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西方人倒下,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白翎卫们个个喘着粗气,刚才的能量冲击可是苦了他们这些挡招的。那个队长向钟路远投以赞许的目光道:“不赖嘛,还需要帮忙吗?”
钟路远说道:“不用了,劳烦您留下两个卫兵看护一下就行,现在得听张太医安排。”
队长办事效率很高,收到命令后立即执行,两个卫兵虽然很累但也表现的很精神,他们帮忙架起两个西方人在地上放整齐后,挺拔的立在一边,其他的白翎卫则是继续巡逻去了。待到白翎卫离去,张兴阳走了进来,拥在门口的其他太医恭敬地给他让开了道,这让钟路远产生了好奇,是天令牌的缘故吗,为什么他们这般敬重张兴阳?
张兴阳检查了一下他们,说道:“你下手还算试的了轻重。”钟路远笑道:“那是,怎么可以辜负了张太医的期望。”他故意在“太医”两个字上重读,意味深长地看向张兴阳。张兴阳也注意到了他的细节做法,摆摆手道:“接下来交给我吧,大概一天后来这儿找我,他们应该就彻底没事了。”钟路远怪笑道:“这么着急打发我走,行,不说就不说。”说罢就离开了太医院。
钟路远明天还得去找张兴阳,就干脆在龙城住一宿,这几天的奔波让钟路远有点疲倦,虽然他是尉级战斗士,但是对于静修还是很需要的。于是乎,钟路远随意找了个小旅馆就定了房间,之前打击天门宗得了些钱,出门在外还是节约点为好。
住宿有了着落,修炼暂时不着急,唯一让钟路远担忧的就是今天晚上的约定,他与刘政只有一面之缘,可是那个刘政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
但愿这不是一场“吃人”的宴席,钟路远如是想。
在街上闲逛,钟路远看着繁华的市场,不免恍若隔世,红红绿绿,喧喧嚷嚷,热闹非凡。路过一些丝绸商店和饰品店时,钟路远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又到了龙城,不带点儿礼物回去怎么行政。钟路远总是在外面跑,那次好不容易回去一趟,都没来得及好好叙叙,就被皇城急召叫走了。钟路远想起子琪和宁宁在圣境的操劳,心里就十分内疚,等手上的事处理完,他一定得回去尽最大的努力补偿她们!
想到这里,钟路远拿出钱袋在手里捏了捏道:“应该够了。”说罢就往前面一个大型的丝绸店走去。那个店的生意很红火,朱漆檀木门前停了大大小小各式马车,搬运货物的人来来往往,店家的人与客人激烈地争论着,他们时而笑时而怒,就像会变脸术一样。大商队将家族旗帜高高挂起,华丽的大旗在人群中耀武扬威地飘着。钟路远不是商人对他们的竞争并不感冒,只是有一个商队的旗帜引起了他的注意。锦缎金丝面上绣着赵字,他们的队伍连着几十辆马车,已经装了一半了,估计是有大生意,在华夏能做这么大生意的赵家,也就陵城的那一家有这样的实力,其他的基本是攀附着那个赵家。
不会那么巧吧,这儿都能遇到仇家。
钟路远张望了一番,在龙城里他可不想与人发生争执,还是小心点为好。当然,钟路远并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在天子脚下闹出大乱子,这会让林昊天难堪。就在钟路远打算离开,准备去另一家丝绸店买东西时,那家丝绸店里突然出现了混乱。只见赵家的一个家丁长在外面大手一挥将家丁全都召唤了进去,其他商队的人全都跑了出去,有些人留下来围观,大部分人都带着一副生怕被无辜殃及的表情,招呼手下驾车匆匆离开。
钟路远的好奇心被点燃了,凑个热闹再买东西也不迟。王权这时说道:“喂喂,我劝你别去,这些事情有人会解决,但不是你。”钟路远回道:“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他跑到人堆后面,听到一些人在嘁嘁喳喳。
“哎哎,又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嘛,据说是苏家先看上的一批布料,已经交付了定金,现在赵家要支付更高的价钱来抢这批布。”
“我听风啊,据说是因为那个赵家的大儿子要取的新娘被抢了,心里不安逸,这些日子联合一些商家和着伙与苏家过不去,今天这茬,不见点儿血,啧,恐怕难消。”
“说的在理,不巧的是正好今天是赵家大儿子来买东西,碰到的正好是苏家之前他想娶的姑娘也到这儿来,冤家路窄啊。”说着那人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钟路远琢磨了一下,表情大变,照他们说,里面对峙的人岂不是……
如钟路远所料,现在这个丝绸店大厅里对峙的两路人正是苏家与赵家,而领头的人也正好是苏宁宁和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