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 / 2)

温热和泉水相交,谢恒忍不住佝偻了脊骨,感觉酥麻从尾椎一路冲到天顶。

是幻觉。

冰冷的泉水放大所有感官,冷热交织之间,这一刻,他终于确认。

这一定是幻觉。

只是这是这一次的幻觉,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来得真实。

他呼吸急促起来,有什么在心中轰然坍塌。

这只是幻觉,他有什么好忍耐?

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他逼她,只是幻觉而已。

只是幻觉。

这个念头在她因缺氧试图退开瞬间达到顶峰。

他突然那么清晰意识到,他不想让她走。

他一点都不想让她走。

他想要她,想留下她,想要占有她。

他不想又被人放弃,不想又独独留他一个人。

他母亲留下他。

他兄长、姐姐,所有人留下他。

他们都觉得他足够强,足够坚韧,觉得他可以一个人,将所有期盼完成下去。

可不是。

他想要她。

想要这场幻梦,想要这个瑰丽而炙热的人。

想要彻底拥有她占有她让她永远独属于他。

他可以。

一个幻觉他不需要顾忌什么,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这个念头让他彻底失控,一把将她从水下捞出来,将她往墙上一抵瞬间,裂帛之声响起,人便挤了进去。

疼痛同时出现在两人身上,洛婉清闷哼出声,谢恒察觉路上滑腻,眸色瞬暗。

她想要他。

这个认知刺激着他,他抓着她的头发迫她仰头,激烈的吻就封下来。

吻上她那一刹,他便彻底失控,他将她死死按在墙上,明明道阻且涩,曲径难通,他却固执又激烈冲开她,碾撞她。

血和水交织混合,润成泥泞长道,水珠飞溅又落,撞如玉珠落盘。

嘈嘈切切,吻颈相交。

像黑夜骤然炸开的绚烂烟火,在灼人的疼痛间盛大绽放。

“痛吗?”

他按着她的脸贴在墙上,从身后再入。

他在疼痛中抓着她的头发,贴着她的面颊,喘息道:“就是这么痛的。洛婉清,同我在一起就是这么痛,但你晚了。”

他掌着她下颌,逼着她回头,承接他,完整接纳他所有,完全不给她任何回应机会,咬着她道:“太晚了。”

他属于她了,她不能不要他。

她不能走,她走不了。

太晚了。

洛婉清听着他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她得不到片刻空隙,呜咽不是被他含在唇齿,就是抵在指尖。

他要得太过极致,太过疯狂。

他要让他们每一寸肌肤相贴,要让每一道呼吸纠缠,想让这个人与他彻底相融。

他放任着自己所有掩藏的恶劣,在她身上尽数施展,用一次又一次疼痛,清晰告知她,他是怎样下作恶劣的人。

而她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感受他的强势与极致,一阵一阵浪潮拍来,让她完全无法站稳,不能喘息。

这种极端的压迫之下,她又感受到一种近乎畸形的依恋,让她难以自拔。

她听他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惜娘清清来回交换,在那一刻,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崔恒。

过去床笫之间,他从来都衣冠完整,极致温柔照顾她,他从不在意自己,只喜欢看她失控的模样。

他想要的就是这份依赖,这份需求。

他渴求她的沉迷,她的留恋,她的沉沦。

因为这是那时候的崔恒,唯一完整拥有她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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