朝少nv招了招手「过来老夫身边吧。」
两人正立於g0ng中最高的塔楼上,倚栏望去不单可以俯视皇g0ng,甚至还能看见些许g0ng墙外的街道,闻言白夕樱也不推辞、直接走到霄瑶璇身旁。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夫唤你前来可知所为何事?」
「夕樱不知。」
不错,这名少nv就是白夕樱。
「先王驾崩已经八月有余,朝野上下乱成一片,贵yan城也受到波及、甚至各州都有些蠢蠢yu动……你说说看老夫何以视而不见?」
「夕樱认为太师正在等待时机。」白夕樱将视线投向远方边答着。
「等待时机吗?哈哈、这个说法倒也算过得去。」霄瑶璇闻言大笑,深深看了眼白夕樱、续道「老夫确实等到了。」
白夕樱没有接话,她知道对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虽然白家已将你定为下任家主,可老夫却要你再多一些建树、毕竟先王与老夫皆是看重实力之人。」
「夕樱明白,全凭太师安排。」白夕樱复行一礼,低下头听候眼前这位朝廷重臣的差遣。
「既然下一任皇帝已决定,其余的留着也只是祸害,就是公主也留不得、呵呵,其实老夫就算不特别强调你也会尽心办这事的。」抚了抚长须,霄瑶璇扶起白夕樱「流落在外的清苑皇子就算了,毕竟是已经失踪五年的人、何况他若还活着也会对此乐见其成的……因为继任的是他最珍视的弟弟───第六皇子紫刘辉。」
垂下的眼帘恰好掩去稍纵即逝的错愕,白夕樱答覆:「是。」
「陌家的事老夫想让你顺便了结,你认为呢?是个不错的交易吧。」
「夕樱定不负使命。」
接着两人陷入一阵沉默,白夕樱没有退下、霄瑶璇也没有进一步的命令,直到一阵较大的清风吹来……原本的老头却变成一个相貌上乘、带着仙气的年轻男子模样。
「好久不见了,霄。」白夕樱的声音顿时变得低沉。
', ' ')('「你终於肯出来了,殒。」那名男子,也就是紫仙霄瑶璇难得露出一抹调侃的微笑「到头来,你还是输给白家的小辈了。」
「是啊,和某人倒挺像。」白夕樱迳自走到石椅上坐下,和方才礼数齐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你最好别伤害这孩子,我既已答应曦儿便会尽我所能护她。」
「八仙中最是冷漠的黑仙竟也会如此,看来你当真动了真情。」
没错,如今彩八仙之一的黑仙正是宿於白夕樱t内,而其中的原因便是白夕樱之母──语曦。当年黑仙以普通人的身份四处游历,直到其遇见了方至及笈之年的语曦便一见锺情、伴她一同成长的岁月并没有让黑仙觉得厌烦,反而使其愈陷愈深,可是语曦只视他为兄长般的存在,并且一颗芳心早在黑仙出现前便暗付白虎渊,也就是白夕樱之父、同时也是黑仙在遇到语曦前结交的友人,两人於语曦桃李年华之时结为连理,次年便诞下了白夕樱。
可是语曦在诞下白夕樱前早就身中了剧毒,而这剧毒便是来自两人成亲前白虎渊於战场上被异族下的蛊毒,由於语曦jg通医理,自然发现了这难以察觉的蛊。此毒唤作浮生若梦,中了此毒後若行yu之事不出三载便会毒发而si、语曦并未告知白虎渊,只是偷偷地将毒引至自己身上,因为她只知道转嫁之法,并不知如何根除。
其实黑仙有办法替她续命,只是当时黑仙早已离开两人身边多年,当他感应到语曦将逝、前去探望之时已为时已晚,只来得及答应语曦的要求:尽可能地护白夕樱周全。白虎渊对此并不之情,直到黑仙读了语曦的记忆去对他说出真相他才恍然大悟,他记得自己和妻子提过他被下蛊的事,而他当时还笑着说蛊毒果真不存在、却不想并非是不存在,只是还未发作而已。
白夕樱也不知道真相,她一直以为其母是诞下她後意外血崩而亡,就如同白虎渊对外宣告的消息一样。并且她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因为自己间接害si了母亲才对自己如此不亲近,然而白虎渊其实是愧对白夕樱才会如此,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与这个和自己的亡妻有七分相像的nv儿。
