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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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霸,刀霸,强制囚禁欺凌高h,强强。

一个被权贵苍云玩坏了的美强惨霸刀,好不容易逃出去后,又遇到性格不好的刀宗。

前有狼后有虎呗。

今日,扬州城最大的武馆,新晋招收一批弟子,名额有限,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鞭炮一放,锣鼓一敲,比大户人家迎娶新娘子,排场还要大,还要热闹。

“听说这新来的师父很年轻啊,是个用刀的高手。”

“你哪听说的?”

“就是前几天在那酒馆,不少人都在说呢。”

“这你也信!”

“咱们就是看个热闹,真真假假管他的呢!”

人群小声地议论着,喧闹声更甚。

角落里一个人影正低着头,弯着腰,清扫着鞭炮燃放后的残屑,一点一片的,格外的认真。

他的腿脚不是很方便,走路有些瘸。

右腿几乎是拖在后面走的,整个人穿着也很简单,粗布蓝衫,头发还有些散乱,看不清脸。

反正,毫不起眼。

甚至跟这周遭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长期来武馆的人基本都认识对方了,其中一个弟子裸着臂膀,身强体壮,个头高大得很,几步就走了过去,语气算不上好的呵斥了一声。

“阿缺,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后院待着,小心师父看见了你,免不了你好受的!”

对方似乎是嫌弃他残废又贫苦的模样,会影响到武馆的形象,赶紧将人给轰走了。

正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会儿那位年轻师父就会来了,对方可是近几年来江湖中声名鹊起的刀客,刀法精湛,架子也大,武馆的老师父,一把岁数了,腆着老脸,好不容易才把人给请来的,作为武馆招收弟子的噱头。

名唤“阿缺”的人沉默的点了一下头,拖着他那条废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多时,那年轻的师父就来了,威风凛凛,气势迫人。

对方剑眉星目的,长相俊逸,身姿挺拔,跟坊间传的一样,的确很年轻。

腰间的长刀收于鞘中,却仍旧不掩光芒。

就算是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凡品。

只是这年轻的小师父,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吵闹的人群还有锣鼓声,甚至是满地的碎屑,都令其感到烦躁。

特别是嗅着刺鼻的火药味,对方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没了好脸色。

老师父忙上前笑脸相迎的打着招呼,礼数周到的将人请了进去。

有不怕事的年轻人却在此时吆喝了一声。

“别光是架子大,本事有多少,不拿出来看看!?”

这明显挑衅的话语,令其怒极反笑,对方挑眉一笑,却是一抹高高在上的冷笑。

眼神睥睨得目中无人。

明显是年轻气盛,鲜少遭遇挫折。

对方这样的天之骄子,肯定是带着几分心高气傲的。

一受到挑衅,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就选择了还击。

没人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手的,眨眼间,身形已经如鬼魅般到了那个躲在人群里喊话的人面前,强大的气劲扑面而来,身后的商铺轰然倒塌,地砖四分五裂,发出阵阵哀鸣。

腰间的横刀置于手中,偏偏刀鞘还紧合着,但那股寒意却是透着皮肤丝丝的渗透到了骨子里。

人吓得一软,颤声喊着“大侠饶命”,瘫坐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谢殊厌恶的皱着眉,收回了刀,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棵青松一般,笔直的伫立在人面前。

“我讨厌乱叫的狗。”

跌坐在地上的人受此侮辱,哪里敢还口,只连声说“是”。

世故圆滑的老师父见状,眼底带着一抹算计跟了过来,冲着人群喊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咱们的谢师父可是相当厉害呢,有想要学武功的一会儿去那边报名,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我们武馆的正式入门弟子了!”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格外的刺耳。

谢殊很讨厌吵闹,眼底的不耐烦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不可多见的用刀高手,五年前一战成名后,便是名声大噪。

之所以会答应武馆老师父的要求,还不是因为家师跟对方是相识,年轻时欠了对方人情,这会儿却是要他来还。

他不喜欢这种世故又唯利是图的人,所以只答应了在武馆待一个月。

对方要给他丰厚的酬劳,他却不屑一顾,拿人手短,再说了凭借着他之前赚的,也够多了,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钱,就不要自己的气节了。

