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道:“好吧,就跟着你的思路走吧,到时别后悔。”
“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钟路远跟着他们往里走,开始连路都没有,只是在灌木丛里走,他们走的轻快,钟路远因为不习惯被枝条戳出了几道伤痕,再往后走,树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密,几乎到了隐天蔽日的程度,长长的藤蔓如同门帘,遮挡着树林后面的景色,庆幸的是这里有了一条曲折的小路,这样钟路远走起来也方便多了,对这个神秘而原始的森林,参天大树后面的景色使钟路远憧憬起来,说不定那是个比圣境厉害的地方。
走到曲折小路的尽头,那些野人叫着爬上了树,抓着一条条藤蔓飞着走,那些扛着猎物的野人直接背着就能荡着走,眼见着他们都跑开了,钟路远手上没解绑,喊道:“喂!喂!来个人帮我解开啊!”
奈何他们压根儿听不懂钟路远的话,自顾自地抓着藤蔓飞跃,嘴里吹着哨子,轻快愉悦,钟路远不管了,“哪有这样的,我可是怀疑对象啊喂,就不能对我警惕点吗?”钟路远心里是这样想的,看着他们要远去钟路远不能闲着,不然得迷路,便喊道:“既然你们不管,那我就自由活动了!”钟路远嘴角抿起,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我上了!”
用力一跳,基于战斗士的体质,加上士级的力量,只要用力跳便可跳上这些树木的枝条,钟路远学着他们的吹得的口哨,在树林里飞跃,那些野人见钟路远赶了上来越荡越快,几乎成了角逐赛,钟路远很高兴,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放飞自我了,一阵酣畅淋漓,烦心事便抛在了九霄云外,王权道:“你手还绑着呢,注意一点。”钟路远踹了口气,笑着说:“呼——王权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没想到还有这么块舒适的地方,怪不得这些野人都好单纯,这个圣洁的地方我玩小心思估计算是一个污点,是对这儿的大不敬!”说罢,一跃而起,跳向了另一棵树。
欢乐愉快的气氛久久不能离去,终于这场角逐赛结束了,也便是到了森林的尽头,迎来的是一座大山,野人们大多聚在了山脚,钟路远从树上跳下来,将地上砸了个坑,一个野人拍了一下他的背,竖了个大拇指,高兴地说着,夕走过来说道:“他是在称赞你,说你跳跃能力很厉害,而且这么高都可以直接跳下来。”钟路远挠挠头说道:“哪里哪里。”说完脚一软倒了下去,夕担心地问道:“你……你没事吧?”钟路远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合着是因为树太高,钟路远的脚本来就没有恢复太好,连续剧烈运动还从高处跳下,不软才怪。
这些野人似乎对人本来是很友好的,他们的敌意是装出来的,应该是因为被骗了很多次,所以不得不这样做,钟路远被他们扶了起来,族长微笑着走过来,用杖对着钟路远的脚,那些野人将钟路远扶成坐姿,将腿放直后,便跪伏在地上。
族长嘴里快速念咒,鹿头发出绿光,绿光包裹住钟路远的腿,钟路远感到很舒适,待到绿光消失,族长做了个请的姿势,钟路远站起来甩甩腿,道:“哎!不痛了,还更有劲了,谢谢族长!”说完拱手躬身行礼。
钟路远身子躬下去后,衣服因为刚才跳得太猛松开了一些,这树虽然当了许多光,但难免有三四方阳光撒进来,族长看到钟路远胸膛闪过一点光,立刻紧张起来指着钟路远嘴里哇啦哇啦地喊着,立刻跑过来几个野人架起钟路远,钟路远一时慌了神道:“哎哎哎,干嘛呀!”夕被族长拉到了身后,钟路远问夕道:“族长这是要干嘛?”夕说道:“族长让你脱掉衣服。”
钟路远大惊道:“流氓啊!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脱衣服!”
“族长说你要是不脱他们帮你。”
看到几个人要上来,钟路远说道:“停!我脱,我自己来。”架起他的两个野人松开手,钟路远解开腰带,王权乐呵呵地说道:“不后悔呀,不后悔。”钟路远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少废话,我大老爷们,脱件衣服又能怎样!”
钟路远露出了胸前挂着的龙纹吊坠,在胸膛上的龙纹印记也显露出来,道:“行了,可以了吧,下面就算了!”族长激动地手杖掉在了地上,颤抖地跪伏下去,连连磕头,嘴里大喊着,其他的野人见状也都跪了下去神情紧张至极,跟着族长磕头,这着实下了钟路远一跳,他问王权:“额——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