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当道弄权,皇上裁撤一事迟迟不得见效,那就只有一个方法——杀无赦!在杀之前,我想向您确认一件事……您掌握军权吗?”
“有……但只是皇城内的白翎卫,外围龙城守备权被诓走了……”
“小事罢,您还记得《华夏律?刑律》关于苍狼卫的《护国大诰》,愚以为您还记得,其中写了,苍狼御卫,如群狼猎食,出其不意,无孔不入,悉敌弱根,一招毙命,共护江山,佑皇血脉,其职一,违旨抗命,杀!其职二,干政弄权,杀!其职三,贪赃枉法,杀!其职四,通敌叛国,杀!其职五,同袍相残,杀!这五项职责是定死了的,华夏这几年来却蛀虫番长,实属不该,但是今年,可以为它去其糟泊了!”
“可先生是否想过,若皆戮死,民由谁来管,谁还愿当官,如此咄咄逼人,他们岂不要反?望先生更虑之!”
刘政走到林昊天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道:“皇上,您的眼睛里,愚看不出一点残忍,这,不应该啊,皇帝大可不必担心,所有罪责愚一人承担,杀人狂魔,残暴之至的称号,背了又能如何?您小看了华夏,华夏泱泱,怎么会只有朝堂那帮子?”
林昊天回避了他的视线道:“您说的很对,可朕……嗨呀,先生,不是朕不愿,而是根本没辙啊。”
“您想说苍狼卫的问题吗?”
“正是!苍狼卫遍布全国,虽是以皇城为中心,护卫天子的亲军,可是,早在颂德年间就被全部分散到了各地,皇城的苍狼卫名存实亡,其殿业已荒废无人问津,根本没法下令,圣旨一出,朝堂必然大乱,恐怕有些居心叵测的小人会有所行动。”
“您不用担心,”刘政道,“方才说了,天子亲军对吧?既然是天子亲军,被除天子以外的人夺权发配,心里定有不甘,好好的日子被人抢,身为苍狼卫却官场上没地位,他们难道没有想法吗?”
林昊天思索道:“您是说,苍狼卫他们的心理有不满?”
“岂止是不满,老苍狼卫简直气炸了,他们基本都在官场有过辉煌,却被人当做罪犯般发配,心里肯定不爽,但又没有皇上的命令,不敢作为罢了,他们都在黑暗中生活惯了,光明的当督察,一点儿都不适应。”
“容朕捋一捋,”林昊天打开扇子,扇了扇道,“朕懂了,天子亲军,天子可以命令,再怎么都是朕的人,那些大臣管不着,这圣旨不能明下,得用密令,激起全国各地苍狼卫的职责本能,恢复皇家统治地位。”他又合上扇子道:“可朕觉得,杀的人会不会太多?”
“有多少惩处多少!不然天下人不知法为何物!愚最尊敬的皇上!”刘政将地图拿起来道:“您看看,愚用红线划分的这几块地方,天下兵匪相近,百姓处于水火之中,再这样下去,国之中心崩塌,大树的根断裂,天下,您的江山必然分崩离析成愚画地这般模样!到时候以战争卫城和大型家族为中心诸侯国四起,您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林昊天看着地图,上面的红线异常刺眼,他说道:“朕,允了!”顿了顿又说道:“朕可以给你机会,可作为华夏之主,朕必须再审问你一遍,先生真心为国吗?”林昊天眼中的寒光令人胆寒,刘政却从容道:“皇上,愚活在世上没多少本事,所求为名利,所做为国家,所想为自己,品格不高尚但助皇上一臂之力还是可行。”
林昊天嘴角勾出微笑,说道:“先生客气了,玉佩你拿上,三日后去皇宫,记得赶上朝会,朕亲自册封!”
“皇上不再考验我了?”
“不了,朕心里清楚,先生的书,朕可以带回去吗?”刘政道:“当然可以,愚在此,谢皇上恩典!”说罢,刘政拱手曲身。
“哎,说错了。”
“哦,对,是臣。”
……
一番论述,林昊天走的时候问道:“先生为何于门前叹息?”刘政答:“叹苍天无眼,臣竟如此落魄,一身本领无处可施。”接着他又说:“但臣不会像之前一样哀叹了。”
“嗯?”
“因为伯乐,就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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