他是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也是一身的傲气。

师父曾说过他就是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的,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不少江湖势力都奉他为座上宾,小小的武馆更是蓬荜生辉,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供着。

老师父脸上堆满了笑,点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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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的。

“谢师侄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吩咐。”

谢殊也不客气,冷冷回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名门正派的长老,你又是什么身份,别一口一句师侄的。”

“是,师侄……啊……谢师父说的是。”

老师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谢殊将手中的茶一放,实在学不会这套虚情假意,便是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要指导弟子的时候,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其他时候,别来打扰。”

“好,有劳谢师父了。”

谢殊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里面全都是算计,奈何师命难为,他只能忍着不快,在这武馆里无所事事。

一个月,还好,不算很长。

因为他的名声还有刚来那天露的一手,导致于新晋武馆的弟子很多,可以说是往年的好几倍,收的学费也是高了十倍。

面对着武馆的黑心,谢殊也不想去计较,反正一个月后就走人了。

每天有弟子会来叫他去指导,他只有那个时候会收起懒散的姿态,无比认真。

在武学上,他一向严谨专注,绝不会大意。

奈何那些弟子中,很多都是交了大价钱进来,却是没什么习武基础的,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他也是看得烦躁,没什么积极性。

到后来,那个老东西为了赚更多的钱,厚着脸皮叫他在弟子面前,展示了一套的刀法,就是要那些人憧憬向往,一头栽进里面才好。

就连打造那上百把刀的价格都令普通人眼红。

谢殊感到不快的倒不是自己有多正义,只是这老东西算盘都打到他脸上来了,他谢殊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摆布,潇洒不羁惯了。

更何况,利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刀法来赚快钱,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才没待上几天,谢殊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

再加上那个每天来清扫房间的杂役,阴沉沉的,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又拖着条废腿,看得谢殊更是火起。

某一次,发觉对方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刀看时,谢殊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碗就砸在了人头上。

刹时,人的额头就一片殷红,倒在地上,却是吭都没吭一声。

“滚出去。”

谢殊的声音就像是沁过冰泉一样,冷的掉渣。

对方捂着流血的伤口,躬着身退了出去,只余地上的几滴血迹,还很鲜明。

事后,老师父来跟谢殊赔不是,又是送礼又是道歉。

“阿缺他以前是在一个下雨天,倒在武馆门口的,我看他可怜就留下了他,干点杂活,给他口饭吃。”

谢殊对人并不感兴趣,老师父也是见好就收。

在知道他大发雷霆,收拾了那个阿缺过后,爱凑热闹的弟子们练完功后,又聚在一块儿八卦。

“那瘸子阴沉沉的,不讨人喜欢,师父给他吃口饭就不错了。”

“就是,他那一个残废,有哪家店干杂活会要他啊,瘦骨嶙峋的,还偷看别人习武,他看的会嘛!?”

“嘿,没准人家白日做梦呢?”

“得了吧,他那腿肯定是偷东西,被打瘸的,我最近看他老是盯着咱们手中的刀看,没准想偷东西。”

“你说得对,可得小心点,这刀老贵了,够俺吃几个月的肉了。”

当发现谢殊就在旁边后,弟子们也是一个激灵,赶紧闭了嘴,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龟孙子一般向比他们还小的谢殊问好,一通巴结。

“很闲吗?功夫都会了?”

“嘿,没有,这就去。”

即便他们已经低声下气到这般程度了,谢殊也不肯轻饶,将人都叫到了空地上,一个一个的跟自己过招。

不出意外的,只需一两招就将人给打趴下了。

“一起上。”

谢殊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那些弟子哪敢不听,一拥而上,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哀嚎,却见谢殊眼神轻蔑。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本来是谢殊单纯的发泄不快,却是引来一众弟子围观,连那老东西都来了,对谢殊赞不绝口,又是一番吹捧后,叮嘱弟子们好好学习。

