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将婚姻两个字从脑海里彻底抹除了。多年后,我想明白了一种道理。”
肖婷眨着眼睛惘然而问:“何种道理?”
柳眉神色惨惨淡淡,凄凄幽幽出语:“世人往往是不珍惜已经到手的美好事物,致使终生失去而痛苦余生,殊不知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邈如高飞在天可望不可及的缥缈云烟,空似倒映于水可观不可求的虚幻花月,让人毕生遐想,永世令人陶醉。海涛痴情苦恋夏美联十多年,至今仍追恋夏美联眷眷不舍,就是因为他没有娶到她,没能占据她的心。或是说夏美联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嫁给他。他俩这种没有结局的恋情,我想只有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才会被终结吧!”
王焕宇肖婷二人听完全言,顿时哑然无语。
苦涩枯坐的三人之间,恍若有一道冷邃又幽寒、无形无色的气墙,隔断情感波流。
尔后,王焕宇掏出画像和莫雨照片,“虽然预感希望渺茫,但还是请你过目,你见过这两人吗?”
当听到柳眉否定的回答后,他又问道:“邓海涛和你离婚后经营什么为生呢?听说他交际很广,朋友也多,但却良莠不齐、谷稗参杂。”
“这点我不知道,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和他在一起时我只管花他的钱,不去问他怎么挣来的钱。不过那时他在卖品牌服装,挣钱很多。后来分开了,就更加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就是想知道也没办法,偶尔因为必要的事情打次电话,我都要伤心好几天。”
柳眉的两个眼眶,再次显现淡淡红光。
王焕宇点头致歉,“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需要通知我,何时来电都可以。再见。”
柳眉长长黑睫半垂,默默颔首以对。爱恨交织的她,依旧沉婉坐着。
王焕宇再次点头致意后,同肖婷开门离去。
两人出了店门,不久与莫寒胭脂二人汇合,四人慢步而行。
肖婷将与柳眉会谈的情形,简单复述给莫寒和胭脂二人听知。
走在前面的王焕宇,独自嘀咕:“这位余情犹留心间的柳眉,也有难言之隐没有说出来,克夫!实在荒唐诡异。看来邓海涛和夏美联之间的爱情故事,并不简单。”
“我想呀,也许她自己都不明白。”
胭脂口答王焕宇,眼睛却看着身侧随行的莫寒,“其实,我也觉得糊涂透顶,明明知道结局不会美满,为何她还会嫁给邓海涛?难道就是因为喜欢他吗?”
肖婷一直暗暗观察胭脂的专注眼神,此时接话解释:“也不是很悲惨呀!至少她得到了补偿,不少的产物和金钱呢!胭脂妹妹,人世间的事情,奇异得我们懂不起的太多了!”
胭脂望向莫寒深含疑问的目光里,又添加上了困惑。
“依我看来,执着的她,心中有梦,她赌上一生就是想抓住他。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