「我并非不愿见你,只是近年才苏醒罢了。」为了不让白夕樱的jg神和r0ut受到冲击,黑仙必须封印自己的力量,然後随着白夕樱的成长慢慢解除。
隔着石桌坐到另一边的石椅上,霄瑶璇叹了口气:「白家的小辈倒是可惜了。」
不久前白家的家主寿终正寝,白虎渊接着继任,虽然他大可以继续待在朝廷、为国家所用,可白虎渊却早在语曦逝世後请辞回白州。
「别扯开话题。待这孩子摆平陌家回来後你待如何?」
「我本就打算藉此机会给她一个将军的头衔,毕竟陌家的问题还牵涉到皇室、待她回来後便住在皇g0ng继续跟着宋学习吧。」
「你倒是会打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皇帝有多黏人。」
在白夕樱满十八时她便依白虎渊的意思来到贵yan住在叔叔白雷炎府上,由於白雷炎是右羽林军统领将军、加上她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因此也常常跟着羽林军一同训练。某次她在练习剑法时正好被宋准凯看见,後来便被对方以天资聪颖的名号给抓去当徒弟,而宋准凯本来就有两个徒弟,其一是被流放的清苑皇子、其二便是众皇子里最不起眼的第六皇子紫刘辉。紫刘辉和白夕樱便是如此相识的、并且紫刘辉非常ai黏白夕樱,不过白夕樱并不知道其皇子身份,直至方才霄瑶璇告知才知晓。
「那就是双赢的局面了,不过前提是她有能力回来。」
「甚好,你可别小看这孩子、她可是从没用过我的力量。」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似乎在较劲着什麽。
***
一年後年仅十二岁的新帝登基,於此同时有关彩云国开国以来第一位nv将军──白夕樱的事蹟像是炸开了锅般在各地流传:夕将军身为白家人却公私分明,就连分家的陌家私自与大皇子g结也如实上报、更亲自平定其组成的十万判军!其後多次护驾有功、使饥荒时的千人流寇归降朝廷、肃清其余皇子对新帝不满的叛乱势力结束王权之乱。
而最令贵yan人印象深刻、直到八年後的现在人人依旧感恩戴的事蹟便是………………………
「除了那些事蹟之外,八年前的饥荒时夕将军毫不吝啬的开私仓将粮食分送给贵yan的人们,还亲自为百姓义诊、当时救了不少人。」贵yan的某个私塾里,一名年轻的蓝发少nv正在向孩子们诉说白夕樱的事蹟。
「秀丽老师!」几个孩子在少nv告一个段落时纷纷上前提问「你也有见过夕将军吗?她是个什麽样的人呀?」
「是不是像熊一样厉害的人?」
「她也和男人一样强壮吗?」
「将军也是住在贵yan吗?我们也能见到她吗?」
「很可惜,我也没见过呢,当时家里也忙得一团乱,而且不久後将军就已经出征了,不过有传言说看过将军面貌的人都会目瞪口呆、非疯即傻。」那名被称作秀丽的少nv思考了会、0
', ' ')('了0孩子们的头,续道「嗯……据说她是住在g0ng城里,虽然参加国试就能进去,但是只有男孩子才能参加国试啦。」
叩叩──
此时,木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名皮肤白皙又年轻的俊美男子,一头银发和暗绿se凤眼更显得他气度非凡:「小姐,您还在上课真是抱歉,能稍微打扰一下吗?」
「静兰?没关系啦,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少nv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你怎麽会来?」
「静兰陪我们玩~」「玩骑马打仗!」「我也要!我也要!」