被谢殊砍断的刀,重新锻造又是一笔收入。

老东西乐呵呵的邀请谢殊去酒楼小酌一杯,却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路过长廊的拐角处,谢殊又看到了那个残废,拖着腿弓着腰在扫地,额头上的伤口缠着白色的绷带,格外显眼。

在那一刻,谢殊突然觉得这偌大的武馆里,就这个残废是最安静,也是最真实的。

不过谢殊可没有兴趣跟其有什么接触,只是匆匆走过。

阿缺低着头,继续扫自己的地,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等到夜晚的时候,天还没有转凉,热得发慌,谢殊心浮气躁得很,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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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那亮堂堂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哪里还有睡意。

谢殊干脆一翻身,坐了起来。

裸着的上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鬼天气,真热。

谢殊在这里一点都待不习惯,数着时间,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是一身的黏腻令谢殊觉得不舒服,便随便套了件单薄的短衫,出了门去,想到井边打桶水冲凉。

他住的院子是单独的屋子,老东西谨记着他说的不要随便打扰,特地给他安排了僻静的住处。

穿过院落,前方是一块空地。

本以为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会有人,没想到那皎洁的月光下,还立有一人,对方身形纤瘦,脊背却挺得笔直,手中握着一截断刀,正认真的端详着。

那把断刀正是谢殊白天随手斩断的。

显露自己实力的同时,威慑一众习武弟子。

离得远了,谢殊看不清楚人的长相,以为是白日里被自己教训的弟子开了窍,深更半夜的还勤学苦练。

屏住呼吸,走近一看,却是那个瘸子!

谢殊惊了一下,不想对方一双凌厉的眸子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更是令谢殊吃惊。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眸呢?

比月华清冷,比冻泉通透,比刀锋凛冽。

即便是再平凡的一张脸,配上这双眸子,都可以变得摄人心魄。

更何况对方持刀的样子太过专注,也太过英姿飒爽。

跟平时那副阴沉沉,头发散乱的样子完全不同。

对方一头长发束了起来,长长的马尾弯出优美的弧度,被夜风吹起,凌乱中又带着几分肆意。

跟自己清凉的衣着不同,对方从头到脚还是捂得严实,连手脚都没有露出。

说起来,谢殊才回想起,对方一直戴着黑色的手套,原以为是做杂活,为了保护手掌不受伤,才那么做的。

但都到了晚上了,也不用打杂了,天气还这么热,为什么还捂得严严实实。

果然是阴气森森吗?

从惊叹中回过神来后,谢殊的目光也变得幽暗,冷声道。

“那把刀不是你该拿的。”

一把断刀而已,拿着又有什么用?

就算被主人抛却,也不属于另外的人。

谢殊不会觉得对方可怜。

因为如果一个人真的爱刀,爱武学的话,就算是拼命也会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

阿缺表情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刀,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谢殊是法的,却是隐约能看到其中的一些招式。

名门世家的武学招式跟市井小民之间的三脚猫功夫总归是不一样的。

就连挥刀的姿势还有力量都大相径庭。

印象中,谢殊是见过类似的招式的,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费了不少劲将人制住后,谢殊又热的出了一身汗,不过面上却有几分得意。

“想要跟我打,你还差得远。”

阿缺气喘吁吁地又动了动,出乎意料的是,情绪稳定了不少。

谢殊猜他是想起了之前被废掉手的情景,所以才歇斯底里。

只是从伤口的断面来看,那一刀也太精准了,外行人可做不到这么果断。

创面根本不会这么整齐的。

思索间,谢殊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人的一条腿,拉高抬起。

这一举动让人又陷入了癫狂中,冲着谢殊低吼。

“滚、滚啊……!”

“闭嘴。”

谢殊可不受威胁,动作强硬的撩起人的裤衫。

那围绕在脚踝处,一圈又一圈的疤痕,就连谢殊也是出乎意料。

根本不是被打瘸腿的。

是脚筋被人给挑断了。

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不能行走为止。

一条又一条的的伤疤,是过去不为人知的伤痛。

谢殊虽说没有同理心,但也是感觉到些许的膈应。

“谁做的?”

