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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手上猛地一捏,剧痛直衝天灵,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尖叫出声!
那一瞬间她头脑一片空白,像是无数根针刺在筋脉上,疼痛中带着密密麻麻的痒,夹杂着骨骼碎裂的激烈痛楚,一起炸裂在她周身。
她顷刻什么都忘了,只是想逃,本能性想逃!
她试图疯狂挣扎,但她做不到,她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是被迫趴在床上,承受着这极端的痛楚,激烈哀嚎出声。
第一声痛呼之后,她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哭喊得停不下来。
她隐约想起小时候,她吃坏了呀,那牙根一碰,就是又酸又涩的痛,连着脑袋,疼得她哇哇大哭。
如今她感觉自己周身都是那颗烂牙的根,十倍百倍千倍得痛着,痛得她恨不得拿一把匕首,当场了解这场酷刑。
她嚎叫痛哭,眼泪鼻涕留在一起,哭得不成样子。
身上宛若无数架马车来回碾过,车裂之刑反反覆复,她那刻终于知道,一个人痛到极致时,没有尊严,没有意志,她甚至开始不断乞求起来,想通过乞求,让这场酷刑结束。
然而身后一寸一寸捏着她骨头的人却没有半分怜悯,死死按住她,捏碎椎骨后,便从四肢开始,一点一点捏碎重塑她周身。
她从最初的嚎哭逐渐小声下去,她明明那么疼,却始终无法失去意识,直到最后,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忍不住哑着声,喊了一声:“娘。”
身后人动作一顿。
她轻声道:“我好疼啊。”
那么疼。
疼得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每次生病,姚泽兰都在她身边,轻轻拥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靠在姚泽兰身上,年幼的她,就觉得什么疼痛难过都好了起来。
可她娘呢?
她爹呢?她哥哥呢?嫂嫂呢?
都没了。
她不再是洛婉清,柳惜娘独身一人,一无所有。
她眼泪流下来。
思绪混乱,沙哑开口:“娘……抱抱囡囡……”
抱抱囡囡,囡囡好疼啊。
她无声流着眼泪,毫无目的乞求。
她以为不会有什么回应,然而片刻后,突然有人将她像孩子一样拥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让她的脸靠在自己肩头。
“好了,不哭了。”
他声音温和,随着音落,他抬手捏上她的脊骨,剧痛再一次传来,随即又有一股暖流缠绕而上,围绕在骨头周边。
从一开始,这股暖流就护她被捏合过的骨头上,然而这一次,这股暖流从疼痛处一路往周遭蔓延,它温柔滋养过她周身肌肉,像是年幼时母亲轻拍在背上的触感,悄无声息软化了那些疼痛。
一面是断骨所带来的剧痛,一面是悄无声息的温柔。
极致的痛楚和温暖交织在一起,她闭着眼睛,被迫承受着这所有一切,隻觉时间漫长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停下动作。
“好了。”他轻声叹息,像是哄骗一个孩子,轻抚着她的背,温和道,“囡囡乖,睡吧。”
她说不出话,靠着对方,在对方一次次轻柔的安抚中,慢慢闭眼昏睡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就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喂水、灌药,每次有点清醒,灌了药又睡过去,反反覆复。
等她再次醒来时,是一个清晨。
她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周身都有些酸胀,她趴着缓了缓,听见一声询问:“感觉如何?”
洛婉清抬起头,就见不远处坐着一个蓝衣青年,还是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但是因为那双眼睛,看久了,竟也觉得俊朗起来。
他坐椅子上,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撑着下颚,面色惨白,似是有些虚弱,笑着瞧她,温和道:“你睡了七天,骨头应该长好了,你轻轻动一下。”
听到自己睡了七天,洛婉清皱起眉头,她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睡眠,一面活动着身体直起身,一面冷声询问:“你给我喂了药?”
“嗯。”对方倒也没否认,疲惫道,“你太怕疼了。”
洛婉清动作微顿,秦珏看出她不悦,笑了笑道:“像个没经过事儿的普通闺阁姑娘,哭得我心软。长骨头过程很难熬,只能给你喂药了。”
“我熬得住的。不活动筋骨容易粘黏,”洛婉清提醒他,“你这样容易功亏一篑。”
“我有一直帮你疏通按摩。”秦珏回答着她的忧虑,“我检查过了,你骨骼筋脉都长得很好,不必忧心。”
这话让洛婉清有些尴尬,秦珏仿佛是毫不在意,他凝视着晨光下在尝试着自己新身体的女子,玩笑道:“若你是普通人家姑娘,我就得娶你了。”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洛婉清仔细感受着身体每一个细节,淡道,“我不纠缠你。”
“这样啊……”秦珏慢慢悠悠,“那我就放心了,我可是救人,搭上自己一辈子就不划算了。”
洛
', ' ')('婉清没搭理会他,她从床上走下来,仔细感受每一个步子细节,最后走窗前,在窗口停了下来。
他们还在她昏迷前来的那个小院,院子里一家人正在打扫,阳光洒落在冒着新芽的树上,看上去生机勃勃,令人心生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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