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不假思索道:“这边因为考虑角色不适合的问题,我想……女二会有更合适的人选来演绎。”
涂嫣然扯起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脸上:“陈导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吗?”
他也懒得再废话,挂断前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涂嫣然还想说写什么,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手脚冰凉,只觉坠入到冰窟。
傅之屿交待完毕后,才架起金框眼睛对着电脑改文件。
水汽氤氲,晏栖脸蛋被熏的绯红,睡裙下一双腿白的反光。见傅之屿还在忙,她便径直走向主卧,瘫在柔软的大床上。
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晏栖突然想到一个很正儿八百的问题!!!
那就是——
今晚她和傅之屿该怎么睡?!
在心里争斗了一番,晏栖毅然决然下了床,扒在门框看了好半天男人敲击键盘,可傅之屿根本没注意到她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其实,傅之屿早就有所察觉,只是等着她先开口。
实在憋不住了,晏栖掩嘴咳了几声。
这种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傅之屿停下手头的工作,镜框泛着金属的光泽:“怎么了?”
扯的一肚子理由总算能用的上,晏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觉得主卧的床有点小。”
“应该不会小吧。”傅之屿嗤笑了声:“当然,你要是觉得小,我明天让送过来kingsize的双人床。”
双人床……
他刻意加重了尾音,晏栖想忽略都不行。
晏栖忙不迭拒绝:“不用不用,客卧也可以睡的。”
傅之屿好整以暇地坐着,“善意” 提醒道:“客房还没打扫。”
那么问题来了。
晏栖曳着睡裙裙摆,挑明了问:“那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傅之屿关了笔记本电脑,用一方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金框眼镜,表现的异常沉静:“最好都不要。”
他从桌前起身:“天气冷,睡沙发容易感冒。”
晏栖:“……”
随后,傅之屿进了主卧,自顾自拿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挤占了床的另一侧:“七七,过来。”
晏栖半只脚刚迈进来,他便关了床头的小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的眼眸如同窗外漆黑的夜色,不容置疑地说:“先睡觉,明天晚上傅家要给我办接风宴,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计划以失败告终。
她迈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坐在床沿看了会儿如水的月色才答应道:“好。”
毕竟两人人前的恩爱得做足,这直接关系到两家最近的合作和投资。
想着委屈一晚就委屈一晚,两人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睡在一张床上也实属正常,将自己开导完之后,晏栖不放心自己的睡姿,还拿了一个抱枕阻隔在两人中间,之后才掖了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倾洒到室内,蒙上了如纱的光辉。
晏栖觉着后颈皮发麻,可眼皮似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她闷哼了一声,瑟缩着身子,一转头,脑袋就这么直愣愣抵上了男人的胸膛。
傅之屿也在这时候醒了,和她尴尬的神情撞了个正着。
不对啊!!!晏栖慌了慌神,她昨晚明明,明明在两人中间放了阻隔物,自己怎么睡到傅之屿怀里去了???
他嗓音带着起床的慵懒,对晏栖并不抗拒,只是不冷不淡地问道:“要起来么?”
她尽量平复下心情,一下一下缩到床尾,看了眼手机时间,今天她醒的比闹钟时间还要早。
晏栖还在搜寻昨晚的抱枕,只对傅之屿的问题进行了简单回答:“我今天要上班。”
“晚上我会到公司楼下接你。”傅之屿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片精装的胸膛,看的人面色一阵绯红。
在弯腰拿拖鞋的时候,晏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隔离物”,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床底,所以是她不小心踹下去的吧?
为了不让自己悲痛的情绪在傅之屿面前表露的太过明显,晏栖抓起一套职业ol裙就往洗手间方向走,显得急着去上班的模样。
到了公司楼下,这比她平时来的时间点要早,所以还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在楼下的咖啡店慢悠悠坐着喝。
她一贯喜欢喝美式,倒不是觉得多好喝,只是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没想到经过了昨晚,栗樱侦察小队一大早就发消息过来查岗。
【一起睡得感觉怎么样?】
晏栖还在想怎么回复时,栗樱又抓住她这个时间点半天没回复的间隙,发了个土拨鼠尖叫的表情包:【不会吧?傅导昨晚战况勇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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