话脱口的瞬间,谢殊就后悔了。

自己不是那种喜欢对别人的事在意的人,一定是被那双盯着自己的清冽眼眸给蛊惑了。

谢殊很爱刀,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眼神跟一把刀一样。

是那种锐利通透,又很容易折断的刀。

对方的腿还在自己掌中颤动,裸露出来的疤痕颜色已经很浅淡了,却是因为曾经多次被划破表皮,挑出脚筋而显得恐怖。

若是每次都划开的是同一个伤口,还不至于弄得这么可怕。

那一道道的疤痕整齐的排列着,就像是某种记号一样。

是代表着犯错的次数吗?

还是别的什么?

谢殊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对这个瘸子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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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想要继续盘问阿缺一些问题时,那老东西年纪大了,晚上也没什么瞌睡,听到动静就赶过来一看,正撞上他把阿缺压在地上,抬起人一条腿,关键是那条腿在黑色的粗布里,显得格外的白,细腻。

老东西不自觉地就有了暧昧的想法。

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老东西更是惊讶地喊了一声。

“阿缺?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缺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是迅速的推开了谢殊,身子一扭,爬了起来。

老东西看到谢殊脸色一沉,便是慌忙说起了好话。

“谢师父,阿缺他因为身上有残缺,所以不喜欢跟别人接触,如有冒犯,我向他替你赔不是了。”

经对方一搅合,谢殊也没有了兴致,只哼了一声,往井边去了。

“诶,谢师父,要打水,我让他们来帮你啊。”

“少废话,别跟着我。”

谢殊不近人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师父也是收起了笑,瞪了阿缺一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明天活不用干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收留你?还不是为了我大善人的名声!”

对方直接撕破了伪装,露出真实的一面。

阿缺低着头,沉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又拖着伤腿,钻进了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谢殊就将门打开了,意欲明显。

阿缺拿着扫把,低着头,又挨个地方的清扫。

谢殊是爱干净,讲究的人,房间一直都很整齐,也没什么可清扫的。

阿缺前几回来都是很快就打扫完了,只有上回盯着谢殊置放在桌上的神兵利器,才引起了谢殊的不满。

这回谢殊倒是直接握着刀,来到人面前,将刀塞在人怀中。

那沉甸甸的重量,阿缺难以承受,直接两手抱着刀,跪倒在谢殊面前。

“你连刀都拿不稳,我要怎么教你?”

阿缺抱着刀良久,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重新将刀放在了桌上。

这令谢殊有些诧异,不是喜欢刀吗?连一把断刀都要捡起来端详。

“不要跟我说,你拿刀只是来看。”

很明显,谢殊可不会饶过这种将名刀只当作观赏物的人。

可惜阿缺自始至终都很冷淡,跟其他人的阿谀奉承相比,对方不卑不亢,就跟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弯下腰去,捡起该属于自己的扫帚,又扫起地来。

“这是我在霸刀山庄铸造的神兵,之所以没去藏剑山庄,是我觉得刀的话,还是霸刀山庄通晓更多。”

谢殊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忽觉对方手一颤,又默不作声地扫着地往门口而去。

迎面而来的金色阳光洒落在堂间,一片明媚。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暖暖日光的午后。

厚厚的冰雪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将士们寸步难行。

年轻的将军被逼入了绝境,没有了粮草,就连手中的刀也砍出了缺口,几近折断。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骑着快马,身后带着数十人,皆是紫衣白裘,意气风发。

“接好了,这可是我锻造的武器!”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抛掷了过来,被少年将军稳稳接住。

开匣的刹那间,地动山倾,白雪崩塌,冰面碎裂,耳边恍若有孤狼嚎叫,响天彻地。

漫天风雪终是消停下来,耀眼的金色光芒洒落在雪白无垠的大地上。

紫衣的少年,身形高挑,步伐轻快,几步到了人身前,脸上的笑意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轻狂。

“没有人比我更懂刀了,等你班师回朝那天,记得来霸刀山庄找我,带上一壶好酒。”

相触的手掌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

再一回首,手中只有那把粗糙的扫帚,没有刀,也没有什么将军。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了。

“阿缺,人呢,还不快来帮我打扫房间!”