「抱歉,下次吧、下次。小姐,能否请您尽快回府?府上有贵客来访。」
「欸──」全部的孩子失望地喊。
「好吧,秀丽老师、静兰再见~」
「老师再见!」
好不容易将孩子们送走後,两人才一起结伴走在回家的路上:「怎麽这麽不巧,我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等着要做呢!到底是哪个不识好歹的挑这个时候不请自来?!」
「小姐您真的很努力,日复一日做完家务就到为孩子们教书、四处工作直到日落西山……今天一定是老天爷赐给小姐的假日,况且再过不久我的俸禄也会提高。」
「是吗?恭喜你又升官了静兰!」少nv的脸染上喜se「好!那麽晚餐就由我来请客、做得丰盛些!不过……来见我的贵客到底是谁啊?」
此时的皇g0ng内,王的书房中有两道身影……已经年满二十六岁的白夕樱正站在现任彩云国国王紫刘辉的身侧,两人虽相差了七岁,可白夕樱不管怎麽看都和十八岁那时无异。
「怎麽了,刘辉?」放下手中的书卷,白夕樱看向突然趴到案上的紫刘辉。
「姐姐,你说清苑皇兄真的会回来吗?」将朝下的脸转向白夕樱,紫刘辉这麽问。
白夕樱并没有告诉紫刘辉她和紫清苑的事,因为当年被她留下照看清苑直到蓝家来寻的人发生了意外:他们告诉白夕樱在她走後的隔天便有一辆马车驶来、他们还来不及看清里面的人就被打晕了,醒来後紫清苑早已不见。就算她後来悄悄派人去寻也找不到了,因此她不忍心让紫刘辉燃起希望後又被浇灭。
「刘辉已经不想等了吗?」白夕樱没有正面回应,反而丢了一个问题回去。
「不是!」下意识地否认,他忽然语塞了「我……」
「刘辉装作昏君的模样就是为了让太师他们看不下去、召清苑皇子回g0ng吧?」
紫刘辉点点头。
「当初我们也说好了我表面上会帮你一起演戏,但是实际上你还是要下功夫努力成为一个好君王吧?」没错,紫刘辉有很多知识都是向白夕樱学来的,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来白夕樱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紫刘辉的书房或寝室的原因。
紫刘辉再度点头。
r0u了r0u对方的头发,白夕樱温言道:「你的皇兄看到你的成长一定会很高兴,你觉得他有可能会抛弃这麽可ai又努力的弟弟吗?」她相信紫清苑还活着,哪怕她没有任何证据。
紫刘辉闻言立刻起身将矮他半截头的白夕樱圈入怀中、紧紧拥住:「嗯!我最喜欢清苑皇兄和夕樱姐姐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麽ai撒娇。」白夕樱有些哭笑不得,眼前人此时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说是h口小儿还b较合适。
话是这麽说,但她还是回抱并用一手轻轻地抚着紫刘辉的长发,她知道眼前人的童年并不好过,所以她大都会顺着紫刘辉的心意、几乎已经到溺ai的程度了,这也是为何当初她会同意刘辉扮昏君的要求;然而,既然霄太师已经让红秀丽进g0ng,她也就不会再继续放纵紫刘辉,她想,紫清苑的想法会和她如出一辙的。
而另一边已经进g0ng第三天的红秀丽正在看着关於当今圣上的基本资料,看完後不禁扶额叹气:「这个王真的有救吗?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好男se,所以夜里我还是很安全的。」
「秀丽娘娘,您的内心想法已经全部说出来了……」一旁伺候的绿发nv官好意地提醒。
「呃…珠翠,抱歉。」尴尬地笑了笑,红秀丽兴致高昂地握拳道「但是我既然是来工作的就会好好g!反正我的工作就是教育兼x情纠正辅导吧!」
复又恢复叹气的样子:「但是要怎麽见到王啊……」