伴随着其他弟子的吆喝,阿缺走进了阳光里,又消失在了拐角处。

谢殊刚跟出去,老东西又阴魂不散的迎了上来,跟他商量弟子又要新招一些,要他多费心些教授,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那你这老师父要不要以身作则,带头一起学,弟子们更有动力?”

“哈……谢师父教训的是,老朽这就去准备。”

说着,还真的是去准备了。

人对钱财鬼迷心窍,贪欲十足。

谢殊也懒得与之计较。

“烂泥扶不上墙。”

低声骂了一句后,谢殊拿起了桌上的刀,刀身呈黑白状,流光溢彩的,散发着屡屡寒气,普通人随便一靠近,都会被寒气所伤。

偏偏那个阿缺除了拿不动这把刀外,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那样的皮手套,在这把刀面前可是不管用的。

谢殊两手握着刀,拔了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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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出鞘的瞬间,周遭的环境都黯然失色。

刀身鸣动着,像是要脱离他的掌控。

能够驾驭神兵,本就是一种本事。

不然怎么会有宝刀配英雄的说法?

随便一个人都想要掌控好刀,简直是做梦。

调整好思绪,出了门后,谢殊看到训练场上的弟子的确又比昨天多了很多。

这老东西不是说只收一批,通过考验的才能过吗?

为了赚钱,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再一看,那老东西还真的恬不知耻的拿着把新刀,带头站在前面,意思是跟着谢殊学刀法,起到示范作用。

最好能学会吧。

谢殊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否则自己走后,这武馆也就一夜倒台了。

谢殊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却又莫名的想到了阿缺。

武馆倒了后,对方又要去哪里扫地?

没有店铺会要一个残废打杂吧。

勉力聚集好精神,完整地演示了一套刀法后,谢殊就下了台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休息。

几个偷懒的弟子也是跟着过来,不知道谢殊在暗处,又聊起了天来。

“喂,你们知道不,据说过几天,咱们这扬州城要来个大人物。”

“谁啊?”

“你这都不知道啊,对方可是来巡查的,这附近的官员可都得小心点。”

其中一人露出了知晓重磅消息的得意神色,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唾沫横飞。

“就当今的皇后,不是姓长孙?还有丞相,那可是皇后的亲舅舅,这长孙皇后啊,还有个弟弟,知道吧?长孙将军,立下赫赫战功那位。”

“切,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啊?还有人说这天下早就是长孙家的了,只手遮天啊!”

“嘘,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掉脑袋的。”

“那你要说什么?”

“嘿,这来巡查的就是长孙将军啊,听说是丞相建议的,目的嘛,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几个人说得正起劲,阿缺碰巧路过,听到人的谈话时,身子一僵,手都在发颤。

谢殊在阿缺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凝聚在人身上了,发觉人的状态不自然,还没动,那几个人又谈论了起来。

“快说,别卖关子了,一会儿请你喝酒!”

在同伴的催促下,那人总算是获得了极强的认同感,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早年长孙皇后还不是皇后,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那可是受尽了白眼啊,就连自己的胞弟都被派了出去,那西北,雁门关,去了就是死,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要长孙家绝后啊。”

“这皇后膝下无子,唯一的弟弟又在边关,粮草断绝,丞相也说不上话,已经是属于有去无回了,哪能想到人真的是骁勇善战,争气,竟是绝处逢生,接连打胜仗,战无不胜,平定了关外的战乱啊!”

“后来呢?”

“当今圣上大喜过望,直接将人封为镇北大将军,恰逢在庆功宴后一个月,皇后又有了身孕,这长孙家是步步高升啊,早前欺凌过长孙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吗?”

“这,我不懂啊……?”

“嘁,那长孙将军可不好惹啊,带兵打仗的人都一身戾气,颇有几分狠劲,这次说是巡查,就是为了清扫敢跟长孙家作对的人。”

说着说着,那人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像是感觉到脖子一凉。

谁都没有注意到暗中还有谢殊和阿缺在。

谢殊一介江湖浪子,对朝廷的事并不感兴趣。

天高皇帝远不说,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也插不上手。

可阿缺的反应就大了,散乱的头发下,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人握着扫帚的手在发颤,连双肩都在颤抖,明显情绪很是激动。

这些传闻,难道跟对方有什么关系?

谢殊又有了几分好奇,从暗处现身出来,冲着那几个偷懒的弟子低喝道。

“闲话说完了吗?是不是不想习武了,不想就快点滚。”

“啊……谢师父……徒儿们知错了,您莫怪、莫怪!”

弟子们作惊吓状,一哄而散。

谢殊刚想要朝阿缺走去,对方却是握紧了扫帚,嘶哑的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精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等谢殊询问,人就落荒而逃,可那条伤腿很影响对方的行动,被谢殊快步追上,抓着手腕,按在廊下的柱子上。

“你发什么疯?”

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孔,跟记忆中的那张一点都不相似。

西北人眉眼更加深邃,体格也十分的健壮。

因为地处寒冷的北边,日照少,肤色要更加白皙。

跟舟山长期的风吹日晒,造就的古铜色皮肤是不一样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逃出那牢笼之中。

阿缺还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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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都会梦到当初被囚禁在华丽的宫殿里的景象。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红墙砖瓦,高高地望不到头。

不似河朔那样广阔又无边无际,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雪地中畅跑,挥刀。

在瘫软之际醒来时,他看到自己右手手腕处的伤痕,还有疼痛得几乎不能动弹的下体。

耳边不停地有滴答声。

是血,还是精液……

他分辨不清了。

费力地想要起身,离开那宽大又豪华的床铺,却是失重地倒在地上,体内的精液都溅满了臀部。

很脏。

他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为什么?

不是靠着我锻造的刀,所向披靡吗?

没有霸刀山庄的驰援……苍云军早就败了……那场冰雪里不知道埋着多少将士的尸骨。

“长孙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愤怒的低吼出声,脚腕处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才长出来的脚筋又被挑断了。

他只不过是靠近了门边,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

下雪了吗?

真怀念,家乡的雪,每年都很大。

只有裹紧雪白的貂裘,才会感到温暖。

还有那燃烧着的炉子,守在旁边,敲敲打打的时候,都不用穿衣服了,一身热汗。

不像现在,身体的热度还没有退去,他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黏糊的精液顺着他的腿根流淌,蜿蜒成恶心的水痕。

他竟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腰腹上青青紫紫的都是掐痕,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斑驳不堪,吻痕和咬痕叠加,还有淤青。

不是一天造成的,是长时间累积。

冰冷的牢笼没有一丝温度,就连对方的怀抱也是冷冰冰的。

他被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凄惨的想要爬起身,又被按着进入,贯穿。

无止境的抽插令他崩溃。

他是男儿身,也是铁骨铮铮,还有着远大的抱负。

绝不是委身于权贵身下,做笼中雀。

“刀不是用来看的。”

他也不是用来观赏泄欲的。

昔日的信任都转变成了恨意。

什么少年侠气,什么生死之交。

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柳炔是咎由自取。

“哈……我就、不该铸刀给你……嗯……”

憎恨的话语被厚重的抽插给撞散,他屈辱的落下泪来,无能为力的扭动着腰臀,却是更加取悦对方。

少年将军早已褪去青涩,成长为不苟言笑,深不可测的权贵之人。

对方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整个朝堂都为之色变。

那冷酷凶暴的眼神真的跟雪地里饿久了的孤狼一样,只恨不得将眼前人,啖尽血肉。

柳炔恨他,又怕他。

曾于多次崩溃中想要对方的命,换来的却是手筋被干脆地挑断。

想逃跑,所以脚筋也被挑断了。

逃了多少次,就被划了多少刀。

直到彻底放弃抵抗的意识,在人身下辗转喘息,媚态百出。

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到那梦中一望无垠的雪地中,还有温暖的火炉间。

那双手也握不起刀,就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都做不到。

他是个废人了。

什么柳炔,他只是个瘸子,被叫作“阿缺”而已,除了扫地,做不了其他的重活。

不过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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