珠翠为了让红秀丽放松些,如此提议:「您难得进g0ng到处走走也不错吧、皇g0ng的御花园可是极美的。」
「说的也是,我在这乾着急也没用。」笑了笑,红秀丽真的带上食盒到花园去了。
御花园规模非常大,除了绿油油的草地外,里头更是有一面积不小的湖泊、湖畔四周长满了樱花树,如今正逢花开的季节,於是红秀丽一时便被眼前美景给惊愣住;不是为了自然的美,而是为了樱花树下那似曾相似的美丽身影、那人正把玩着项上挂的一枚雕功jg细的纯银戒指。
不自觉地,红秀丽轻唤出声:「夕姐姐…」
听
', ' ')('这一声,树下的人转过身来、眼里带着些许的疑惑:「你是?」
「诶?」红秀丽左右看了看,以为白夕樱不是在和她说话,但是见四下无人後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唐突了,於是便上前几步。
「秀…丽?」在记忆中探索了一遍,白夕樱试探x地说出一个名字。
「夕姐姐真的记得我啊!」红秀丽的表情顿时亮起来,高兴得像已经拿到霄瑶璇承诺的h金五百两一样。
白夕樱仔细端详着红秀丽的模样,笑道:「你长大了呢,变那麽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被如此美丽的人盯着许久,红秀丽不禁脸红:「夕姐姐别取笑我了,我哪里称得上漂亮了、不过夕姐姐还是和八年前一样没变啊。」
「是吗?」白夕樱不禁莞尔。
两人是在王权之乱时相遇的,那是在白夕樱出征前的一个月,当时红秀丽禁不住饥荒造成的si亡和其他影响、偷偷躲在角落里啜泣,而白夕樱正好在此时出现了,并且那段时间白夕樱总会带三人份的食物给她,只因为红秀丽曾经和她提过一次自己的父亲与静兰的事。不过她并不知道白夕樱的身分和全名,她只管喊她夕姐姐、当她想到要问名字时白夕樱已经出征讨伐叛军了,而这一别便是八年。
「姐姐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带了一些茶叶和自己做的包子。」红秀丽现下有很多问题想问白夕樱,不过她也不忘招待对方。
「好啊,我记得秀丽以前就有说过有天要做自己最拿手的包子给我吃呢。」白夕樱不禁感慨光y似箭,八年前还只是一个小不点的红秀丽竟已经长这麽大了。
红秀丽铺了一块布在地上,两人便直接坐在上头:「夕姐姐怎麽也在g0ng里?」
「是霄太师的意思,这样对我也b较方便。」喝了口茶,白夕樱答着。
「方便?」将食盒全都打开後,红秀丽递了一个包子给她。
「谢谢。」伸手接过,白夕樱云淡风轻地说「嗯,我在和宋太傅习武。」
不过一旁的红秀丽反而被她的回答给呛到了:「咳咳、咳……」
白夕樱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拍了拍对方的背、替她顺气:「还好吗?怎麽了?」
「我没事,不过我第一次听说夕姐姐会武功。」
「我没说过吗?不过秀丽的反应也太夸张了。」
白夕樱笑了笑,反观红秀丽却是有些汗颜、其实这也不怪她,毕竟白夕樱那纤弱的模样哪里有半点习武之人的样子?
「那麽我能帮上秀丽什麽忙呢?要帮你安排和王见面吗?」
红秀丽听到这话不禁愣住,她似乎没和白夕樱提过这件事啊?
「秀丽真有趣。」白夕樱满足地笑了笑才开始解释「那身装扮任谁看了都认得出是最近进g0ng的红贵妃。」
「不是!我进g0ng不是为了伺候陛下……呃、但也不能说不是…那个…是因为…」红秀丽联想到方才怕白夕樱说的话连忙解释,可因为太紧张、一时竟语无l次了起来。
白夕樱咽下最後一口包子、用手帕拭净嘴角:「我知道原因,你不用那麽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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